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轮回倒计时的终局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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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卡牌，成。</p>

沈璃的声音在他识海响起，带着不属于人类的清越，像冰棱撞击玉盘。</p>

陆烬抬头，正看见半空中那道裹着星轨的身影：她的长发混着龙鳞的微光，左眼是鎏金的竖瞳，右眼仍保持着人类的琥珀色，手心里托着的卡牌泛着足以撕裂空间的冷光，冻结二字在卡面流转，每一笔都像用时间本身刻就。</p>

程砚的木质手臂正顺着陆烬的肩膀往脖颈攀爬，菌丝刺破皮肤的刺痛突然停滞——沈璃指尖的卡牌轻颤，以陆烬为中心的半径十米内，所有动作都凝固成雕塑：程砚咧到耳根的嘴角停在冷笑的弧度，零的龙吟卡在音波扩散的中途，苏晚晴飘散的星尘悬在半空，连界面跳动的倒计时数字都定格成998:23:59。</p>

终于能看清你的布局了。陆烬低头看向掌心的晶核，金紫色光晕在冻结的时空中流转，像活过来的小太阳。</p>

他能清晰感知到晶核里翻涌的三股能量：创世的炽热、混沌的诡谲、熵寂的腐朽，正随着沈璃的时之卡牌锁定，以他的心脏为锚点开始有序融合。</p>

界面的数据流不再狂乱，反而呈现出他从未见过的玄奥轨迹，程砚要我当容器，沈璃你...是要把容器变成钥匙？</p>

他需要你承载法则，我们需要你改写法则。沈璃的身影穿过冻结的时空走到他面前，龙尾扫过之处，被世界树侵蚀的地面泛起冰晶。</p>

她抬手抚上他眉心，龙鳞与人类皮肤的触感交织，时渊法典的最终能力，是观测者——当数据足够，你能成为法则的见证者，自然也能成为法则的书写者。</p>

陆烬的呼吸陡然一滞。</p>

他想起苏晚晴消散前没说完的话，想起时渊法典封皮钻入皮肤时那股滚烫的熟悉感——原来从他修复法典的第一笔开始，所有的数据收集、卡牌吞噬、因果推演，都是为了此刻：让他的意识成为能容纳法则的容器，让沈璃的时之卡牌成为能钉住时空的钉子。</p>

启动时渊法典全功率。他对着空气说出指令，喉间尝到血锈味。</p>

界面红光炸成一片，战力数值超限：时渊法典进入过载状态的提示像重锤敲在视网膜上，他能听见法典在识海深处发出哀鸣，封皮的星轨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解，但去他的过载，创世之核的能量...给我灌进因果律武器！</p>

冻结的时空突然泛起涟漪。</p>

程砚的木质手臂最先恢复活动，菌丝疯狂渗出墨绿色汁液，在停滞的时空中拉出粘稠的轨迹。</p>

他的机械音穿透冻结层，带着扭曲的尖锐：愚蠢！</p>

就算你能暂时冻结时空，世界树核心的轮回钥匙已经——</p>

闭嘴。沈璃的时之卡牌轻旋，程砚的声音戛然而止。</p>

她另一只手按在陆烬后心，龙形虚影与她的身影重叠，混沌能量顺着接触点涌入他体内，用你的界面看世界树核心。</p>

陆烬咬着牙抬头。</p>

在冻结的时空中，他看见程砚脚下的裂隙深处，世界树的残根正渗出幽蓝光芒——那是轮回钥匙激活的光。</p>

界面突然弹出新的数据流：世界树能量：正在被混沌属性同化...同化率30%50%零的龙爪突然穿透冻结层，暗紫色雷光精准劈在世界树根须上，龙威震得程砚的木质手臂出现裂痕：小友，趁现在！</p>

混沌能量能腐蚀世界树的轮回程序，我帮你拖住这老东西！</p>

谢了。陆烬扯出染血的笑。</p>

他能感觉到创世之核的能量顺着血管往眉心汇聚，时渊法典的封皮在识海彻底崩解，化作漫天数据流裹住那团能量——因果律武器的轮廓在虚空中显现，是把缠着星轨的长剑，剑身上密密麻麻刻着他这些年收集的所有卡牌数据：从第一张爱丽丝的治愈卡，到吞噬熵寂母体时获得的湮灭卡，每一道纹路都在共鸣。</p>

文明重启程序：倒计时999天，当前宇宙熵寂率：100%。</p>

界面的红字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p>

陆烬的瞳孔骤然收缩——熵寂率100%意味着这个宇宙的所有法则都已被腐蚀到临界点，就算他现在摧毁程砚，轮回重启也会在三年内降临。</p>

但程砚的机械音突然从世界树核心深处传来，他的虚影在裂隙中显现，右脸的菌丝已经爬满半张脸，左眼的墨绿光芒却比任何时候都亮：检测到轮回钥匙已被激活——陆烬，你以为同化世界树就能阻止重启？</p>

不，你在帮我！</p>

新轮回需要的正是被混沌腐蚀过的法则，而你...</p>

而我会让新轮回的法则，由我来定。陆烬打断他的话。</p>

因果律武器的长剑突然迸发刺目白光，他能清晰感知到这把剑的本质——不是能量，是他这些年用数据观测、用智谋布局、用命换的可能性。</p>

当长剑斩下的瞬间，冻结的时空出现蛛网般的裂纹，沈璃的时之卡牌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零的龙爪撕开更大的混沌裂隙，苏晚晴残留的星尘突然汇聚成一道光，精准没入长剑的剑柄。</p>

程砚的虚影在白光中发出尖叫。</p>

他木质化的手臂终于松开陆烬，却在坠落前抓住最后一根世界树根须：你赢不了轮回的宿命！</p>

就算你现在...呃？</p>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p>

陆烬低头看向掌心的晶核——不知何时，晶核表面出现了细密的裂痕，金紫色光芒从裂缝中渗出，像在召唤什么。</p>

界面突然安静下来，所有数据流都消失不见，只剩一行新的提示缓缓浮现：创世之核碎片共鸣度：99%。</p>

沈璃的身影突然变得透明。</p>

她最后看了陆烬一眼，龙尾卷住他的手腕，将时之卡牌的碎片塞进他掌心：去合拢碎片。</p>

记住，时渊法典的最终提示...会在你触碰到完整晶核的瞬间出现。</p>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便消散在混沌裂隙里。</p>

陆烬攥紧时之卡牌的碎片，看着程砚的虚影被世界树残根拖入裂隙，听着零的龙吟逐渐远去，突然注意到脚边的琳达。</p>

她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棒棒糖棍早被捏成粉末，正盯着他掌心的晶核，眼神里带着他从未见过的郑重：时渊法典要说话了。</p>

陆烬的手指轻轻按上晶核的裂痕。</p>

就在他打算将碎片合拢的刹那，识海深处突然传来法典的轻鸣——那是封皮崩解前他从未听过的、类似于心跳的声音。</p>

界面的空白处，一行新的文字正缓缓浮现，每个字都泛着让他血液沸腾的金光：检测到观测者觉醒，最终法则提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