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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里,郑斌红着耳尖抬头,发间的小红绳被夜风吹得扫过他手背:\"哥!
我、我就是好奇这窗户是不是和小时候画的一样......\"
\"小斌斌半夜摸黑趴窗台,倒有理了?\"元彬屈指轻弹她额头,却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郑斌的发顶还沾着竹叶碎屑,是方才爬竹墙时蹭的——这丫头总改不了野性子,和孤儿院时偷摘枣儿被他逮住时一个模样。
\"你看!\"郑斌拽着他袖子往窗棂指,月光透过雕花漏进来,在青砖地上投下并蒂莲的影子,\"和我用树枝在破玻璃上画的一模一样!
还有这窗棱的弧度......\"她踮脚摸了摸朱漆,\"温温的,是新刷的?\"
元彬喉结动了动。
七年前在孤儿院,暴雨冲垮了漏风的窗户,小斌斌蜷在他怀里,用冻红的手指在结霜的玻璃上画花:\"哥,等我长大,要住有红窗户的房子,窗户上刻满花......\"后来他带她逃出福利院,在城中村租的小平房漏雨,她就在潮湿的墙皮上画,铅笔印子洗都洗不掉。
\"进去看看?\"他推开雕花门,殿内烛火\"刷\"地亮起——原来郑斌早偷偷点了烛台,暖黄的光漫过檀木百宝阁,照得阁内摆的瓷瓶、玉坠、还有那支插着半开昙花的青瓷瓶都镀了层柔边。
\"这是......\"郑斌指尖颤抖着抚过百宝阁的雕花,\"我上次说在坊市看见的缠枝莲纹?\"
\"你说那卖货郎吹得玄乎,说这纹路能镇宅。\"元彬靠在门框上笑,看她像只小松鼠似的这儿摸摸那儿看看,\"我让工匠照着刻了,阁里的东西......\"他指了指最下层的粗布包,\"是你上个月说想吃的桂花糖,怕放储物袋里串味,特意用凡布包了。\"
郑斌突然转身扑进他怀里,额头抵着他心口:\"哥,我不是要这些......\"她声音闷闷的,\"我就是怕你总想着护着我们,忘了自己也该歇歇。\"
元彬的手顿在她发顶。
这丫头看着没心没肺,到底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连他藏在最深处的心思都能摸个准。
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傻丫头,你开心,我就歇得踏实。\"
殿外更漏响了两声,已是丑时初刻。
元彬想起明日要和时雅熙商量历练方案,还有关疏影的传讯符要回,刚要开口催郑斌去睡,却见她抱着那包桂花糖坐在檀木凳上,眼睛亮晶晶的:\"哥,你陪我吃块糖再走好不好?
就一块!\"
他到底没忍心拒绝。
两人分吃着糖,郑斌絮絮说着今日在药园看见苮儿逗兔子,说珍妮弗练剑时把竹枝当剑穗系,说得元彬眼眶发热——原来他总觉得她们依赖自己,却不知她们的欢喜,原是这样简单。
等把郑斌哄去竹屋歇下,元彬看了看天边将亮未亮的鱼肚白,揉着发疼的眉心往宗务堂赶。
路过演武场时,正撞见几个外门弟子抬着冰蚕丝往玉衡峰走,为首的弟子见了他,慌忙行礼:\"宗主,时首座说今日要把冰蚕丝重新分配,让我们先......\"
\"按雅熙的意思办。\"元彬打断他,\"告诉玉衡峰主,想要好法衣,下月去凡人界历练时自己寻材料。\"弟子愣住,他却已加快脚步——时雅熙说得对,有些规矩,得从今日就立起来。
刚到宗务堂门口,便见菲菱倚着门框等他。
这姑娘总穿着十万年前的月白广袖,发间插着根青玉簪,此刻正捧着一卷泛黄的《太华宗历练典》,袖口还沾着古籍的尘屑:\"宗主,昨夜我翻了《小世界志》,里面记着南荒传送阵连通的'青丘界'有三阶火狐兽,还有......\"
