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嘴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337章 魔胎两难困情殇,真君重生在都市,翘嘴哥,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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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彬的喉咙突然哽住。
他望着珑珑跑向徐娇娇的背影,苹果上还沾着孩子的指纹,像朵小小的花。
安置岳芸时,她突然剧烈呕吐。
元彬手忙脚乱去扶,却见吐出的不是食物,而是成团的黑血。
江瑜的脸色瞬间惨白,抓起银针就往她大椎穴扎:\"魔胎在啃她的心肺!\"
岳芸的手指死死抠住元彬手腕,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
她疼得额头全是冷汗,却还在笑:\"元彬...我是不是...很丑?\"
\"不丑。\"元彬的声音在发抖,他把脸埋进她发间,闻见熟悉的茉莉洗发水味,\"你比穿婚纱那天还好看。\"
岳芸的眼皮慢慢合上。
江瑜抽出银针时,元彬才发现自己手腕上全是月牙形的血印。
他替岳芸擦了擦嘴角,转身要去拿热毛巾,却被江瑜扯住衣角。
\"今晚别走开。\"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白大褂的纽扣,\"她疼醒了...会找你。\"
元彬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岳芸的手指还保持着刚才抠住他的姿势,在床单上蜷成小小的拳头。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给她眼尾的泪痣镀了层银边——那是珑珑上周用彩色笔给她画的,说\"岳阿姨是星星做的\"。
徐娇娇抱着珑珑从门口探出头,小姑娘已经睡着了,布熊的一只耳朵搭在她脸上。\"我去煮点小米粥。\"她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桶,又补了句,\"给岳芸的,也给你的——你脸色比她还差。\"
元彬摸了摸自己冰凉的脸,这才惊觉不知何时已经落了泪。
他坐在岳芸床头,握住她的手,把自己的体温一点点渡过去。
江瑜搬了把椅子坐在另一侧,指尖轻轻搭在岳芸腕间,监测着她的脉搏。
夜更深了。
楼下传来徐娇娇熬粥的响动,混着珑珑均匀的呼吸声。
元彬望着岳芸发间残留的头纱,突然想起今天本该是她的婚礼。
教堂的玫瑰应该还在开吧?
他想,或许明天天亮时,他该让人把教堂的玫瑰送来——岳芸总说,玫瑰的刺比花香扎人,可她还是会把刺一根根拔掉,插在客厅的玻璃瓶里。
江瑜的手指突然动了动。
元彬抬头,正撞进她泛红的眼眶里。\"她刚才说胡话...\"江瑜吸了吸鼻子,\"说'珑珑的新裙子要粉色',说'何香的生日蛋糕要双层草莓'...她什么都记得,就是不记得自己快死了。\"
元彬的拇指轻轻摩挲岳芸手背上的血管。
那里有块淡褐色的小胎记,是上次救珑珑时被鬼婴抓的。\"她记得。\"他轻声道,\"她只是...不肯说。\"
江瑜别过脸去,用白大褂袖子擦了擦眼睛。
元彬望着她颤抖的肩膀,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实验室,江瑜举着试管对他笑:\"我就说岳芸那丫头死脑筋,为了个不相干的孩子连命都不要——可要是换了我,大概也会这么做。\"
窗外起风了,吹得窗帘哗啦作响。
岳芸在睡梦中轻轻蜷起身子,往元彬这边靠了靠。
江瑜的椅子吱呀响了一声,元彬抬头,正看见她把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岳芸腿上。
\"今晚...你睡这边。\"江瑜的声音低得像耳语,手指虚虚点了点岳芸另一侧的空位,\"我怕她半夜疼醒,摸不到人。\"
元彬没说话,只是往床头挪了挪。
岳芸的额头蹭到他下巴,带着病态的温热。
他望着江瑜转身去关窗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总把自己裹在白大褂里的女人,此刻的侧影像极了岳芸常画的工笔仕女——连睫毛上的水光,都像要滴进人心里。
夜,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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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像根细针,扎得人鼻腔发酸。
元彬站在重症监护室玻璃墙外,指节抵着冰凉的玻璃,目光落在病床上的女人身上。
岳芸的脸白得近乎透明,睫毛沾着未干的泪,像是片被暴雨打蔫的白蝶兰——可她腹中的东西,正以一种诡谲的生命力啃噬着她的生机。
“检测结果出来了。”江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病历纸在她指尖发出沙沙的响,“魔胎的侵蚀速度比预估快三倍。如果现在强行用术法剥离……”她顿了顿,“岳小姐的魂魄会被连带扯碎,连轮回都入不得。”
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变得刺耳。
元彬喉结动了动,想起三日前岳芸哭着敲开他门的模样。
那时候她还能笑着说“我好像怀孕了”,可当他用灵识探入她体内时,那团翻涌的黑雾几乎要灼穿他的神识——分明是魔修用禁术培育的“寄生胎”,靠母体的精元与怨气成长,待足月时便会破体而出,化做噬主的魔婴。
“那如果等它出生呢?”徐娇娇抱臂站在墙角,警服领口松着两颗纽扣,显然是接到消息后从局里直接赶过来的,“我查过类似案例,魔胎成型时会吸干母体的生机。到时候岳芸还是死。”
病房里,岳芸忽然动了动,手指无意识地抓向腹部。
元彬的瞳孔骤缩——她手腕上浮现出青紫色的脉络,像条蛇似的顺着皮肤往手臂攀爬。
那是魔胎在掠夺她的气血。
“元彬。”何香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女友的手温软却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
他转身,看见何香眼底的红血丝。
这姑娘向来冷静,此刻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岳芸上周还来找我问孕妇装尺码,她说‘等孩子出生,要请你当干妈’……”她声音发颤,“你明明能看出她不对劲的,对不对?”
