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嘴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95章 咒术设伏战西斯,真君重生在都市,翘嘴哥,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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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匿符破碎的瞬间,西斯现出身形。
他穿着墨绿道袍,胸口绣着三朵金漆莲花,正是香火道核心弟子的标志。
此刻那莲花被元彬的木剑挑得卷了边,他脸上却挂着笑:\"好敏锐的灵觉,难怪能收万傀。\"
元彬反手将木剑抛起,又稳稳接住。
剑鞘上徐娇娇刻的\"平安\"二字磨得发亮,像两道护身符:\"西先生大老远来,总不能让你空手回。\"
\"那便试试。\"西斯抬手召出青铜铃铛,摇铃的红绳上还沾着未干的香灰。
他手腕轻转,铃声如针,直刺元彬识海——这是香火道的\"摄魂铃\",专破修士灵识。
元彬却不躲不闪。
他指尖掐诀,万傀血阵的暗红雾气突然从脚底涌上来,将铃声撞得支离破碎。
阵中那扎羊角辫的小女鬼\"咯咯\"笑着,扑向铃铛,竟在青铜表面抓出几道白痕。
\"好个以怨克香!\"西斯瞳孔微缩,终于收起轻视。
他袖中滑出三张黄符,拍在地上:\"火鸦!\"
三团赤焰从符中窜出,化作火鸦直扑元彬面门。
火焰灼得空气扭曲,连墙角的青苔都瞬间焦黑。
元彬却突然笑了,他脚尖点地,整个人如游鱼般侧移,木剑划出半圆——不是刺向火鸦,而是挑向西斯腰间的本命引。
\"聪明!\"西斯反手抽出腰间铁尺,尺身刻满香火纹路,\"知道破我本源就得先夺引!\"
铁尺与木剑相撞,激起刺目火花。
元彬只觉虎口发麻,这才惊觉西斯的力道竟不弱于筑基顶峰修士。
更让他心惊的是,西斯周身隐约浮现出一片模糊的红雾,雾里能看见飞檐斗拱的轮廓——那是香火界的雏形,只有将香火本源与自身神魂融合到极致的修士才能凝聚。
\"小友,你这万傀血阵虽妙,到底是借阴魂之力。\"西斯趁机欺身上前,铁尺锁住元彬手腕,\"我这香火界,可都是信众的愿力,比阴魂...热乎多了。\"
元彬闷哼一声,手腕被锁得生疼。
他突然屈指一弹,一道幽蓝灵气射入血阵。
阵中那披甲将军的鬼傀突然暴喝,挥着锈迹斑斑的长枪,直刺西斯后心。
\"雕虫小技!\"西斯头也不回,反手拍出一张符纸。
符纸遇风即涨,化作一面金漆屏风,屏风上\"有求必应\"四个大字金光闪闪——正是香火道用愿力凝聚的\"应愿屏\"。
鬼枪刺在屏风上,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哀鸣。
元彬看着鬼傀身上的怨气被屏风一点点吸走,终于变了脸色。
他猛地抽回手腕,木剑在地上划出深深剑痕:\"好个香火道,连阴魂都能当愿力吞!\"
\"所以说,你这阵在我面前,不过是盘下酒小菜。\"西斯的香火界轮廓越来越清晰,连元彬都能闻到里面飘出的檀香,\"小友,不如把本命引还我,我保你...啊!\"
他话音未落,元彬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
血珠落在钱德勒尸身上,那具被怨气裹着的空壳突然睁开眼,蛇形戒指上的绿宝石红得要滴出血来——正是元彬之前种下的血咒。
\"你!\"西斯只觉本命引如被火烤,疼得他几乎握不住铁尺。
元彬趁机欺身而上,木剑抵住他咽喉:\"西先生,现在知道谁是下酒小菜了?\"
西斯额角渗出汗珠。
他望着元彬眼底的幽蓝,突然笑了:\"小友,你以为我刚才是留手?\"
他话音刚落,香火界里的飞檐斗拱突然清晰起来。
元彬看见里面供着三尊泥胎神像,正张着嘴,将香火界里的愿力往西斯体内送。
西斯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连他腰间的本命引都泛起了金光。
\"元彬,你逼我动真格的了。\"西斯抬手掐诀,香火界里的檀香突然变得刺鼻,\"我这香火道,最擅长的就是...借!\"
元彬后退半步,握紧木剑。
他看见西斯掌心凝聚起一团金光,那光里有刀的轮廓,正缓缓成型。
晚风掀起他的衣角,他望着西斯逐渐癫狂的笑容,突然想起徐娇娇说的\"要一起站在泥潭里\"。
\"来啊。\"他抹了把嘴角的血,笑得肆意,\"我倒要看看,你这借的香火,能不能劈得动我的万傀!\"
那团金光里的刀影越来越清晰,刀身上的香火纹路如活物般游走。
西斯的指尖开始渗血,显然是在燃烧本源催刀。
元彬望着那刀,突然觉得后背发寒——这一刀要是劈下来,怕是连万傀血阵都得被劈出个窟窿。
暮色彻底笼罩了废弃小区。
钱德勒的尸身在风里摇晃,蛇形戒指上的绿宝石,正随着那刀影的成型,一点点褪成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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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的风卷着铁锈味钻进废弃的钢铁厂,残旧的行车轨道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元彬站在碎玻璃铺就的地面上,指尖掐着一张水纹流转的符纸,转身看向身后的徐娇娇。
少女的马尾被风掀起一绺,眼尾还带着方才他告白时的绯红。
她攥着他的袖口,指节微微发白:“你说这阵法……真能困住那香火道的西斯?”
