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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笼罩了街角的奶茶店招牌,“杨枝甘露”几个霓虹字在雨雾中晕染成橘红色的光斑。
元彬刚要带曲佳音往店门走去,魏海超已经一脚踩停滑板,金属支架在青石板上擦出刺耳的声响。
“佳音,这是谁啊?”少年歪头打量着元彬,手指摩挲着胸前的古钱链坠,语气里带着一股混不吝的挑衅。
他眉骨上的伤疤泛着淡红,像是刚愈合不久——元彬记得,上周在夜市见过这道伤,是被烧烤摊老板拿铁签子戳的,为的是抢人家女儿的手机。
曲佳音往后退了半步,牛仔外套下的手指攥得发白:“海超,我今天真不想玩。”她的声音轻得像被雨打湿的蝴蝶翅膀,“你找茵茵她们吧,我……我想回家。”
魏海超的虎牙闪了闪,突然伸手去抓曲佳音的手腕:“装什么啊?前几天还说想看我玩豚跳,现在倒端起架子了?”他的掌心带着滑板握把磨出的茧,抓得曲佳音腕骨生疼,“哥几个在滨江路摆了板场,去露个脸怎么了?”
元彬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能看见魏海超指尖缠着的黑气——那是长期斗殴积下的暴戾气,像一团发霉的棉絮裹在骨节间。
曲佳音腕上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青斑,那是被阴煞之气侵蚀的征兆。
“松手。”元彬开口,声音像浸了冰水的玉石。
魏海超这才正眼瞧他。
对方身形比自己高半头,眉眼生得清俊,却带着一股让人发怵的冷意——不像是学校里那些唯唯诺诺的书呆子。
他松开手,古钱链坠磕在胸口:“你是谁啊?佳音哥?”
“我是她朋友。”元彬替曲佳音理了理被扯乱的外套,指尖掠过内侧开线的草莓绣纹,“她都说不想去,你听不懂人话?”
“朋友?”魏海超突然笑出声,掏出手机划拉两下,举到元彬面前,“佳音朋友圈三天前还发和我吃火锅的照片呢,现在换朋友了?”屏幕里曲佳音坐在他旁边,脸上挂着僵硬的笑,背景是火锅店的红灯笼。
元彬盯着照片里曲佳音攥紧的衣角,喉结动了动。
他记得上周二曲佳音说要去图书馆,结果在朋友圈发了这张照片——她从前最讨厌火锅味,说头发会沾三天。
“海超你要点脸行吗?”
尖锐的女声从斜后方刺过来。
扎着高马尾的女孩踩着厚底鞋噔噔跑过来,耳垂上的银环晃得人眼晕——是曲佳音的朋友茵茵。
她化着浓妆,眼尾的亮片在暮色里闪得刺目,“佳音那天是被你灌了三杯长岛冰茶!要不是我拽着,你都要把人往酒店带了吧?”
魏海超的脸腾地红了。
他上周确实在KtV逼曲佳音喝酒,结果被茵茵掀了果盘,现在左胳膊还留着草莓酱的渍印子:“你算哪根葱?佳音自己乐意跟我玩,用得着你多嘴?”
“我乐意你妈!”茵茵冲上去要抓他的脸,被魏海超侧身躲开,“佳音现在有正经朋友了,谁像你,上个月偷你爸电动车被抓,在派出所哭成狗!”
“你他妈才偷东西!”魏海超抄起滑板就要砸,被旁边看热闹的滑板少年拦住。
他喘着粗气,古钱链坠在胸口剧烈晃动,“你以为你多干净?前几天在酒吧跟个老男人搂搂抱抱,被人拍视频发群里——”
“你放屁!”茵茵的指甲掐进掌心,“那是我表哥!”
“表哥?”魏海超嗤笑,“表哥能摸你屁股?”
“你!”茵茵抓起脚边的奶茶杯砸过去,褐色的珍珠混着椰果溅在魏海超卫衣上。
人群哄笑起来,几个滑板少年吹着口哨起哄,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手机镜头闪成一片。
曲佳音的肩膀在发抖。
她望着被扯坏的牛仔外套,开线的草莓绣纹像一道裂开的伤口,突然想起去年冬天和元彬在裁缝铺的样子——她非要在里衬绣草莓,说这样衣服就有魂了,丢不了。
可现在衣服还在,她却好像把自己弄丢了。
“元彬……”她轻声唤了句,声音被争吵声淹没。
元彬站在人堆外,看着曲佳音发白的嘴唇,突然伸手攥住她的手腕。
他的掌心带着修仙者特有的温凉,像一块暖玉贴在曲佳音腕间,被魏海超抓出的青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佳音!”茵茵突然喊她,“你说话啊!这孙子欺负你,你哑巴了?”
