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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滑垫突然移位,权美晶整个人撞在浴缸边缘。
鬓角磕在瓷砖上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后背也火辣辣地疼,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破了。
她扶着墙想站起来,膝盖却软得像团棉花,只能扶着浴帘低喊:“元彬!元彬!”
元彬撞开浴室门时,额角都渗出了汗。
水汽裹着他冲进来,权美晶这才发现自己浴袍带子不知何时松开了,奶油色t恤浸了水,半透明地贴在身上。
她慌忙去拽浴袍,却疼得倒抽冷气,鬓角的血已经顺着脸颊流到锁骨,后背的伤口在t恤上洇出片暗红。
“别动。”元彬的声音哑得厉害,他蹲下来时避开她的视线,“先处理鬓角的伤。”
灵力从他指尖渗进伤口,权美晶却觉得更烫了。
他的手指扫过她耳垂时,她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水声。
元彬的喉结动了动,从药箱里取出棉签的手在发抖:“后背的伤……可能需要看一下。”
权美晶咬着嘴唇转过身。
t恤被血粘在背上,元彬用生理盐水轻轻擦拭时,她能感觉到他呼吸喷在后颈的热度。
“划了道口子,不深。”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但得消毒。”
酒精棉片碰到皮肤的瞬间,权美晶猛地一颤。
元彬的手顿住,灵力裹着清凉顺着伤口蔓延,却压不住她发烫的体温。
她盯着镜子里的影子——元彬俯身的轮廓,和她贴得那样近,近到能数清他睫毛的根数。
“叮——”
手机在客厅响了第三遍。
元彬像被烫到似的直起身子,手机屏幕亮着,江瑜的消息跳出来:“刚才听你说美晶姐在,她弟弟的伤好些了吗?我明天调休,给你们带点粥过去?”
权美晶看着他瞬间绷紧的下颌线,突然觉得喉咙发苦。
她抓过浴袍裹紧自己,声音轻得像叹息:“我没事了,你去回消息吧。”
元彬攥着手机的手青筋凸起。
他望着权美晶鬓角还在渗血的伤口,又看了眼手机屏保——那是江瑜在樱花树下的笑,花瓣落在她发间,像落在他心尖上。
水德星君的记忆突然涌上来,他想起千年前在天界,自己也曾为了一场露水情缘动过凡心,最后不过是镜花水月。
而现在……他摸了摸胸口,那里还戴着江瑜送的转运红绳,绳结都磨得发亮了。
“美晶姐。”他背过身去,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温和,“你先去卧室睡。我去客厅给小瑜回消息。”
权美晶坐在床头,听着客厅里元彬压低的声音:“小瑜,别麻烦了,美晶姐明天就走……对,我心里有数。”月光透过窗帘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她的影子,瘦得像片被风吹皱的纸。
她摸了摸鬓角的纱布,那里还残留着元彬指尖的凉意,可再凉,也凉不过她此刻的心。
床头柜上的座机突然响了。
元彬接起来时,声音里带了点笑意:“阿斌?这么晚还没睡?”
权美晶蜷缩在被子里,听着他说“明天我去高丽,你照顾好自己”“想吃什么?等我回来给你带”,突然想起玄关那张合影里,江瑜戳着元彬酒窝的样子。
原来他的温柔,从来都不是只给某个人的——是给弟弟的,给女友的,给所有需要他的人。
而她,不过是其中一个需要帮助的人罢了。
夜色渐深,权美晶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听见元彬轻手轻脚走进客厅的声音。
她摸了摸身侧的手机,崔从珂下午发的消息还在未读里:“美晶姐,安氏财阀的人可能要找元彬麻烦……” 她咬了咬嘴唇,终究没点开。
有些事,或许等天亮了再说吧。
窗外的秋蝉突然噤了声。
权美晶翻了个身,看见元彬在沙发上蜷成一团的背影。
他的手机屏幕亮着,是江瑜的照片,在黑暗里温柔地发着光。
她闭上眼睛,眼泪顺着鬓角的纱布渗进枕头——有些心事,果然只能烂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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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彬家的客厅里,落地灯投下暖黄的光晕,权美晶攥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发颤。
屏幕上是医院发来的缴费成功通知,金额栏的数字像团火,烧得她眼眶发酸。
“元先生,这钱……我一定会还的。”她声音发哽,朝鲜族特有的软糯尾音裹着浓重鼻音,“弟弟的手术费拖了三个月,今天医生说下周三就能安排了……”
元彬正往保温杯里续热水,闻言手顿了顿。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家居服,眉眼在热气里有些模糊:“美晶,都说了别叫‘先生’,当我是朋友就行。你弟弟的情况特殊,造血干细胞匹配不容易,耽误不得。”
权美晶抬头,正撞进他眼底的温沉。
那双眼和三个月前在医院初见时没什么不同,可她知道,这副年轻躯体里住着的,是活了上千年的水德星君。
那天她跪在血液科走廊哭到脱水,是这个“大学生”蹲下来,用指节轻轻碰了碰她手背:“哭坏了身子,怎么照顾弟弟?”
