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晒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4章 渡轮上讲述的旧事,姨妈姐妹齐上阵免费阅读,么晒晒,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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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迹斑斑的渡轮“海鸥号”在印度洋墨蓝的水面上缓缓航行。

船舱内拥挤得如沙丁鱼罐头,卫莲和弗兰克挤在靠近舱门,相对通风的一个角落,坐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弗兰克魁梧的身躯几乎塞满了角落的空间,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几块硬得能硌掉牙的馕饼和一小块黑乎乎的咸肉干。

他掰开馕饼,递了一半给旁边的卫莲。

卫莲沉默地接过,撕下一小块塞进嘴里,机械地咀嚼着。

粗糙的食物刮过喉咙,带着海风般的咸涩。

“嘿,锯鳞蝰,”弗兰克的声音压得很低,在船舱的嘈杂噪音中几乎被淹没。

他嚼着肉干,目光投向舷窗外翻滚的深色海水,眼神有些悠远,“你知道吗?有时候,人跟人之间的账,是算不清的。”

卫莲没有回应,只是继续缓慢地咀嚼着干硬的馕饼,目光落在对面一个蜷缩在母亲怀里,因晕船而脸色蜡黄的孩子身上。

“就像我和伊娃,跟瑾爷。”弗兰克灌了一口随身扁壶里辛辣的本地烈酒,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哝,“外人眼里,瑾爷?哈,不折不扣的冷血商人,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陈家那两个小子的事,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复杂的笑意,目光转向卫莲,带着一种老兵对同类的审视,“可对我们俩,他是从地狱里伸出手,把我们捞上来的人。”

卫莲的咀嚼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弗兰克只是在谈论窗外的天气。

“我是南非人,你知道的。”弗兰克用粗糙的手指抹去沾在胡茬上的酒渍,“很多年前,在中东战场,在那种……今天不知道明天脑袋还在不在脖子上的鬼地方当雇佣兵。”

“一次护送任务碰上了黑吃黑,妈的,雇主自己就是陷阱!队伍被打散了,我中了枪,被堵在一栋炸塌了一半的破楼里,血快流干了,就等着被野狗拖走……那时候,瑾爷的车队正好路过。”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回忆往事的沙哑:“他本来可以不管,那种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他停了车,他手下的人把我从废墟里拖出来,简单包扎,塞进车里,他看着我,就说了句‘命挺硬,跟我走吧’。”

弗兰克摇摇头,又灌了一口酒,辛辣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没什么狗屁协议,更没什么卖身契!就是……他给了条命,我就把这条命栓他裤腰带上了,伊娃也差不多。”

“伊娃?”卫莲终于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像是在确认一个代号。

“嗯,伊娃。”弗兰克点头,“她更惨,东欧某个见鬼的杀手组织里出来的,任务失败,上头清理门户,被自己人追杀,像条丧家犬,浑身是伤,躲在下水道的垃圾堆里臭气熏天,连老鼠都嫌!”

“也是瑾爷的人发现了她……瑾爷亲自安排,给她弄了个全新的身份,找了个身形差不多的女尸,制造了一场完美的‘意外’,让那个杀手组织以为她彻底消失了,干干净净,查无可查。”

弗兰克顿了顿,眼神灼灼地看向卫莲,“就像他许诺给你的那种‘干净’。”

船舱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头顶昏暗的灯泡吱呀作响,光影在弗兰克饱经风霜的脸上晃动,他紧盯着卫莲的眼睛,似乎想从那潭深不见底的幽寒里挖出点什么。

“所以,锯鳞蝰,”弗兰克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直白的探寻,“你信他吗?”

卫莲咽下最后一口馕饼,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

他抬起眼,看向弗兰克,狭长微挑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深不见底。

“我只信目标一致。”卫莲的声音低沉清晰,一字一句如冰珠落地,“陈家倒下之前,我和江家是同一把刀的两面刃,至于信谁?”

他嘴角快速地扯动了一下,那弧度冰冷而短暂,几乎无法捕捉,“我只信握刀的手够不够稳,刀锋够不够利,其他,无关紧要。”

信任?

