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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如果高仁厚等保义将看到的话,真不会想到这随意掠的一个细作,竟然就是阴山关小帅的亲弟弟。</p>
实际上,这骑士就是此关棚帅杨延庆,而那细作,也就是他的弟弟,叫杨延保。</p>
两人有来历,非是光山人,而是八十八年前被淮西吴少诚所杀的淮西大将杨冀的四代子孙。</p>
当年杨冀与判官郑常等人听命于朝廷,准备趁着吴少诚外出时,驱逐吴少诚。可这事不晓得怎么就被人告发了,当时两人就被吴少诚杀了。</p>
之后杨冀族人护着有孕的杨冀妻,奔光州,入光山才活了下来。</p>
一开始,族人们还想着复仇,可很快他们就弄清当年出卖他们的,竟然是朝廷那边的人,至此心灰意冷,就留在了山里做了山棚。</p>
如今快九十年过去,山里的桃花开了八十八次,杨氏人生了四代人,兼了十来个聚落,是光山到霍山左近最大的山棚势力。</p>
而这一代杨家做主的,正是杨延庆,杨延保兄弟。</p>
……</p>
此刻,听到弟弟真哨到东西了,这杨延庆忙喊他弟弟到了一边的棚子,炉子上煮着茶,先给他弟弟倒了一碗,然后才给自己倒着。</p>
茶是光山本地好茶,用羊油还有一些草药煮着,散发着香味。</p>
杨延保一摸,烫手,苦笑道:</p>
“兄长怎么那么爱喝热水,就是六月三伏也喝着热的,弟弟我就不爱喝,放凉再喝。”</p>
那杨延庆摇了摇头:</p>
“你不懂,跑完马,使完劲,喝一碗油茶,浑身舒服。不说这些了,你先讲讲到底哨到了什么?”</p>
然后杨延保就皱眉道:</p>
“兄长,这支光州军不简单啊,你晓得我入营后,见到的是什么?遍是精兵猛将,即便是闲时,这些人都自己打熬气力,这是何等敢战?而且敌军骑士已经也不少,我自己就见到了两个马厩,养着十来匹战马,都是那种一等一的好马!”</p>
可他兄长杨延庆听到后,却疑惑道:</p>
“你怎么入了营?”</p>
然后杨延保就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和他兄长说了,最后他自己疑惑:</p>
“敌将这是求战还是不求战呢?又要我散布流言,自己又挖堑守营,这是干啥?”</p>
杨延保自己不怎么善军事,但为人机警,素来是他兄长的左右手。</p>
此刻杨延庆,喝着油茶,一直在沉思。</p>
片刻后,杨延庆自己想了下,问了另外一个事:</p>
“你入营后,发现敌军来了有多少人。”</p>
杨延保想了会,大概估摸了数:</p>
“应该在三四百吧,不过里面有多少随夫就不晓得了,营帐是这么多。”</p>
听了这话后,杨延庆哈哈大笑,晓得对面搞什么把戏了。</p>
他将茶放在案上,还冒着热气,和他弟弟说了句:</p>
“在这稍等我片刻。”</p>
然后杨延保就看见自家兄长忽然起身,奔到战马,拽着自己祖传的马槊就奔了出去了。</p>
后面还跟着两个他随侍的骑从,各带马槊、弓弩、牌盾紧紧跟随。</p>
直到兄长带骑走光了,杨延保才反应过来,傻眼:</p>
“这是弄啥捏。”</p>
……</p>
一队保义军吏士正护着随夫们在营外挖着堑壕。</p>
因为这些随夫都是固定跟随某一营的,所以和这些保义军吏士们非常熟络,这会就边挖着堑壕,边和上头的武士们聊天。</p>
“孙郞,咱们都将为啥要挖堑壕呀,难道咱们在这地方还要打许久?”</p>
一个穿着锁子甲的年轻武士,嘴角还留着些绒毛,手抓着一张上好弦的长弓,脚边还架着一杆步槊。</p>
听着下面壕沟里的随夫喊自己,这姓孙的武士,嘿了声,叫道:</p>
“能啥事嘛,咱都将就是这样的性子,以前还做队将,就爱修壕沟,不然军中也会叫他‘土壕都将’了。”</p>
这句没有太多笑点的话,却让下面干说的随夫们哈哈大笑。</p>
这就是权力。</p>
正在这个时候,前头的关寨忽然开了门,就见一名骑士,甲胄也没穿,裹着个麻衣,持着一杆马槊奔了过来,后面还有两名穿着皮甲的骑士,紧紧跟随。</p>
只是愣了片刻,这孙姓武士大喊一声:</p>
“贼袭,起栅,箭阵!”</p>
说着,那些随夫们慌忙从壕沟中爬出,将两侧卧倒的木栅拉起,然后就躲在了武士们的背后。</p>
而此时,随着这声大喊,这十来名保义都武士,分成了两队,一队立在栅前,架起步槊,一队八人,皆站立,将弓弦拉满。</p>
而对面的三名贼骑已经越来越近。</p>
可眨眼的功夫,那冲在最前的骑士在看到这里壕沟的情况后,大惊,一个拨马,就圈回去了。</p>
他身后的两个骑从都没反应过来,还跑了一段,看到自家棚主竟然往回跑了,连忙撤退。</p>
再然后,三骑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留下这队保义军吏士发愣。</p>
这是揍嘛呢?</p>
……</p>
还是在小校场,杨延保正坐着等茶放凉,忽然听到一声马嘶,就见到自家兄长又回来了。</p>
杨延保连忙起身,问道:</p>
“兄长,你刚刚是去做甚了?”</p>
背对着弟弟,杨延庆脸色颇为尴尬,极为不自然地跳下了马,然后转过身高深莫测:</p>
“我去观贼阵了!”</p>
说完,避开弟弟追问,又坐回了棚下,此时案几上的茶还袅袅冒烟。</p>
这下杨延庆的脸更红了。</p>
不过他弟弟杨延保却只以为兄长跑马,气血上涌,走来问了句:</p>
“兄长,贼营如何?可有破贼之策?”</p>
杨延庆将犹在温着的油茶一饮而尽,憋出一句:</p>
“甚好!”</p>
然后就将嘴一抹,往后院奔去。</p>
留下弟弟再次傻眼。</p>
就甚好?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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