后来她才知道,他往弟弟账户里打了三十万。
“我……我去洗个澡。”权美晶突然站起来,发顶蹭到了吊灯穗子,“身上有消毒水味,熏得慌。”
元彬没察觉她耳尖的红,指了指浴室方向:“浴袍在门后挂钩,防滑垫铺好了——”
“砰!”
话音被一声闷响截断。
元彬瞬间从沙发上弹起,修仙者的五感让他清晰捕捉到浴室里瓷器碎裂的脆响,还有权美晶压抑的痛呼。
他撞开浴室门时,水汽正顺着门框往外涌,权美晶蜷在地上,右膝磕在碎裂的肥皂盒上,鲜血混着水珠往下淌,发梢滴着水,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伤了哪里?”他蹲下来,指尖悬在她膝头上方三寸,水灵气凝成淡蓝光雾,“别动,我帮你——”
“疼……”权美晶突然抓住他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皮肤里。
她仰着头,湿发黏成几缕,睫毛上挂着水珠,“元彬,我好怕。怕弟弟撑不过去,怕还不起你的钱,怕……”
她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个字被水声淹没。
元彬这才发现,她只裹着件薄得透光的浴袍,锁骨处的水珠顺着肌理往下滚,在腰际汇成小水洼。
他喉结动了动,强行将视线挪到她膝盖的伤口上,灵气输入的动作更急切了些。
手机在客厅响起,是微信提示音。
元彬的手机屏亮着,江瑜的头像跳出来:“彬哥,我煮了你爱吃的莲藕排骨汤,冰箱里还有你上次说想吃的糖藕。今天别忙太晚,我等你。”配图是砂锅的热气,和案板上切得整整齐齐的糖藕片,蜜色糖浆在灯光下泛着甜津津的光。
他的指尖在屏幕上悬了两秒,突然想起昨晚江瑜给他贴退热贴的场景。
他前阵子为突破瓶颈强行运转功法,着了寒,烧得迷迷糊糊时,是她整夜守着,每隔半小时就用湿毛巾擦他额头,嘴里念叨着“大傻子,修仙也不能不要命”。
“好了。”元彬收回手,退后两步拉开距离,“伤口结疤了,明天就能消肿。”
权美晶这才惊觉自己浴袍半滑,慌忙拽紧领口。
她望着元彬刻意垂落的眼睫,喉咙像塞了团棉花:“元彬,我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元彬转身去拿医药箱,背对着她,“你弟弟的事,我明天就飞高丽。那边有位老中医擅长调理术后气血,我之前托人联系过。”
“不用了。”权美晶突然站起来,浴袍下摆沾着水,在地板上拖出一道痕迹。
她走到元彬面前,仰头看他,“我刚才在浴室想明白了……有些事,不能总麻烦你。”
元彬一怔:“美晶?”
“我申请了去高丽的护工工作。”她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合同,“那边医院给护工的工资高,包吃住,还能就近照顾弟弟。你给的钱,我按月还,每个月——”
“美晶。”元彬打断她,语气突然严厉,“你现在最该做的是好好读书。你弟弟手术成功后需要心理疏导,你学的临床心理学正好用得上。钱的事,我什么时候催过你?”
权美晶眼眶又红了,可这次没哭。
她盯着元彬身后的婚纱照——那是江瑜硬拉着他拍的,他穿着白衬衫,她穿着浅粉连衣裙,背景是学校后山的樱花树。
照片里的元彬笑得比现在生动,像真正的二十岁男生。
“我知道了。”她吸了吸鼻子,“那……我明天就回学校上课。你去高丽的话,帮我给弟弟带包糖,他总说韩国的橘子软糖甜。”
元彬应下,转身去厨房拿吹风机。
等他回来时,权美晶已经换好了衣服,手里提着她那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
玄关的灯光下,她冲他笑:“元彬,谢谢你。但以后……我会试着自己走。”
门关上的瞬间,元彬的手机又亮了。
江瑜发来新消息:“刚才听峰子说你家有客人?我煮了两人份的汤,你要是方便,带朋友来喝?”
他望着手机里那个扎着马尾、眼睛弯成月牙的姑娘,突然笑了。
拿起车钥匙时,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求婚戒指——是上个月在古玩市场淘到的老玉戒,水德星君说,这玉里有千年寒潭的灵气,最适合送心上人。
窗外起了风,吹得樱花树沙沙响。
元彬锁门时,瞥见玄关镜里的自己。
还是那张年轻的脸,可眼底的沉稳里多了些温度——是江瑜带来的,是人间烟火熏出来的。
他低头回消息:“不用带朋友。我现在就回家,喝你煮的汤。”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嘴角的笑,像春风吹化了千年冰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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