元彬闭了闭眼。
他能说什么?
说自己三日前才察觉那团黑雾的异常?
说魔胎的伪装连他的水德灵识都骗了七日?
或者说,这魔胎的气息,和他体内沉睡的“魔胎分身”有几分相似?
“或许……”珑珑突然开口。
这个总爱穿素色旗袍的姑娘不知何时站在窗边,月光透过纱帘落在她发间的玉簪上,“可以试试用‘共生术’。”
所有人的目光刷地转向她。
珑珑很少参与这类俗事,她的来历成谜,只知道是元彬在秘境里救过的“古修”。
“魔胎与母体本就是共生体。”她指尖轻叩桌面,“若能让第三方介入,以自身为媒,分担魔胎的吞噬之力……”
“但第三方会被魔胎反噬!”江瑜猛地站起来,病历纸散了一地,“元彬,你别听她的!上回你为了救李峰强行渡灵,躺了半个月才醒——”
“我来。”元彬打断她。
何香的指甲掐进他手背:“你疯了?!那东西连岳芸都快撑不住,你……”
“我有魔胎分身。”元彬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
腕间的水纹玉佩突然泛起冷光,那是水德星君残识在警示。
他却笑得有些苦涩,“或许正因为这样,我和它……能共鸣。”
监护室里传来仪器的蜂鸣声。
护士推着抢救车跑过走廊,元彬隔着玻璃看见岳芸的嘴唇在动——他不用听也知道她在说什么。
三日前她攥着他的衣角哭时,重复了上百遍:“我想把它生下来,哪怕就看一眼……”
“医生说她撑不过今晚。”徐娇娇翻着手机,屏幕蓝光映得她脸色发青,“局里调了最精锐的特勤组在楼下,但那东西一旦成型……”
珑珑忽然走到元彬面前,抬手按在他眉心。
一缕清凉的神识涌进来,元彬眼前闪过片段:血色的胎盘,缠绕着黑链的婴孩,还有岳芸最后一刻含笑的眼。
“共生术需要以命换命。”珑珑退开半步,“你要想清楚,是保岳芸的命,还是保她的愿。”
何香突然哭出声。
她扑进元彬怀里,眼泪洇湿他的衣领:“你答应过我,不再做这种傻事……”
元彬摸着她的发顶,目光重新落向岳芸。
她此刻安静得像朵即将凋零的花,可他知道,等深夜子时一到,魔胎便会开始最后的吞噬。
“去把岳芸转到地下密室。”他对徐娇娇说,“让特勤组封锁所有出口。江瑜,准备七盏引魂灯;珑珑,你帮我护法。”
何香猛地抬头:“你要做什么?”
元彬弯腰捡起地上的病历,纸张边缘被他捏出褶皱:“我要试试,能不能让魔胎认我做‘父’。”
走廊里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
远处传来闷雷似的轰鸣,是特勤组的装甲车到了。
元彬望着监护室里的岳芸,水德玉佩在他心口发烫——那是前世作为星君时从未有过的灼烧感,像团火,烧得他眼眶发酸。
原来这就是“情殇”。
不是仙人的袖手旁观,而是明明知道可能粉身碎骨,却还是要伸出手。
“推岳小姐出来。”他对护士说,声音哑得像生锈的刀,“现在。”
监护室的门开了。
推床经过他身边时,岳芸忽然睁开眼。
她的瞳孔里映着他的脸,嘴角扯出个极淡的笑:“元彬……我好像……梦见宝宝会笑了……”
元彬喉结动了动,伸手覆住她手背。
那双手凉得惊人,可他能感觉到,在皮肤下,有团漆黑的东西正缓缓蠕动,像在回应他的触碰。
“会的。”他说,“我帮你看。”
深夜的风卷着秋意灌进走廊。
何香抓着他的衣角跟在后面,珑珑的玉簪泛着幽光,江瑜抱着引魂灯小跑,徐娇娇对着对讲机吼“所有人退到十米外”。
而元彬望着怀里的岳芸,忽然想起水德星君残识里的话:“魔胎无情,可人心有枷。”
或许,这枷,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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