那是早已被他连同吉普赛少年那染血的匕首一起,丢弃在训练营腐臭泥沼里的奢侈品。

江怀瑾是布局者,是棋手。

而他卫莲,只是棋盘上一枚指向陈家的棋子——共同的敌人是唯一的粘合剂,恩情与承诺,不过是不同花纹的糖衣,包裹着利益与利用的核心。

弗兰克和伊娃的选择是他们的故事,与他无关。

他的路,从来只通向那个被系统蓝图勾勒出的阳光沙滩的海岛终点。

弗兰克盯着卫莲看了几秒,那双经历过无数生死的老兵眼睛里,锐利的审视最终化为一抹了然和更深层次的复杂情绪。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没再追问,只是将扁壶里最后一点辛辣的液体灌进喉咙,然后靠在舱壁上,闭起眼睛。

引擎的轰鸣和船舱的嘈杂成了唯一的背景音。

卫莲也重新垂下眼帘,他需要休息,为即将到来的孟买,为更远的归途和战场积蓄力量。

……

八天。

整整八天,渡轮“海鸥号”才在震耳欲聋的汽笛长鸣中缓缓靠上了印度孟买嘈杂混乱的港口。

黄昏笼罩着这座南亚巨港。

空气灼热粘稠,无处不在的咖喱味、焚烧垃圾的焦糊味、鱼市的腥臊以及无处不在的人体排泄物恶臭以及汗味扑鼻而来,令人头晕目眩。

混乱,拥挤,喧嚣,色彩浓烈到刺眼,气味混杂到窒息。

这就是孟买给闯入者的第一记重拳。

卫莲和弗兰克随着汹涌的人流挤出船舱,踏上这片喧闹滚烫的土地。

弗兰克已经重新变回了那个饱经风霜的药材商人,他紧了紧头上的头巾,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警惕扫视四周的眼睛。

“妈的,还是这个味儿,一点没变。”弗兰克低声嘟囔了一句,带着浓重的鼻音,“明天才有飞回去的航班,今晚得找个地方窝着。”

两人迅速离开混乱的码头区,在污水横流的小巷里穿行,最终找到一家外墙斑驳的小旅馆。

前台是个昏昏欲睡、眼皮浮肿的干瘦老头,对弗兰克递上的护照和钞票只是随意瞟了一眼,便丢过来一把用油漆标着房号的钥匙牌。

房间狭小逼仄,只有两张嘎吱作响的铁架床和一把瘸腿的椅子,墙壁上糊着发黄的旧报纸,唯一的窗户对着窄巷,对面住户的电视声和小孩的哭闹声清晰可闻。

弗兰克将那个散发着草药味的大包扔在墙角,走到窗边,小心地掀开油腻腻的窗帘一角向外观察了片刻才放下。

“安全。”他简短地说,随即拿出卫星通讯终端开始接收信息。

卫莲则走到卫生间,拧开锈迹斑斑的水龙头,里面流出的自来水带着浑浊的铁锈色和一股怪味。

他面无表情地掬起水,用力搓洗着脸颊和手臂上残留的油膏和污垢。

冰冷浑浊的水流带走旅途的尘埃,却洗不去骨子里的疲惫和深入骨髓的警觉。

他看着镜子里的脸,右眼角下的泪痣在水痕中显得格外清晰,镜中人的眼神沉寂如一潭死水,映不出丝毫孟买的喧嚣或旅途的波澜。

……

与此同时,万里之外的国内,无形的硝烟正以另一种方式弥漫、燃烧。

江氏集团总部顶层的书房,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隔绝了城市的灯火。

书桌上那盏古董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照亮了江怀瑾疲惫而深沉的侧脸。

他指间夹着一支燃烧过半的雪茄,烟灰积了长长一截,却浑然未觉。

面前的电子屏幕上分割成数个区块,实时滚动着复杂的金融数据、新闻快讯和隐秘渠道传回的报告。

陈氏集团内部因陈国伟、陈国豪接连暴毙引发的权力地震已进入白热化——董事长陈俞的威信在一次次丧子打击和股价暴跌中摇摇欲坠,元老派、少壮派、旁支势力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撕咬着陈氏帝国这块摇摇欲坠的蛋糕。

