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时渊法典的终局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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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十二星图的光粒开始扭曲，初代使徒的黑影也在膨胀。</p>

但陆烬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p>

他能感觉到，锈蚀法典与虚无之眼的力量正在他体内沸腾，即将融合成足以撕开轮回的——因果律龙魂。</p>

因果律龙魂在陆烬掌心成型的刹那，他的脊椎骨发出爆豆般的脆响。</p>

龙形光影穿透皮肤，在他背后投下巨影，鳞片上每道纹路都在渗出暗红与墨黑交织的雾气——那是锈蚀法典的残页在燃烧，虚无之眼的黑雾在沸腾。</p>

界面的金色数据流顺着龙鳞纹路爬进视网膜，他听见自己喉间溢出破碎的低笑：原来这才是时渊法典真正的终局——用敌人的钥匙，砸烂敌人的锁。</p>

放肆！初代使徒的黑影突然膨胀十倍，无数由因果律构成的尖刺从虚空中钻出，直刺陆烬心口。</p>

沈璃的时之卡牌在世界树残根里剧烈震颤，她咬破舌尖，银发散乱地黏在苍白的脸上：陆烬！</p>

因果链在他指尖——话音未落，她的指尖已凝出时之丝线，像蛛丝般缠上最近的尖刺，强行将其轨迹偏移三寸。</p>

那三寸之差，让尖刺擦着陆烬左胸划过，龙鳞崩裂的声响混着他闷哼。</p>

凌苏夜的灰雾突然在他身周凝结成盾，她倚着世界树残根，手腕上的紫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接好了！熵能顺着灰雾涌进龙魂，界面弹出熵能注入率：83%95%的提示，龙影的眼睛瞬间亮起幽蓝。</p>

初代使徒的尖啸拔高八度，黑影表面裂开无数缝隙，渗出的不再是混沌雾气，而是程砚的脸——扭曲的、被黑雾侵蚀的脸，正发出导师从前的声音：小烬，你难道没发现？</p>

所谓的因果推演，不过是我让你看见的因果......</p>

陆烬的瞳孔骤然收缩。</p>

界面疯狂闪烁着警告：目标触发记忆污染程序，他咬碎舌尖，血腥味在口腔炸开：程砚的意识被吞噬前，把部分记忆封进了因果链。他反手抓住沈璃缠过来的时之丝线，沈璃，用卡牌定住这些记忆碎片！</p>

苏夜，把熵能往我脊椎的青铜纹路里引——那是法典的能量通道！</p>

沈璃的时之卡牌突然迸出刺目金光，她银发根根竖立，像被抽干了所有生命力：定！所有程砚的脸在虚空中凝固成碎片，连初代使徒的尖刺都停滞了刹那。</p>

凌苏夜踉跄着扑过来，灰雾裹住陆烬后颈，紫斑顺着她的手臂爬上陆烬的皮肤：忍着点......这熵能会烧穿你的血管。</p>

剧痛从后颈炸开，陆烬的龙鳞开始剥落，露出下面渗血的皮肤。</p>

但界面的金色提示终于跳出：锈蚀程序渗透率：90%95%临界点！他仰头大笑，龙影张开嘴，一道由数据流构成的龙息喷向初代使徒——那是融合了时渊法典的因果推演、虚无之眼的吞噬能力，以及凌苏夜熵能的毁灭之光。</p>

看看你们拯救的文明——初代使徒的黑影被龙息撕开一道裂缝，无数画面从裂缝里涌出来：被战火焚毁的城市、在熵寂中崩溃的星舰、跪在世界树残根前痛哭的沈璃、被黑雾吞噬的凌苏夜......陆烬的界面疯狂闪烁着卡牌文明轮回倒计时：00:00:0500:00:03，他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这些画面不是幻觉，是初代使徒要强行重启的轮回实录。</p>

去他妈的轮回！陆烬将龙魂举过头顶，龙影与他的身影重叠，沈璃，切断世界树和初代的最后一根因果线！</p>

苏夜，把剩下的熵能全给我！沈璃的时之卡牌咔地断裂，她瘫坐在地，却用染血的指尖在虚空中划出最后一道金线：断！世界树残根里的金色因果线应声而断。</p>

凌苏夜的灰雾彻底消散，她扑进陆烬怀里，将最后一丝熵能渡进他心口：这次...换我推你一把。</p>

陆烬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识海炸开。</p>

龙魂的光影变得实质，龙爪上凝着时渊法典的锈痕、虚无之眼的黑雾，还有沈璃的时之金、凌苏夜的熵能灰。</p>

他对着初代使徒的核心——那团最浓的黑影，猛刺下去。</p>

界面在此时发出刺耳鸣叫，所有数据流汇聚成一行血字：混沌纪元重启——</p>

龙爪穿透黑影的瞬间，初代使徒的尖啸戛然而止。</p>

黑雾像被抽干的水池，迅速缩成一点，程砚扭曲的脸最后看了陆烬一眼，便消散在时渊中。</p>

世界树残根里的幽蓝荧光开始消退，十二星图的光粒重新飞回天际，像一场金色的雨。</p>

陆烬跪在地上，龙魂的光影渐渐消散。</p>

他的界面终于安静下来，只剩倒计时在视网膜上跳动：897天。</p>

沈璃爬过来，将断裂的时之卡牌碎片塞进他掌心：结束了？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p>

没结束。凌苏夜靠在他肩头，紫斑停止了扩散，看。</p>

陆烬抬头，半空中浮起一枚青铜密钥。</p>

密钥表面的锈迹剥落，露出一行古文字：新的轮回者，你的选择已被写入法则。</p>

他握紧沈璃的手，又摸了摸凌苏夜冰凉的脸颊。</p>

界面突然弹出一行淡蓝色提示，是他从未见过的：检测到...新的因果链正在成型。</p>

远处传来黎明的钟声。</p>

陆烬望着天际泛起的鱼肚白，突然笑了。</p>

他站起身，将青铜密钥收进怀中。</p>

沈璃和凌苏夜一左一右扶住他，三人的影子在晨雾中拉得很长，很长。</p>

897天后。陆烬低声说，我们会回来的。</p>

风卷起地上的时渊法典残页，上面的锈痕不知何时变成了龙形纹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