元彬抬手,用指腹抹掉她眼角的担忧:“万傀血阵借的是地下百年来的阴煞,加上钱德勒那小子的生魂当引子,他若在乎这手下,必然来救。”他顿了顿,声音放软,“你且站在秦老的护心镜后,等我解决了这麻烦——”
“便与我去看海。”徐娇娇接得飞快,眼底的忐忑散了些,“我记着呢。”
厂房深处突然传来一声闷哼。
元彬侧头,见宋真正用牛筋绳捆住钱德勒的琵琶骨,那金发男人喉间塞着浸了黑狗血的破布,脸颊因挣扎而涨得通红,腕上一道细若游丝的金线正顺着窗户缝往外钻——那是香火道特有的“魂引”,专给主家传递位置。
“宋兄弟手稳。”元彬赞了一句,转而看向角落里的黄袍老者。
那人身穿褪色的天师道袍,正往地面撒着朱砂,每一步都踩着北斗七星的方位,“黄伯,阵眼可稳?”
黄袍老者头也不抬:“你从酆都鬼市淘来的阴魂钉够狠,这破厂子的地气早被钉死了。那老东西就算带了三五个神龛,进了这阵也得脱层皮。”
话音未落,厂房外的梧桐叶突然剧烈震颤。
元彬瞳孔微缩,拽着徐娇娇闪到秦卿身侧。
那白发老者已摸出一面青铜镜,镜面映出漫天金光——是香火道的“神降”。
“来了。”
铁门被神力轰得粉碎。
一个穿墨绿西装的高瘦男人踏着碎铁进来,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左手提着三尊巴掌大的木龛,每尊龛前都飘着几缕淡金色的香火。
他扫了眼被捆成粽子的钱德勒,又看向元彬,嘴角扯出冷笑:“水德星君的残魂?倒是会挑软柿子捏。”
“西斯特使好眼力。”元彬往前一步,袖中三枚冰魄符悄然发烫,“不过你既然来了,便留下吧。”
“大言不惭。”西斯指尖弹出一道金芒,最前面的木龛突然膨胀,一尊黑面关公的虚影从中踏出,手中青龙偃月刀带起腥风,“我这‘香火显圣’,便是你们修仙者见了也要退避三舍——”
话音戛然而止。
黑面关公的虚影刚要劈下,脚下突然漫起血色雾气。
无数青灰色的阴魂从地面钻出来,撕咬着关公的腿腕,更有甚者直接扑向那三尊木龛,将飘着的香火扯得七零八落。
万傀血阵启动的刹那,厂房里的温度骤降二十度,徐娇娇隔着秦卿的护心镜都打了个寒颤。
“阴魂?!”西斯终于变了脸色,他猛然后退,却见退路早被黄袍老者用朱砂画出的“封魔阵”截断,“你竟用百鬼镇香火?好狠的算计!”
“香火再盛,也是人间愿力。”元彬抬手,空中浮起七枚水蓝色的法珠,正是水德星君的“七星汇海”,“而阴魂,本就是香火的克星。”
黑面关公的虚影被阴魂啃得支离破碎,西斯额角渗出冷汗,他一咬牙,将最后两尊木龛捏碎。
刹那间,厂房里响起无数人的呢喃,有妇人求子的祷言,有商贾求财的叩拜,这些声音凝成实质的金箭,铺天盖地射向元彬!
元彬不闪不避,法珠骤然炸裂,化作七道水幕。
金箭刺入水幕,竟像泥牛入海般没了声息——水德属阴,最能消融刚猛的愿力。
“你……你竟参透了水德真意?!”西斯踉跄后退,这才惊觉钱德勒的魂引不知何时已被阴魂啃食干净。
他想逃,可脚下的封魔阵泛着红光,每动一步都像踩着烧红的烙铁。
“西斯特使,你可知为何我要生擒钱德勒?”元彬一步步逼近,袖中浮出一柄冰晶凝聚的长剑,“他的生魂里,早被我种下了‘水缚咒’。”
钱德勒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
他腕上的金线“啪”地断裂,一道幽蓝的水链从他心口窜出,直接缠上西斯的脖颈。
那水链越缩越紧,西斯的脸涨成猪肝色,金丝眼镜“哐当”掉在地上。
“现在,”元彬的剑抵住西斯咽喉,“是你该还债的时候了。”
最后一声闷哼被风声卷走。
西斯的身体软倒在地,三尊木龛的残片在他身边渐渐化为飞灰。
徐娇娇从秦卿身后跑出来,扑进元彬怀里。
他能感觉到少女的心跳快得像擂鼓,可那温度透过衣衫传来,比任何法术都让他安心。
“走了。”元彬摸了摸她的发顶,转头对黄袍老者笑道,“黄伯,劳烦收了这阵法。宋兄弟,把钱德勒交给警方——就说他涉嫌非法宗教活动。”
“知道了知道了。”宋真踢了钱德勒一脚,那男人早被吓晕过去。
秦卿摸着胡子笑:“小友这一仗,打得漂亮。”
元彬低头看向怀里的徐娇娇,她的眼睛亮得像星子:“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看海?”
“现在。”他牵起她的手,“去最近的码头,赶得上凌晨的日出。”
厂房外,秋夜的风裹着几缕甜丝丝的桂香。
元彬望着徐娇娇被风吹起的发梢,突然觉得,这具年轻的身体里,除了水德星君的残魂,似乎还多了些更温暖的东西——比如,活着的、人间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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