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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张灯结彩,没有高朋满座。校场一角清理出来的空地上支起了简易的木架布棚,权当是遮蔽日头的喜棚。

粗犷的木台上铺着一块半新不旧的暗红色绒毡,权充案几。案几上,最碍眼的不是寥寥几盘粗糙的点心,而是一个摆在那里的漆黑军盔。

那是墨晟在阵前摘下的军盔,此刻却被拿来临时充当了“聘礼”!

郁澜穿着一身匆匆备下的水红色交领窄袖新衣裙,站在墨晟身边几步远的地方。脸上没有丝毫新嫁娘的羞涩或憧憬,只剩下冷静到近乎木然的苍白。

风从校场上毫无遮拦地刮过,吹乱了她的鬓发,拂过她的脸颊,带来尘土和营地里特有的粗砺气息。

墨莺不顾病体初愈,盛装端坐在木台下唯一一把铺了厚厚锦垫的太师椅上。她精心装扮的脸上犹带着几分大病后的苍白虚弱,但那眉眼间的喜意却是真真切切。

她对着郁澜招了招手,眼中含着欣慰又略带歉意的泪光:“孩子,委屈你了!今日仓促,是墨家失礼。委屈你了,莫放在心上。只要定了名分,其他的都好说。日后正式迎你进门时,母亲必定为你补上最盛大的典礼,最体面的仪仗!”

墨莺的手温热而有些虚软,紧紧攥着郁澜微凉的手,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

郁澜感受着手背上那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力量,抬眼望向木台中央。

墨晟正侧过脸,木台边缘燃起的火把跳跃的光,映着他下颌紧绷冷硬的线条。

他察觉到郁澜的目光,并未回头。

……

庆王府那封烫金喜帖送到永州客馆时,裴戬正立在窗前,指尖拨弄着乌木镇尺下压着的半幅山河舆图。

墨线勾勒的山河走势锐利而凝重,如同他此刻眼底的情绪。

“世子,庆王府的定亲宴,去不得。”

瞿洋的声音带着不容错辨的忧虑,指尖将那张大红喜帖捏得起了皱褶,“墨晟此人,边军里传出的风声很不堪。男风之好,行事酷烈,鞭挞下属家常便饭,动辄断骨。这等人,晋国公府那位嫡小姐嫁过去,无异于跳进了火油锅里滚一遭!”

他抬眼看向裴戬挺直的背影:“更紧要的是,时机蹊跷。庆王老谋深算,嘉庆长公主更是,如今这节骨眼上抛出这张喜帖,还要邀您千里迢迢跑过去见证?这哪里是为儿女结亲,分明是冲着世子您来的,想将您困在庆王的地盘里,再徐徐图之!”

瞿洋的担忧不无道理。

从前的龃龉,如今的布局,都指向同一个名字——裴戬。

裴戬转过身,接过那张散发着浓郁喜气的帖子。

视线掠过“墨晟”与“郁澜”的名字组合,如同看两块冰冷的石头强行拼合,未起半分波澜。

嘴角勾起一丝极淡、近乎无形的弧度,看不出是笑是讥。

指尖捻着烫金的纸边,冷硬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响起:

“庆王设局,无非图我所持之物。他既递了喜帖,便是摆开了阵仗等我入瓮。”

他将喜帖随意地丢回案上,“我倒想看看,他的笼子,够不够结实。”

“世子!不可!”瞿洋急得上前一步,“庆王军在城外数万!庆州城更是他经营多年的根基!您只身前去……”

“是赴宴,不是赴死。”裴戬打断他,语气平淡如常,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决绝,“庆王要动我,得有撕破所有脸皮、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觉悟。他现在还不敢。”

他走到兵器架前,拿起那把常佩的窄刃腰刀,银亮的鲨鱼皮鞘在指间泛着清冷的光,“瞿洋,带上雯琴,留在永州待命。”

他目光锐利地转向心腹:“备好通令文书。若后日午时,我还未差人送出平安信,你立刻封存永州密档,带雯琴回京,面呈陛下与殿下,报知‘庆王设喜宴、羁押世子’八个字便是。记住了吗?”

那八个字重如千钧,是撕破脸的最后通牒。

瞿洋脸色骤变,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深深抱拳:“卑职遵命!世子务必当心!”

裴戬不再多言,将腰刀按回腰间束带,玄色锦袍的暗绣在烛光下流动着冷冽的光泽。

马蹄踏破黄尘,日头偏西时,那座大营遥遥在望。

裴戬一人一骑,在官道上奔驰的身影极其醒目。临近营盘,营门外早有披甲亲卫肃立等候,见他到来,并未盘问,立刻便有人上前牵住了马辔。

营寨里,肃穆的气氛被强行染上了一层粗糙的喜庆,主道两侧插了些新砍下来的翠绿枝丫,上面绑扎着大红色的绸带,随风飘摇。

几根新立的木杆上,也缠着簇新的红绸。这装扮在营盘里显得突兀又生硬,像给猛兽披上了红绡,只露着爪牙。

穿过一片片营帐区,最开阔的一处营盘空地已被清出。临时支起了一个巨大的木棚,四面用粗布围起,顶上覆盖新染的红布。

木棚内摆设极为简朴,铺着整张暗红粗毡的木台置于中心,上面供奉着一顶漆黑的军盔——墨晟在阵前常戴的那顶。

棚外空地上,几十名庆王亲军腰挎佩刀肃立场边,身形笔挺如松,眼神锐利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只是他们脸上的神情略显古怪,似绷着一丝想笑又不敢笑的僵硬。

庆王一身深绛色蟒纹便袍,并未着甲,立于主台前方。

当裴戬颀长孤拔的身影穿过两侧垂手肃立的亲卫,出现在木棚入口处时,庆王脸上绽开极浓的笑意,亲自大步迎了出来:“哈哈哈!裴世子远道而来,本王有失远迎,恕罪啊!”

那笑声爽朗,带着一种刻意的热络。

他伸手热情地拍向裴戬的肩膀,姿态亲昵得如同对待自家子侄。

裴戬不动声色地略退半步,微微颔首,姿态矜贵而疏离,声音不疾不徐:“王爷相邀,裴某不敢辞。”

目光清越,越过庆王热情的笑意,直接看向棚内简陋的摆设和那块充当聘礼的黑盔上。

庆王脸上笑容不变,收回手顺势抚了抚自己的美髯,眼神却微不可察地暗了一瞬:“来来来,里面请!今日虽在军伍之中,比不得京城王府气派,些许乡野粗犷之气,还望世子莫要嫌弃寒酸才好。”

他引着裴戬入内,在主宾位置安置坐下,亲卫早已奉上粗瓷大碗盛着的热茶,散发着粗犷的梗叶香气。

庆王坐在裴戬左侧,侧过身,用一种极为熟稔的长辈口吻感慨道:“想想时间也真快!世子如今是愈发英姿勃发,前程不可限量,只可惜啊,”

他话音一转,拍了拍腿,意有所指地笑着,“如此风采,却还孑然一身?王爷也太不急了些。大丈夫成家立业,开枝散叶乃是根本,瞧瞧我家晟儿,虽说粗鲁了些,倒也晓得收心!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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