第207章 观测者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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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反应过来，后颈的龙瞳突然一热，某种冰凉的、带着沙粒触感的力量穿透脊椎——是沈璃的时之力锁链。</p>

那锁链从沙漏的裂痕里钻出来，裹着逆旋的沙粒，像根液态的金绳，直接捅穿了他的。</p>

他看见无数个自己站在不同的时空中，每个都举着沙漏，每个都在说破局，直到最后一个自己转头，瞳孔里映着的竟是此刻沙漏中扭曲的程砚虚影。</p>

是所有可能性的坟墓。青铜的低语与星图同时消散。</p>

陆烬的掌心突然传来灼烧感，原本流动的金砂纹路竟在皮肤下凝结成实体——那是道与程砚虚影中相同的青铜裂痕，正随着他的心跳微微起伏。</p>

界面残影的红光突然变成诡异的靛蓝，在他视网膜上投下一行血字：因果律共鸣......</p>

阿烬。沈璃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轻得像古籍翻页的脆响。</p>

陆烬低头，看见她的手指正抚过他掌心的青铜裂痕，指腹的温度已经凉得像雪，记住...观测者不是锚。她的眼皮缓缓垂下，最后一粒时之沙从指缝滑落，在焦土上砸出个极小的坑，是......</p>

话音戛然而止。</p>

陆烬的呼吸突然停滞。</p>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每一下都震得掌心的青铜裂痕嗡嗡作响；能看见沈璃的睫毛还沾着血珠，在暗金光里像串细小的红宝石；能感知到裂隙深处的虚空龙正在焦躁地拍打翅膀，而熵寂沙漏的紫金沙粒，不知何时已完全变成了青铜法典的颜色。</p>

界面残影的靛蓝光突然暴涨。</p>

陆烬后颈的龙瞳猛地睁开，暗金色的光芒中，他看见掌心的青铜裂痕正渗出极细的金线，顺着血管往心脏钻去。</p>

而在法则层最深处，程砚的虚影已经完全融入沙漏，只余下那句观测者悖论的提示，在界面残影里循环闪烁，像道永远解不开的谜题。</p>

虚空龙的嘶吼再次拔高。</p>

陆烬握紧沈璃逐渐冰凉的手，掌心的青铜裂痕突然泛起微光——那光很淡，却让他清晰听见，来自更深处的、属于青铜法典的呢喃：因果律共鸣，即将开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