曲佳音被这一嗓子惊得一颤。
她望着茵茵脸上的亮片,突然觉得那些闪粉像极了上次在酒吧,酒保撒在龙舌兰上的盐粒——那天她喝到吐,茵茵拍着她的背说“年轻就要疯”,可现在她只觉得累,累得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我……”她刚要开口,魏海超已经抄起滑板砸向旁边的共享单车。
金属车架发出刺耳的轰鸣,惊得路人尖叫着后退。
他喘着粗气,伤疤因为充血变得鲜红:“曲佳音,你给句痛快话!到底跟不跟我去滨江路?”
曲佳音的眼泪突然掉下来。
她想起上周三在便利店,魏海超堵着门不让她走,说“不给面子就砸你家玻璃”;想起上周五在奶茶店,茵茵举着手机拍她和魏海超的合照,说“发朋友圈才有排面”;想起元彬上周问她“最近怎么总熬夜”,她撒谎说“在图书馆复习”,可实际上她在KtV包厢里听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数着墙上的霉斑熬到凌晨。
“我不去。”她抹了把眼泪,“我谁都不跟去。”
魏海超的滑板“哐当”掉在地上。
他盯着曲佳音,突然笑了:“行啊,曲佳音,你够拽。”他弯腰捡起滑板,古钱链坠擦过元彬的手背——那枚刻着“海超”的铜钱,边缘泛着暗红的锈迹,像是浸过血。
“走!”他冲同伴吼了一嗓子,“不伺候了!”
滑板少年们哄笑着散去,魏海超经过茵茵身边时撞了她肩膀一下。
茵茵叉着腰骂“垃圾”,可声音已经弱了下去,只剩尾音在风里打颤。
人群渐渐散开,只剩曲佳音的抽噎声在空荡的街道上回响。
她望着元彬衣角被溅上的奶茶渍,突然扑进他怀里,眼泪浸透了他的衬衫:“元彬,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他们总说我不合群,说我装清高……我就是想……”
“我知道。”元彬轻轻拍着她后背,目光扫过不远处的茵茵。
那女孩正对着手机自拍,涂着口红的嘴噘成心形,屏幕里映出她眼尾未干的泪痕。
元彬注意到她后颈有一团淡青色的雾气——那是被怨气缠上的征兆,像一团腐烂的水草,正缓缓往曲佳音方向蔓延。
茵茵察觉到他的目光,对着镜头吐了吐舌头。
元彬收回视线,低头替曲佳音擦掉眼泪:“先去买杯杨枝甘露?”
曲佳音点头,手指揪住他的袖口。
他们往奶茶店走时,元彬回头看了眼茵茵。
那女孩还在摆弄手机,银环在暮色里闪着冷光。
他的眼神沉了沉,像深潭里投进块石子。
奶茶店的玻璃门映出两人的影子。
曲佳音吸着杨枝甘露,睫毛上还挂着泪,却终于露出点笑模样:“你猜怎么着?今天早上我路过裁缝铺,老板说能修草莓绣纹……”
元彬听着她的话,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茵茵身上。
那女孩正踩着厚底鞋往相反方向走,后颈的青雾在路灯下愈发清晰。
他抿了抿唇,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有些事,得等曲佳音喝完这杯杨枝甘露再说。
雨丝细了些,却仍裹着湿冷的雾气往衣领里钻。
元彬替曲佳音拢了拢牛仔外套的帽子,目光却扫过斜后方——茵茵并未走远,正站在便利店的遮阳棚下对着手机视频,涂着荧光粉甲油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划动,后颈那团青雾竟比方才更浓了些,像团被风吹散又重新聚起的霉斑。
“佳音。”元彬突然停步,声音放得很轻,“以后少和茵茵她们凑在一起。”
曲佳音正吸着杨枝甘露,吸管在杯底发出“滋滋”声。
她抬头时,睫毛上的水珠落进奶茶里,荡开细小的涟漪:“为什么?茵茵……她就是嘴硬心软。上次我发烧,是她背我去的诊所。”
元彬望着她发顶翘起的呆毛,想起方才茵茵举着手机拍冲突时,镜头始终对准曲佳音泛红的眼尾——那不是朋友该有的关切,倒像是猎人瞄准猎物时的专注。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雨打湿的刘海,指腹轻轻点在她后颈:“你这里最近是不是总疼?像有针在扎?”
