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混沌的终末分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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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撞在混沌纪元核心的暗金色晶壁上，裂纹如蛛网般顺着脊背蔓延，却在意识涣散前捕捉到一串刺目数据——界面残留的乱码突然凝结成猩红字体：抗性：混沌/时/因果。</p>

操......他咳出半颗带血的碎牙，瞳孔骤然收缩。</p>

视线扫过战场边缘的刹那，他看见沈璃的时之沙粒正被无数黑褐根须绞碎——那些从虚空深处钻出的根须覆盖着倒刺，每根都刻着与程砚法典同源的咒文，正将泛着苏晚晴记忆碎片的金砂往地下拖拽。沈璃！他嘶吼着要撑起身，却发现整条右臂都嵌进了晶壁，骨骼与金属的摩擦声让后槽牙发酸。</p>

那是苏晚晴最后的意识！他的声音带着破音，像被砂纸打磨过的铜锣。</p>

沈璃的身影在数据洪流里摇晃，发间最后一缕金砂正顺着指缝流逝。</p>

她抬头时，陆烬看见她眼尾的泪痣已经完全发青，眼白布满血丝，却突然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所以才要现在。</p>

话音未落，她已经攥着时之罗盘冲过来。</p>

青铜罗盘表面的咒文烧得发红，烫得她掌心滋滋冒白烟，可她像是感觉不到痛，颤抖的手指扣住陆烬后颈，将罗盘尖端对准他眉心的时渊印记。你疯了？陆烬想躲，却发现自己被晶壁里渗出的混沌能量钉死在原地，那是法则级共鸣！</p>

会把你烧成灰烬——</p>

闭嘴。沈璃的指尖按在他唇上，带着血珠的温度。</p>

她的呼吸喷在他脸上，混着铁锈味和沙粒的干燥：我看过轮回预言......每一次重启前，都要有两个人的因果律彻底交缠，成为新宇宙的抗体。她的手猛地用力，罗盘尖端刺入皮肤的瞬间，陆烬眼前炸开一片白光。</p>

剧痛从眉心炸开，像有把烧红的刀在颅腔里搅动。</p>

但更让他震颤的是意识深处的共鸣——沈璃的时之力顺着罗盘涌进来，带着她从小到大的记忆碎片：七岁时蹲在古籍堆里破译甲骨文，十七岁在暴雨中捡到被遗弃的时之罗盘，二十三岁在博物馆遇见他时，发梢还沾着未擦净的金粉......这些记忆与他的因果律推演完美重叠，界面突然弹出刺目的金色提示：共鸣度：完美匹配。</p>

现在！沈璃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p>

陆烬低头，看见她的指尖正渗出金砂，那些本该消散的沙粒没有坠落，反而顺着他的血管逆流而上，在虚空中凝结成金色风暴。</p>

风暴所过之处，绞碎的根须发出垂死的尖叫，被拖拽的苏晚晴意识碎片突然挣脱束缚，化作点点荧光融入沙暴。用我们的因果律......沈璃的声音越来越轻，身体开始半透明化，给新宇宙注射时间抗体......</p>

陆烬想抓住她的手，却只触到一片虚无。</p>

与此同时，他胸口的剧痛突然加剧——那截刺入心脏上方的法典脊骨正在发烫，断裂处渗出青铜色的液体，像活物般爬满他的皮肤。</p>

锈蚀的法典残页从虚空中涌来，在他身周凝结成一枚青铜龙卵，表面布满与他眉心印记同源的纹路，每道纹路都跳动着混沌纪元的脉搏。</p>

界面最后一次亮起时，警告信息几乎要灼伤视网膜：警告：混沌纪元即将重启——新轮回周期倒计时：未知。</p>

程砚的残影在数据洪流中显现，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只是眼尾的泪痣泛着诡异的青铜光。</p>

他的声音像从深海传来，裹着腐蚀灵魂的恶意：你的**......永远属于创世之痕。</p>

陆烬想骂，却发现喉咙被龙卵渗出的青铜液填满。</p>

他最后看见的画面，是沈璃消失前的笑容——那抹笑里带着他从未见过的释然，像终于完成了某个跨越轮回的约定。</p>

然后黑暗笼罩一切，只剩龙卵表面传来细微的咔声。</p>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灼烧般的刺痛从胸口传来。</p>

陆烬的意识逐渐回笼，首先触碰到的是龙卵内壁粗糙的纹路。</p>

他想抬手，却发现手臂被某种温热的液体包裹着。</p>

就在这时，界面突然自动弹出——猩红警告框占据了整个视野，标题是他从未见过的血色字体：禁忌孵化：青铜龙卵异常崩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