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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谢你,陈师傅!” 苏慧紧紧握着这支“新”的钢笔,声音哽咽,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这一次,不再是绝望的泪水,而是看到了微弱曙光的激动。
陈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他那乱糟糟的头发:“苏老师您别客气…我…我就是看不惯赵经理那样对您和周姨…” 他顿了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声补充了一句,“您…您千万小心。这东西…要是被发现了…”
苏慧用力点头,将那枚带血的芭蕾舞鞋扣和那张泛黄的照片,小心翼翼地用一块干净的手帕包好,藏进自己贴身的衣袋里。她将那只沉甸甸的、此刻蕴含着巨大秘密的钢笔,郑重其事地别在了自己洗得发白的开衫口袋上,紧贴着心脏的位置。
就在这时,走廊里再次传来那熟悉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带着一种不耐烦的节奏,重重敲打在苏慧紧绷的神经上!
赵蔓回来了!
陈伯脸色一变,迅速收起他的工具,胡乱塞进工具箱,拎起来,低声对苏慧说:“我…我先走了,苏老师,您…您保重!” 他匆匆拉开房门,低着头,正好与走到门口的赵蔓擦肩而过。
赵蔓狐疑地看了一眼仓皇离去的陈伯,又扫了一眼房间内。苏慧已经迅速擦干了眼泪,强作镇定地坐回了周凤琴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毛巾,假装在给周凤琴擦拭嘴角。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别在胸口的钢笔像一块烧红的烙铁,但她强迫自己低着头,不去看赵蔓。
“那个老家伙来干嘛?磨磨蹭蹭的。” 赵蔓走进来,语气不善,高跟鞋踩在地毯上依旧发出沉闷的声响,像踏在苏慧的心上。她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苏慧身上,尤其是在她胸口那支显眼的钢笔上停留了一瞬。
苏慧的心跳几乎停止!
“修…修空调,说…说没什么大问题。” 苏慧的声音尽量保持平稳,但尾音还是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感觉赵蔓的目光像刀子,似乎能穿透衣服,看到那支被改造过的钢笔。
赵蔓哼了一声,显然对空调的事情毫无兴趣。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床头柜上那个底座脱落的奖杯吸引。她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几步走过去,拿起底座和奖杯,粗暴地试图将它们重新拧合在一起,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破玩意儿,碍事!” 她低声咒骂了一句,将勉强合上的奖杯随手往柜子深处一推,发出哐当一声响。
苏慧的心也跟着那声哐当猛地一沉。她强忍着没有回头去看。
赵蔓转过身,走到苏慧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脸上已经重新挂上了那种公式化的、带着疏离的微笑,但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冰冷的审视。
“妈,刚才的事,我希望您是真的‘清醒’了。” 赵蔓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周姨的事,是意外,翻篇了。那个破鞋扣,我不管您扔了还是藏了,别让我再看见。您的‘工作’,还得继续。粉丝们可都等着看您的新段子呢。” 她从自己精致的真皮手包里,又抽出一张打印好的A4纸,轻飘飘地甩在周凤琴的盖被上,正好落在周凤琴那只瘫痪的手旁边。
纸上依旧是熟悉的“美颜相机”App水印,台词更加恶毒刻薄:
“老不死的瘫子,就知道拖累人!早点死了干净!”
“我儿子倒了八辈子霉摊上你这种穷亲戚!”
苏慧的目光落在那些字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她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再次深深陷入掌心,用疼痛来压制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愤怒和嘶吼。
赵蔓似乎很满意苏慧此刻的沉默和隐忍,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她伸手,从包里又拿出一个硬质的文件袋,在苏慧眼前晃了晃。文件袋的封面上,清晰地印着“新港市仁心医院神经内科”的字样。
“您的‘体检报告’副本,我多打印了几份。” 赵蔓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带着一种残忍的戏谑,“您说,要是哪天不小心流传到网上,您的粉丝是会同情一个‘老年痴呆’的老太太呢?还是会觉得…很幻灭?一个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的疯子,骂人的话还有人信吗?”
她看着苏慧骤然变得惨白的脸,欣赏着那痛苦和恐惧交织的表情,仿佛在欣赏一件得意的作品。然后,她慢条斯理地,将那份报告抽出来一半,双手捏住纸张的边缘,用一种极其缓慢、带着仪式感的残忍,开始撕扯!
“嘶啦——”
纸张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洁白的、印着冰冷医学结论的纸页,在赵蔓涂着蔻丹的手指下,如同脆弱的生命,被一点点、一点点地撕开!裂痕蔓延,像一道道丑陋的伤口。
“看,妈,多脆弱啊。” 赵蔓的声音带着一种恶魔般的低语,她将撕成两半的报告随手扔在地上,如同丢弃垃圾,然后用她那双昂贵的、纤尘不染的高跟鞋尖,随意地碾了上去,在洁白的纸页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带着灰尘的鞋印。
“您的人设,您的账号,您现在的‘好日子’,就跟这纸一样。” 她俯下身,凑近苏慧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苏慧冰冷的耳廓上,话语却比冰锥更刺骨,“我让它立着,它就能立着。我让它碎掉…它就一文不值!所以,乖乖听话,当好您的‘毒舌老太’,大家都有好处。再搞小动作…” 她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苏慧胸口别着的那支钢笔,嘴角的弧度冰冷而残忍,“…我就让您真的变成报告上写的那个样子。彻底地、永远地。”
说完,她直起身,像欣赏完一场精彩的表演,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再次转身,高跟鞋敲击着地面,扬长而去。房门在她身后被重重关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再次降临。
苏慧僵坐在椅子上,浑身冰冷,如同被丢进了冰窖。她看着地上那被撕碎、被践踏的“诊断报告”,那清晰的鞋印像烙铁般烫在她的心上。赵蔓最后扫过钢笔的眼神,如同毒蛇的信子,让她遍体生寒。
她缓缓地、颤抖地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胸口别着的那支英雄钢笔上。磨旧的笔身,磨损的笔帽,以及帽顶上那个浅浅的、几乎被磨平的“真”字刻痕。
她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轻轻地、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那个“真”字。粗糙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沉甸甸的力量。
胸口的钢笔,隔着薄薄的衣衫,紧贴着她的心脏。她能感觉到,笔夹根部内侧,那个小小的录音开关,此刻正安静地潜伏着,如同一个沉默的哨兵。
“真…”
苏慧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念出这个字。
她抬起头,目光越过地上被撕碎的“谎言”,看向床上安静躺着的周凤琴。老友浑浊的眼睛正看着她,没有言语,只有一片深沉的、无声的鼓励。
然后,苏慧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床头柜深处,那个被赵蔓粗暴推开的、代表着凤琴一生荣耀与她们真挚情谊的金色奖杯上。
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的、决绝的火焰,在苏慧浑浊的老眼中,悄然点燃。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不再颤抖。她轻轻抬起手,用指尖,极其隐蔽地、在胸前的钢笔笔夹内侧,那个小小的凸起上,向上一拨。
“咔哒。”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如同扣动扳机。
录音,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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