曲佳音愣了愣,指尖摸向颈后:“上周开始的……我以为是落枕。”
元彬没再说话。
修仙者的灵识早已探进她体内——那缕从茵茵身上蔓延过来的怨气,正顺着血脉往心脉钻,再迟些便要凝成阴结。
他望着茵茵的方向,目光冷得像淬了冰,直到那女孩察觉似的抬头,与他视线相撞,这才移开。
“走,送你回家。”元彬牵起她的手往停车处走,掌心的温度透过湿冷的雨气传过去,曲佳音忽然觉得后颈的刺痛轻了些。
两人刚转过街角,刺耳的口哨声便从巷口炸响。
魏海超带着三个滑板少年斜倚在墙上,他的卫衣前襟还沾着奶茶渍,古钱链坠在路灯下泛着暗红的光。
旁边站着个穿超大码卫衣的短发女孩,眼尾纹着小骷髅,正是方才与茵茵对骂的梁靖。
“哎哟,这不是曲大公主吗?”梁靖推了推鼻环,故意把“公主”二字咬得黏腻,“怎么着?傍上新凯子就甩了海超哥?也不看看你那副哭唧唧的样儿,谁稀罕啊?”
曲佳音的手指在元彬掌心蜷成小团。
她想起上周在酒吧,梁靖把她的手机藏进沙发缝,害她错过妈妈的电话;想起上周五在溜冰场,梁靖故意推她撞向护网,膝盖到现在还青着。
那些所谓的“一起玩”,原来都是精心设计的陷阱。
“闭嘴。”元彬的声音像块压在冰底的石头。
他能看见梁靖身上缠着的黑气比魏海超更重,其中还混着几缕腥甜的血气——这女孩最近动过刀。
梁靖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笑起来:“怎么?护着啊?我还说呢,佳音怎么突然转性了,敢情是被这小白脸哄着当乖宝宝!也不问问他,上回在夜市被烧烤摊老板追着打——”
“梁靖!”魏海超皱眉喝止,可已经晚了。
元彬的瞳孔骤然收缩。
夜市那幕在他眼前闪过:上周三深夜,他替被抢手机的烧烤摊女儿追贼,那贼正是梁靖。
她躲进巷子时捅了他一刀,若不是水德星君的仙元护体,此刻他胸口该留着道三寸长的疤。
“你说谁小白脸?”元彬松开曲佳音的手,骨节捏得咔咔响。
修仙者的气场不受控地散出半分,巷口的路灯“啪”地熄灭一盏,惊得滑板少年们下意识后退半步。
曲佳音慌了,忙拽住他的衣袖:“元彬,别……她们就是嘴贱,别跟她们一般见识。”她的指甲几乎掐进他胳膊里,眼底泛着水光,“我知道海超他爸又酗酒了,昨天砸了家里的电视;梁靖她妈……她妈上个月改嫁了,她在楼道里哭了整夜。他们……他们只是不知道怎么好好活着。”
元彬的呼吸一滞。
他低头看着曲佳音泛红的眼尾,突然想起水德星君记忆里那些在雷劫中挣扎的小妖——明明浑身是伤,却还要龇牙咧嘴地装凶。
他缓缓松开拳头,掌心全是冷汗:“你总替别人找借口,谁替你找?”
“够了!”魏海超突然踹翻脚边的垃圾桶,锈铁皮撞在墙上发出闷响,“曲佳音,你当自己是圣母啊?老子今天就是看他不顺眼!”他抄起滑板指向元彬,“有本事别躲,老子砸你车!”
元彬的黑色SUV就停在五米外。
他望着魏海超发红的眼尾,突然笑了:“砸。”
“元彬!”曲佳音急得去拉他,却被他轻轻推开。
魏海超愣了愣,随即暴喝一声,抡起滑板砸向车玻璃。
“哗啦”一声脆响,右后窗的钢化玻璃碎成蛛网状。
滑板少年们吹着口哨起哄,梁靖掏出手机开始录像,镜头直往元彬脸上怼。
元彬却没看车,他的目光落在魏海超握着滑板的手上——那枚刻着“海超”的铜钱链坠,此刻正渗出缕缕黑血。
修仙者的灵识穿透铜钱,看见内侧刻着极小的“怨”字,边缘还沾着半枚带血的指纹。
“好玩吗?”元彬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片落在水面的叶,“这铜钱不是你爸给的吧?”
魏海超的手猛地一颤。
这枚铜钱是他上周在旧物市场花五十块买的,摊主说“开过光,能挡灾”。
可自从戴上它,他总梦见浑身是血的女人站在床头,骂他“讨债鬼”。
“关你屁事!”他扬起滑板要砸前挡风玻璃,却见元彬突然侧过身,把曲佳音护在身后。
“元彬你让开!”曲佳音急得去推他,“车砸了可以修,你被砸到怎么办?”她的眼泪又掉下来,混着雨水沾在元彬下巴上,“我求你了,别和他们闹……我害怕。”
元彬望着她颤抖的睫毛,突然伸手揉乱她的头发:“怕什么?我啊,可是连雷劫都挨过的人。”他的声音放得很软,软得像曲佳音最爱的杨枝甘露里的西米,“不过你说得对,该回家了。”
他拉着曲佳音往驾驶座走,却被魏海超一脚踹在车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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