江怀瑾的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无声敲击,眼神锐利如鹰。

屏幕上,代表江家资金的蓝色箭头正精准地刺向陈氏最脆弱的核心产业——银行抽贷的连锁反应下,陈氏几个关键项目资金链濒临断裂。

江氏旗下的公司正以“白衣骑士”或“秃鹫投资者”的身份,悄然入场,鲸吞蚕食。

报价、谈判,背后都是他精密的算计和冷酷的指令。

陈家的商业版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塌、瓦解。

然而,阳光之下必有阴影。

陈氏在明面上的溃败,却催生了暗流中更危险、更疯狂的毒瘤。

书房另一块屏幕上,显示着几份简报,来自不同城市的灰色地带。

简报一:城西旧码头区,两个原本被江家压制的本地小帮派因争夺陈氏遗留的走私通道控制权爆发激烈火拼,造成三死七伤。简报附带的模糊监控截图里,能看到几个穿着印有模糊“金币”图案t恤的身影在冲突边缘游弋、煽风点火。

简报二:邻市地下赌场数量在过去一周激增近50%,新开的场子装修简陋但生意火爆,其背后注资方均指向一个名为“强盛商贸”的空壳公司,而该公司最后的资金流向……与陈国强暗中掌控的账户存在关联。

简报三:江氏旗下一家位于城南的物流仓库深夜遭不明身份人员纵火,虽未造成重大损失,但监控拍到的纵火者逃离时乘坐的无牌面包车,其行车轨迹最后消失在陈国强名下的一家夜总会附近。

“……陈家明面上的生意是垮了,但那些见不得光的脏东西,反而被陈国强那小子趁机整合了。”江怀瑾对着通讯器另一端的心腹助理冷声道。

“他和那些地头蛇绑在了一起,放高利贷,开黑赌场,搞走私,甚至可能碰了‘面粉’!这帮杂碎没了约束,只会越来越无法无天!”

江怀瑾疲惫地撑着额头,声音低哑,“告诉负责那几个片区的经理,让他们的人最近都给我收紧点,别去触霉头……另外,把我们收集到的、关于陈国强和那几个帮派勾结的具体证据,匿名给警方那边‘热心市民’送一份。”

“是,瑾爷。”助理的声音恭敬而利落。

江怀瑾掐灭了雪茄,将烟蒂狠狠按进堆满烟灰的水晶烟灰缸里,目光投向屏幕一角实时传输的董事会会议室画面。

画面中,江沅正坐在主位稍侧的位置,代表江怀瑾主持着对陈氏某块核心地皮的收购谈判——年轻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初掌权柄的青涩,但眼神专注,应对着几个元老的质询,言辞清晰有力,渐渐稳住了局面。

江怀瑾眼底深处掠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欣慰,随即又被更深重的忧虑覆盖——江沅在阳光下的棋局里正学着站稳脚跟,但阴影中的蛇虫鼠蚁,需要另一把更锋利的刀去斩断。

他拿起加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迅速接起。

“喂?”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沙哑,背景音里隐约有重物拖行的摩擦声和压抑的呻吟。

“小妄,”江怀瑾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城南仓库的火,查清楚了?”

“嗯。”电话那头的江妄应了一声,言简意赅,“‘铁拳会’两个不开眼的小喽啰,收了陈国强手下‘刀疤刘’的钱,人已经‘处理’了,东西也‘送’回给‘铁拳会’的老大了。”

“好。”江怀瑾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划过一道冰冷的痕迹,“陈国强最近在城东旧工业区弄了个地下拳场做幌子,背地里搞‘面粉’分装,场子很偏,守着他的人不少,都是些亡命徒。”

他没有说“怎么做”,也没有说“小心点”,只是平静地陈述了一个地点,一个目标,以及目标的危险性,如同递出一把染血的刀,指向下一个需要清除的污秽。

电话那头沉默了数秒,只有压抑得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背景音在持续。

然后,江妄的声音传来,比刚才更冷,更硬,带着一种淬炼过的杀伐决断:

“知道了,今晚就让它‘停电’。”

通话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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