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时渊图书馆的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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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面的血条突然像被撕开的布帛，猩红数字疯狂滚动，“因果律分裂：正v反”的警示音刺得他耳膜生疼——原来零不是轮回的产物，而是轮回的反义词？</p>

“咳！”他踉跄着撞在青铜门上，脊椎处记忆档案员的数据流还在往脑内钻，那些与零面容重叠的历代使徒残魂突然发出尖啸，因果链上的每张脸都在喊他的名字。</p>

时渊法典在掌心烫出焦痕，他盯着界面里因果猎犬王飙升的战力值，突然咬破舌尖。</p>

血腥味漫开的瞬间，混沌裂隙卡牌从袖口滑出，银白刀刃在左臂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p>

“用我的血覆盖记忆污染！”他嘶吼着将流血的手臂按在法典上，暗红血珠渗进卡牌纹路的刹那，界面突然闪过一道青芒——被篡改的记忆数据流竟开始顺着伤口往外涌，像蛇群逃离燃烧的巢穴。</p>

“陆烬！”</p>

沈璃的惊呼混着锁链崩断的脆响。</p>

陆烬抬头的瞬间，因果猎犬王的黑雾已近在咫尺，那些缠着因果链的触须几乎要刺穿他的喉咙。</p>

可就在触须即将触及皮肤时，半空中突然炸开金芒——沈璃的沙漏虚影彻底碎裂，最后一粒金砂在穹顶凝结成金色锁链，像活物般缠住斑驳的岩柱。</p>

“时空冻结半径：300米——代价：记忆锚点崩解加速。”界面的提示刚跳出，陆烬就看见沈璃的虚影开始变得透明，连声音都带着回响：“时之卡牌的冻结只能撑十秒……但能让猎犬王的因果律锁定延迟！”</p>

凌苏夜的熵寂卡牌突然发出蜂鸣。</p>

她原本清冷的面容此刻染着病态的潮红，指尖的紫黑色光团正与金色锁链产生共鸣：“时之力和熵能共振！”她咬破食指按在卡牌上，血珠渗进卡牌裂痕的瞬间，零的面容突然从裂痕里睁开眼，“用镜像原理……把猎犬王的因果律锁定反射到它自己身上！”</p>

地面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p>

陆烬脚边的岩砖突然裂开蛛网纹，暗红与幽蓝交织的纹章从地缝中升起——那是初代使徒的圣痕与零的因果律核心完美融合的图案。</p>

界面在此时彻底崩溃，乱码如暴雨般冲刷视网膜，最后一行字却清晰得刺眼：“起源悖论：零是玛尔达为阻止轮回而制造的‘因果律清道夫’。”</p>

“原来……我们都错了。”记忆档案员的残躯突然开始碎裂，左眼的创世卡牌化作金色代码飘向陆烬，“零不是毁灭者……是玛尔达用自己的因果律碎片造的钥匙。可钥匙太锋利，反而割碎了轮回的茧……”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他的心脏……跳动着我们的死亡倒计时……”</p>

“轰——”</p>

因果猎犬王的触须终于穿透了时空冻结的屏障。</p>

陆烬被冲击力撞飞出去，后背重重砸在纹章上。</p>

剧痛中他看见沈璃的虚影彻底消散，最后一缕金芒没入他腕间的金链；凌苏夜的熵寂卡牌碎成齑粉，零的面容却从粉屑中浮起，嘴角勾起与记忆里程砚如出一辙的笑。</p>

而在图书馆穹顶，原本斑驳的岩顶突然渗出幽蓝荧光。</p>

陆烬的界面在一片乱码中强行刷新，最后一行血字刺得他瞳孔收缩：“检测到异常因果律波动——目标：零。”</p>

他听见头顶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像有人正从极高处缓缓降下。</p>

“陆烬。”</p>

那声音比程砚更冷，比所有轮回中的风雪更刺骨。</p>

陆烬抬头的瞬间，界面终于弹出最终警告：“真实战力：混沌之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