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邪火初燃,暗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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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顺着宫墙裂隙淌进废墟时,沈烬正弯腰替南宫烬理了理被烧得焦黑的袖口。
灰烬混着晨露落在她手背上,她却觉出不对——鼻尖那缕若有若无的甜腥,不似烟火气。
\"阿昭。\"她抬眼,睫毛上还沾着星子似的碎瓦灰,\"你闻。\"
楚昭本在查看断梁下残留的焦木,闻言垂眸嗅了嗅风里的气息。
玄色龙袍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半块玉珏,与沈烬腕间红绳上的玉渣在光下相映:\"迷魂香。\"他指尖轻轻叩了叩焦木,\"残香混在烟火气里,该是今早才散进来的。\"
沈烬的指甲下意识掐进掌心。
前世沈家灭门夜,她躲在梁上时,也闻过这种甜腥——当时父亲的血溅在她脸上,而梁下刺客的袖中,就飘着同样的味道。
\"王妃!\"赵原从残殿里踉跄跑来,怀里的布包还鼓鼓囊囊塞着玉渣,\"我查着了!
这半月城东南茶楼总聚着人听书,那书生讲的不是忠孝节义,是'王权如枷,礼教吃骨'!\"他抹了把汗,袖中纸页被攥出褶皱,\"今早有个卖炊饼的老丈说,听了那书,夜里总梦见自己举着火把烧县衙。\"
沈烬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
她想起三日前宫宴上,有个宫女突然持刀要刺楚昭,被制住时眼神空洞得像傀儡——原来不是疯癫,是被迷魂香控了心智。
\"邪道余孽。\"楚昭的指节抵着下颌,眼底寒芒渐起,\"前朝覆灭时,有批术士逃去了南疆,专研蛊惑人心的邪术。\"他转身看向沈烬,伸手替她拂去发间灰烬,\"昨夜我让暗卫查了,那茶楼老板半月前突然暴富,账册里有南疆的珊瑚珠。\"
沈烬攥住他的手腕,烬火在掌心若隐若现:\"我去会会这个书生。\"
楚昭的眉峰一挑,刚要开口,却见她腕间红绳随着动作晃了晃——赵原用玉渣串的红绳,此刻正泛着暖玉似的光。
他喉结动了动,到底没说\"危险\"二字,只将自己的玉珏塞进她掌心:\"戴着,迷魂香对玉质有反应。\"
日头西斜时,沈烬换了身青布裙,斗笠压得低低的。
楚昭的玉珏贴着她心口,凉意渗进血脉,倒让烬火也安分了些。
她穿过熙攘的市集,远远便听见茶楼二层传来喧嚣——
\"各位乡邻!\"一道清亮的男声穿透人声,\"你们年年交粮,可灾年时官府开的粥棚里,米掺了一半沙!
你们供子女读书,可那秀才中举后,连当年借米的老邻居都不认!\"
沈烬的脚步顿在茶楼门口。
她看见二楼栏杆边立着个青衫书生,腰间挂着个青铜小铃,说话时手指轻敲栏杆,那铃便随着话音轻响——是迷魂香的引子。
楼下百姓眼睛发亮,有个挑夫把扁担往地上一杵:\"说得对!
老子上个月被地保多收了三斗粮,找他理论反被打!\"
\"那是因为这世道的规矩,本就是给百姓上的枷锁!\"书生突然提高声音,青铜铃\"叮\"地一声,\"要我说,烧了官府的账册,拆了孔庙的牌匾,让天下人都活个痛快!\"
人群里爆发出喝彩。
沈烬看见卖菜的老妇把菜筐往地上一扔,喊着\"烧了好\";卖糖葫芦的少年攥着糖葫芦,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她的手心开始发烫,烬火在皮肤下翻涌——若再让这书生说下去,今夜怕是要出人命。
她压了压斗笠,混进人群。
茶楼的木楼梯被踩得吱呀响,她扶着栏杆往上走,每一步都像踩在绷紧的弦上。
二楼的茶桌间挤得水泄不通,她贴着墙根挪到柱子后面,抬眼正看见那书生的侧脸——眉骨很高,左眼角有颗红痣,说话时嘴角总带着两分笑,像在看一场即将开演的好戏。
青铜铃又响了。
沈烬摸了摸心口的玉珏,凉意突然变得尖锐——这是玉在示警。
她的手指慢慢蜷起,袖中的烬火开始凝聚,斗笠边缘垂下的流苏轻轻晃动,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暗火。
那书生还在说:\"各位,今夜子时,咱们就去——\"
沈烬挤开两个喊得面红耳赤的百姓,离他只剩三步。
茶盏相撞的脆响里,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像擂在战鼓上。
沈烬的指尖刚触到袖中瓷瓶,青铜铃的震颤便顺着空气钻进她骨髓。
那铃声像根细针,正往她太阳穴里扎——是迷魂香的引子在加速催发。
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颤,却在触及瓶颈的刹那骤然稳了。
这是南宫烬用百种草药淬了七日的破妄散,专门破南疆蛊术,此刻不撒,等书生喊出\"去\"字的下一句,怕是要出十条人命。
茶盏相撞的脆响里,她捏碎瓷瓶。
浅金色药粉混着茶香腾起,像团被揉碎的阳光。
前排挑夫的眼睛最先清明,举到半空的扁担\"当啷\"砸在楼板上:\"我这是...怎么了?\"卖菜老妇猛地捂住嘴,菜筐里的青菜滚了满地:\"方才我竟想烧衙门?
造孽啊!\"
蛊惑书生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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