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农夫与蛇（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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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以她的粉丝量，在账号上挂橱窗，佣金就已经足够可观了。

当时她的粉丝对她舔得很，一口一个宝宝，一口一个女神，橱窗的售出率也很高，变现很快。

可现在以她的口碑，没多少人从她的橱窗买东西，她也几乎没有了橱窗收入，只靠平台分成完全不够。

而曾经找过她的广告商，看到她的粉丝画像后，也都对她敬而远之。

于是她开始养小号，她坚信，她能在半年时间吸粉几万，重新养一个账号肯定也不难。

可现实远比想象艰难，都说互联网没有记忆，但更贴切的是互联网没有隐私。

她无论开多少小号，都会被那群黑粉找到，她好不容易积攒的人气，也屡屡被打击得功亏一篑。

糟糕的是，她没有了收入，坐吃山空，剩下的积蓄很快就花完了，别说攒到还给云梦泽的钱了，连生活都是个问题。

被房东赶走后，她迫于无奈只能回到老家。

可回到老家，也经常会遇到街坊邻居的指指点点。

大家都知道赵婶子去世了，可那段时间她却杳无音讯。

于是，她坐牢、有了案底的传闻，在街坊愈演愈烈，可她根本没有办法反驳。

她只能逃避现实，投身到网络中。

遭遇了一段时间的谩骂，她的脸皮也厚了起来，决定走黑红路线，但有得必有失，她虽然依靠这种形象积攒了一些粉丝，但心理上始终承受着非常大的压力。

而每当她积攒了一些钱，赵耀祖就会回家向她索要仅有的一点积蓄。

面对对方的软硬皆施，她也只能将钱给出去，久而久之，她也觉得这样不好，该做出一些改变。

她攒了一些钱，出去租房屡屡碰壁，她现在是失信人员，她能租的也都是破破烂烂的房子。

在她离开赵家没多久，就听闻了赵耀祖的死讯，对方不知从哪里欠了一屁股赌债，到最后无力偿还，在赌场和人起了冲突，被人刺死。

而赵家那座老房子也被人拿去抵债了。

赵芹彻底无家可归，只能在外流落。

偶尔在外面遇到人，在比对手机上的照片后，也会指着她的鼻子骂。

最后她离开了这里，去了一个陌生的小城市。

————

宋珺带着陈昕玥艰难地完成了十个任务。

任务难度超高，他们完成得很好，虽然是义务劳工，但这些任务依旧在宋珺的政绩上增添了辉煌的一笔。

管进看着宋珺升迁的通知，恨得牙痒痒。

他们是同期的竞争关系，虽然宋珺有陈昕玥的拖累，屡屡犯错，让他得以抢先一步升职。

但没想到宋珺居然如此勤奋，很快就赶超上来了。

不过没关系，只要宋珺一直将陈昕玥视为软肋。

他迟早会再次制造机会，让陈昕玥拖宋珺下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