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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颠着肚子跑远,元彬突然提高声音:“齐少派来的?还是齐家那位表叔?”
垃圾桶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一个染着黄发的小年轻哆哆嗦嗦钻出来,手里还攥着微型摄像机:“元、元大师,我们就是想……想拍点素材……”
元彬往前走了两步,那小年轻“扑通”跪下:“我们错了!齐少给了五千块让我们跟拍,说您要是动手就录下来发网上……求您别生气!”
元彬弯腰捡起摄像机,指尖掠过开机键。
屏幕里果然录着方才砸车的画面,连他和江瑜在顶楼的对话都录了大半。
他垂眸笑了笑,指缝间凝出冰棱,轻轻一划——摄像机瞬间冻成冰坨,“咔嚓”碎成渣。
“回去告诉齐楚。”他抬头看向渐起的夜风,“下次再派这种不入流的角色,我不砸车了。”
小年轻连滚带爬跑远后,元彬摸出手机给江瑜发了条消息:“处理完点小事,三天后南都见。”
他望着手机屏保里两人在章老宅的合影,忽然听见头顶传来雷声——京城的雨,终究还是要下了。
江瑜的车尾灯在转角处消失后,元彬站在原地又站了片刻。
晚风吹起他的衣角,带着几分春寒,他却觉心里暖融融的——方才江瑜踮脚吻他嘴角时,发间的茉莉香还萦绕在鼻尖。
她总这样,明明自己也有遗憾,偏要把体谅揉碎了,裹着蜜喂给他。
\"元大师?\"
熟悉的唤声从身后传来,元彬转身,正见白胖子李福安攥着半凉的肉包子,油渍在他酱色唐装上晕开个小团。
这胖子上个月在潘家园拿仿造的红山玉猪龙坑人,被元彬用一道水灵气在玉面上凝出冰纹,当场现了原形。
此刻他脑门儿冒汗,倒不是怕,反像是见着救星似的:\"可算碰着您了!
我刚收了块带沁色的汉代玉璧,本来想找您掌眼,结果在古玩城转了三圈都没找着——您这是要去哪儿?\"
元彬扫了眼李福安怀里鼓囊囊的帆布包,玉的清润之气隔着布料渗出来,确实是块老玉。
他正欲开口,后颈忽然泛起凉意——那道若有若无的气息又出现了,比方才更沉,像是条蛰伏的蛇。
\"李老板倒是有心。\"元彬不动声色,目光扫过街角阴影里晃动的人影,\"不过这时候去潘家园怕是打烊了。\"
\"哎哎不打烊不打烊!\"李福安急得直搓手,肥肉跟着颤,\"我在郊外有个私人会所,专门招待懂行的朋友。
里面有恒温展柜,还有二十年的普洱——您要愿意去,我让司机把玉璧拿出来慢慢看!\"他凑近些,压低声音,\"再说了......这地段儿鱼龙混杂的,您一个人走夜路,我这当小辈的哪能不担心?\"
元彬挑眉。
李福安这话说得漂亮,可眼底那点慌乱瞒不过他——这胖子分明是察觉到了什么。
他顺着李福安的目光往街角瞥去,正看见方才那个黄发小年轻缩在报刊亭后,手机屏幕的幽光映得脸发青。
\"行。\"元彬应得干脆,\"正好想喝口热乎的。\"
李福安眼睛一亮,忙不迭掏车钥匙。
他那辆黑色商务车停在五十米外的巷口,车身上还沾着潘家园的泥点。
司机见老板亲自迎客,忙跳下车拉开车门,连脚垫都擦了三遍。
\"元大师您坐中间,宽敞。\"李福安扶着元彬胳膊往车里让,自己挤到副驾驶,回头时脑门儿的汗都顾不得擦,\"小张,去郊外会所,开稳点!\"
车发动时,元彬从后车窗瞥见那黄发小年轻正对着手机狂按,想来是给齐楚报信。
他垂眸摸了摸腕间砗磲串珠,水灵气在掌心流转成细小的漩涡——齐楚若真敢跟到郊外......他指尖轻轻叩了叩车门,唇角勾起抹淡笑。
李福安透过后视镜瞄他,见他神情闲适,这才敢松开攥着安全带的手。
方才在云顶大厦外,他远远就瞧见元彬砸车的架势,原想着绕道走,可想起今早潘家园老周头说的\"西山寒潭有灵脉\"的传言,又咬咬牙追了上来。
\"元大师,您可听说西山最近的动静?\"李福安搓着手指,\"我有个伙计在山脚下开农家乐,说夜里能听见潭水翻涌的响动,像有什么东西要挣出来......\"
元彬的目光忽然凝住——车窗外,路灯的光晕里,飘起了细如牛毛的雨丝。
他想起章老说的寒潭旧物,想起江瑜说的南都樱花,又想起李福安话里的\"潭水翻涌\"。
雨丝打在车窗上,晕开一片模糊的水痕,倒像极了水德星君记忆里,仙界寒渊的雾。
\"到了。\"司机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元彬抬眼,只见前方山坡上立着座青瓦白墙的院落,门楣上\"雅玉轩\"三个鎏金大字在雨雾里若隐若现。
李福安抢先跳下车,在门廊下搓着手笑:\"您瞧,我这会所虽小,可展柜都是按故宫的标准做的......\"
元彬踩着湿滑的青石板下车,雨丝落在他肩头,渐渐渗进衣料。
他望着门内影壁上刻的\"玉润珠圆\",忽然听见院角竹林里传来细微的响动——像是有人踩断了竹枝。
李福安的笑僵在脸上。
他顺着元彬的目光看过去,正欲开口,却见元彬已经抬步往竹林走去。
雨雾里,那道蛰伏的气息终于现了形——是个穿黑风衣的男人,手里的摄像机闪着红光。
\"齐楚派来的?\"元彬的声音像浸在冰里。
男人没答话,转身就跑。
元彬指尖凝出冰棱,却在要掷出时顿住——李福安突然扑过来,挡在他面前:\"元大师!
这事儿......这事儿跟齐楚没关系!
是我......是我让他来的!\"
元彬挑眉,冰棱\"啪\"地碎成水雾。
李福安擦着汗后退两步,从帆布包里掏出块裹着红布的玉璧:\"我就想......想让您看看这玉,可又怕您不肯来。
所以让小刘在后面跟着,要是您不愿意......\"他声音越来越小,\"我、我保证没别的心思!\"
元彬盯着他手里的玉璧。
红布掀开的刹那,一缕幽蓝的水灵气从玉中溢出——和他袖中章老给的玉扣,竟有几分相似。
\"进去说。\"他转身往会所走,雨丝顺着发梢滴在颈后,\"茶要凉了。\"
李福安忙不迭跟上,怀里的玉璧撞得帆布包沙沙响。
他偷眼瞧元彬的背影,见对方脚步沉稳,雨雾里的轮廓却像要融进夜色里去。
这让他想起潘家园老人们常说的话:有些神仙,原是要踩着云走的,偏要落进人间沾烟火。
而他李福安,今儿个偏要做那递茶的人。
会所的雕花木门在身后关上时,雨下得更密了。
远处西山方向,传来闷雷般的轰鸣,像是谁在云层里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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