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锈蚀齿轮的因果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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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蚀齿轮的因果悖论

视网膜被白光灼得生疼时，陆烬的。</p>

他想起伊萨克最后那句被撕碎的程砚不会放...，喉间泛起铁锈味——老东西临死前还在给幕后主使输送情报。</p>

熵能...要绷不住了。凌苏夜的声音像浸在水里，她的黑雾屏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从包裹三人的茧变成棱柱状，每道棱面都渗出暗紫色裂纹。</p>

陆烬低头，看见她手背青筋暴起如蚯蚓，指甲早就在他腕上掐出月牙形血痕。</p>

界面适时弹出新提示：吸收的锈蚀能量与虚无领域产生共振——屏障稳定度：39%</p>

撑住。陆烬扯下颈间的时渊法典挂坠，青铜表面的锈纹正随着他的心跳起伏，沈璃，你的卡牌呢？</p>

在钥匙里。沈璃喘着气，另一只手按在腰间——那里原本缠着的锈纹已凝成青铜钥匙，钥匙齿痕里嵌着她的时之卡牌，伊萨克的记忆碎片...在绞杀它。她的眼尾泛红，陆烬这才发现她睫毛上凝着细汗，显然一直在用精神力硬撑卡牌不被侵蚀。</p>

界面突然闪烁红光，陆烬视网膜上跳出一行高亮文字：锈蚀程序与虚无能量产生因果律断点——建议融合时渊法典与青铜密钥</p>

他瞳孔骤缩。</p>

时渊法典是他激活的本命法典，青铜密钥是破解齿轮的关键，融合...意味着要把命根子和钥匙焊在一起。</p>

但界面不会平白无故提示，他想起之前锈纹主动汇聚到指尖的异常，想起法典在识海沸腾时的灼热——那不是侵蚀，是共鸣。</p>

抓紧。他把法典挂坠按在青铜钥匙上。</p>

锈纹突然活了，像群闻到血腥味的蚁，顺着他掌心爬进钥匙纹路，法典表面的刻痕与钥匙齿痕严丝合缝地咬合，发出金铁相击的清响。</p>

凌苏夜的屏障咔地裂开一道缝，有锈粉从裂缝钻进来，落在陆烬手背上，烫得他倒抽冷气。</p>

但界面的提示让他心跳漏了一拍：融合成功——因果律断点锁定世界树核心坐标概率提升至82%</p>

成了。他低笑，指腹摩挲着融合后的钥匙，金属凉意透过皮肤渗进血管。</p>

沈璃突然拽他袖子，他顺着她的视线抬头——齿轮中心的议会穹顶倒影正在扭曲，穹顶宝石的紫光与钥匙上的法典投影交相辉映，照出虚空中漂浮的半透明人影。</p>

是观测者的灵魂。</p>

他们面容模糊，却都在朝钥匙方向伸出手，像被线牵着的傀儡。</p>

界面数字疯狂跳动：抽取进度：89%</p>

伊萨克在拿他们当燃料。陆烬咬碎后槽牙，钥匙在掌心发烫，他要把灵魂能量灌进议会坐标，让程砚定位到这里——</p>

那我们就断了他的燃料。凌苏夜突然抬头，黑发散乱地黏在苍白的脸上，却笑得像团火，我的熵能...还能吞最后一口。她的屏障棱面突然倒转，裂纹里渗出的不再是锈粉，而是黑洞般的漩涡，最近的观测者灵魂被卷了进去，发出尖啸。</p>

界面红光骤暗，抽取进度停在了92%。</p>

沈璃的指尖突然泛起蓝光，陆烬这才注意到她的时之卡牌正在钥匙里发光，光纹顺着钥匙纹路爬向齿轮中心。时间线...在乱。她声音发颤，齿轮的转动频率...和我卡牌的时能共振了。</p>

陆烬握紧钥匙，能感觉到齿轮的震动透过钥匙传进骨髓。</p>

界面突然弹出新提示，这次不是血字，而是绿色的进度条：因果推演中——世界树核心坐标定位成功率：67%74%81%</p>

快了。他盯着进度条，喉结滚动，再撑...</p>

陆烬！凌苏夜突然尖叫。</p>

他转头，正看见最后几个观测者灵魂突破熵能屏障，直扑钥匙而来。</p>

而在那些灵魂身后，齿轮中心的议会穹顶倒影突然清晰如实体，穹顶宝石迸发出刺目紫光，照得三人眼前一片雪白。</p>

沈璃！陆烬吼道。</p>

沈璃的回应是咬破舌尖。</p>

血珠溅在钥匙上，时之卡牌的蓝光瞬间暴涨，顺着钥匙纹路窜上齿轮。</p>

陆烬看见她眼尾裂开细小的血痕，却仍在笑：我冻住...三秒。</p>

界面红光炸成碎片，取而代之的是一行跳动的绿字：时间线倒带进度：0%3%7%</p>

齿轮的轰鸣突然变调，像被按下了慢放键。</p>

陆烬看着观测者灵魂在半空中凝固，看着凌苏夜的熵能漩涡停止吞噬，看着钥匙上的法典投影与议会穹顶的紫光即将触碰到一起——</p>

界面在此时发出蜂鸣，最终提示穿透所有杂音：因果律断点确认——世界树核心坐标已锁定</p>

而在这声蜂鸣里，陆烬听见了时渊法典的低语，比任何时候都清晰：该掀桌子了，陆烬。</p>

时渊法典的低语还在耳畔震颤，沈璃咬破舌尖的血珠已在钥匙表面绽开。</p>

陆烬能清晰感知到她指节传来的抽搐——那是时之卡牌在强行透支精神力的征兆，眼尾的血痕正顺着苍白的脸颊往下爬，像朵开败的红山茶。</p>

倒带进度87%。界面的绿字在视网膜上跳动，陆烬的瞳孔里倒映着凝固的观测者灵魂，他们的指尖还停在即将触碰到钥匙的位置，连面部扭曲的纹路都纤毫毕现。</p>

他突然想起三小时前沈璃说的时之卡牌最多冻结两秒，此刻她唇角的血沫正混着冷汗滴在他手背上，烫得他心尖发颤——这姑娘，又偷偷压了半秒命。</p>

苏夜！他转头时，凌苏夜的黑雾屏障已缩成巴掌大的黑球，她额角的碎发全被冷汗浸透，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般倚在他臂弯里。</p>

但当他的目光扫过她手背时，呼吸猛地一滞——那些暴起的青筋正在渗血，皮肤下翻涌着暗紫色的熵能光纹，像要把她的血肉都烧成灰烬。</p>

我撑得住。凌苏夜扯动嘴角，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在触到他视线的瞬间突然瞪大了眼，后面！</p>

陆烬本能地旋身，后背撞在锈蚀齿轮的金属壁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