\"菲菱。\"元彬抬手止住她的话,引她进了堂内。
案上已摆好时雅熙送来的新茶,青瓷盏里浮着几片桂叶,是她今早刚摘的。\"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他坐下来,指节敲了敲案上的《历练典》,\"青丘界的火狐虽猛,却能炼狐丹补妖修;凡人界的因果虽重,却能磨道心——你当年在太华宗,入门三年就得去幽冥界采冥花,可曾怕过?\"
菲菱的指尖轻轻抚过古籍边缘的虫蛀痕迹,眼底浮起追忆:\"那时师父说,修士的道心不是护出来的,是在血里淬出来的。
我第一次从幽冥界回来,浑身都是忘川水的灼痕,却捧着冥花跪在祖师殿,觉得比得了什么天材地宝都欢喜。\"她抬眼望他,\"可如今的她们......\"
\"苮儿昨日在药园蹲了半日,就为等赵婉送的珍珠发带。\"元彬的声音沉下来,\"珍妮弗测灵根时手都在抖,不是怕测不出,是怕测出好灵根后,要担我给的期望。
赵婉更甚——\"他想起今早路过忘忧谷,赵婉正对着昙花屏风掉眼泪,\"她哭着说'我这样的废灵根,配不上宗主给的好东西'。\"
菲菱的瞳孔微缩。
她曾见赵婉在三途河边被水鬼拖脚,是元彬捏碎护心镜才把人捞上来;曾见珍妮弗在夜市被小混混堵着要债,是元彬用玄冰诀冻住了那些人的脚。
这些被他从泥里捞出来的姑娘,如今却困在他织的茧里,连呼吸都带着负罪感。
\"所以必须让她们自己走出去。\"元彬起身推开窗,晨雾漫进来,裹着桂香扑在脸上,\"去青丘界的让苮儿带队,她是狐妖,火狐见了她得绕着走;去凡人界的派赵婉,她最懂凡人的苦,因果反而轻;珍妮弗......\"他想起她测灵根时攥玉牌的手,\"让她跟关疏影去南荒,那丫头最是胆大,正该见见世面。\"
菲菱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宗主倒会因材施教。\"她将《历练典》推到他面前,\"我昨夜把各小世界的险地、机缘都标了红,今日便让人抄录给各峰。
只是......\"她指尖点了点\"青丘界\"那页,\"火狐兽虽不伤妖修,可青丘界的山匪专抢女修,需得给她们配......\"
\"配你当年用的避尘铃。\"元彬从储物袋里摸出一串铜铃,是他前日在古修遗迹寻到的,\"我让人擦过了,每个外出弟子配一枚。
还有时雅熙新炼的护体符,足够挡下筑基期以下的攻击。\"
菲菱接过铜铃,铃舌相撞发出清响。
晨光里,她望着元彬眼底的青黑——他昨夜定是又没睡好,却还在为这些丫头算计得周全。\"宗主。\"她忽然说,\"明日传历练令时,我来唱这个白脸。\"
元彬挑眉:\"怎么?\"
\"您总怕她们难过。\"菲菱将铜铃收进袖中,广袖垂落时带起一阵风,吹得案上的《历练典》哗哗翻页,\"我这张冷脸,倒适合说'欲得资源,先立功劳'。\"
元彬望着她眼底的光,忽然笑了。
窗外的桂树在晨风中摇晃,米粒大的花苞终于绽开,甜香裹着晨雾漫进宗务堂。
他知道,有些茧,该破了。
### 第574章 仙途抉择话自强,洞府情思历练忙
暮春的阳光透过云霭,在五行宗新立的洞府上空洒下一片金芒。
青灰色的山体被阵法笼罩,远远望去似有薄雾流转,隐约可见飞檐翘角的殿阁在灵气中若隐若现——这是元彬耗费三月时间,结合都市风水与修仙界术法重筑的宗门根基。
此刻,洞府主殿内檀香袅袅,元彬负手立在青玉案前,案上摆着一卷泛黄的《上古修界志》。
时雅熙倚着雕花檀木窗,指尖绕着一缕青丝,目光落在他微蹙的眉峰上;另一侧蒲团上,菲菱正襟危坐,十万年的岁月在她脸上未留痕迹,唯有眼底深处沉淀着旧世的沧桑。
“十万年前,大宗门弟子修炼,哪日离得开灵脉浇灌、宝药堆养?”菲菱指尖轻点案上玉简,“我当年在苍梧宗,每月能领三枚聚气丹,闭关时有长老布六合锁灵阵……如今五行宗不过百余人,贸然让弟子外出历练,与散修何异?”
元彬转身,袖口带起一阵清风,将案上书卷翻得簌簌作响:“菲前辈,您可知我当年在都市街头,被人用钢管砸断腿时,连颗止血丹都求不来?”他指节叩了叩自己心口,“那时我便明白,天材地宝是助力,可真正撑过劫数的,是这副能扛揍的身子,和这颗不肯认输的心。”
时雅熙轻笑出声,从袖中摸出颗透绿的灵枣抛过去:“老古董,你是没见过他带着几个外门弟子在荒山野岭跟妖兽抢灵草的模样——那哪是修仙?分明是把‘拼’字刻进骨头里了。”
菲菱一滞,忽然想起昨日在演武场见到的场景:几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围着一头被打残的铁背熊,用匕首割取兽丹,血污染了半张脸,眼里却亮得惊人。
她沉默片刻,终是叹了口气:“罢了,是我拘泥于旧理……但历练之地需得慎重选,至少得避开北境的毒雾林,那里有……”
“菲前辈放心,我让李峰在都市暗网买了最新的卫星地图。”元彬打断她,指尖在虚空划出一道青光,一幅立体星图在殿中展开,“东边的云台山灵气丰沛,妖兽不过筑基期;南边的镜湖有我布的分水阵,适合练水属性法术。至于危险之地……”他目光陡然冷了几分,“若连这点风险都扛不住,谈何成为一方大能?”
殿外忽然传来清脆的脚步声,郑斌抱着个青瓷坛子撞了进来,发梢还沾着山桃花瓣:“哥!我在后山找到片野参地,泡了坛灵酒!你尝尝——”她话音未落,便撞进元彬的目光里,吐了吐舌头,“咳,宗、宗主,这是给您补身子的!”
时雅熙忍俊不禁,伸手揉乱她的发:“小丫头,你哥在说正事呢。”
“正事也要吃饭啊!”郑斌把坛子往案上一墩,掀开泥封,立刻有清甜的酒香混着灵气溢出来,“上次你为了布护山大阵三天没合眼,赵婉姐说你脉象虚得很……”她声音渐低,低头拨弄着裙角,“我就是……想让你别总那么累。”
元彬的目光软了下来,他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发顶,这动作让他想起前世在出租屋熬夜复习时,妹妹偷偷塞在他桌上的热牛奶。
“傻丫头,”他舀了杯酒抿下,喉间泛起暖意,“宗门禁地的聚灵阵我已经改良过,以后每日只需运转半个时辰。倒是你——”他指了指她腰间的短刀,“昨日演武场那招‘流水斩’,收势时灵气散了三成,今晚我陪你练。”
郑斌眼睛一亮,刚要应下,殿外忽然传来细碎的争执声。
珍妮弗的身影晃了进来,左边瞳孔是清透的琥珀色,右边却泛着妖异的紫:“元宗主,他们说我不能带糖人进殿——”她歪头一笑,紫瞳骤亮,“可我偏要带!”话音未落,掌心便多出串糖画,是只振翅的凤凰,糖丝在灵气中泛着金芒。
时雅熙扶额:“珍妮弗,你又切换人格了?”
“才没有~”琥珀瞳的少女吐了吐舌头,转眼间紫瞳又占了上风,“我只是觉得,历练嘛,总该有点甜头。”她把糖人塞进元彬手里,“就像当年在欧洲,我带着猎魔人小队闯吸血鬼城堡,口袋里总揣着巧克力——恐惧的时候咬一口,胆子就大了。”
元彬捏着糖人,忽然笑出声。
这精分少女总能用最跳脱的方式点醒他:修炼从来不是苦行,而是带着热望往前闯的日子。
他将糖人递给郑斌,转身看向殿外连绵的青山:“明日起,外门弟子分三批前往云台山、镜湖和南屏谷。各峰首座随队,重点不是收获多少灵草,而是——”他顿了顿,声音里浸着水德星君传承的沉稳,“是让他们知道,仙途没有捷径,每一步都要自己踩实。”
时雅熙走到他身侧,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关疏影呢?她前日说去东海边找千年珊瑚,到现在都没传讯。”
元彬抬手召出本命飞剑,青锋在掌心嗡嗡作响:“我去寻她。”他转头看向菲菱,“前辈替我照看下宗门,特别是珍妮弗——”他瞥了眼正把糖渣往嘴里塞的少女,“别让她把演武场炸了。”
菲菱挑眉:“你倒会甩担子。”话虽如此,她指尖已掐起法诀,殿外立刻传来弟子们收拾行装的喧闹。
元彬最后看了眼妹妹手里的糖人,看她正踮脚给时雅熙分糖丝,看珍妮弗又切换回软萌人格,拽着菲菱的袖子要学古法酿酒。
他低笑一声,足尖一点,化作一道青芒冲上云霄。
风从耳畔掠过,他想起水德星君记忆里的星河,想起都市街头第一次运转灵气时的震颤,想起此刻山脚下正收拾包裹的弟子们眼里的光。
所谓仙途,大抵如此——有人替你托底,有人与你同路,而你自己,永远要向着更亮的地方,走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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