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做小
墨月猫儿玄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50章 做小,强嫁权臣捂不热,我换夫你慌啥?,墨月猫儿玄,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青橙被母亲斥责,俏皮地缩了缩脖子,却还是不死心,趁着嘉庆不注意,飞快地对郁澜做了个“一会儿再说”的口型。
郁澜看着青橙那活泼灵动的模样,心中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她也理解这位表姐。京畿之地,冠盖云集,王孙公子、名门贵女层出不穷,轶事趣闻自然也比这远离权力中心的永州边城要多得多,精彩得多。
人嘛,总是向往更繁华有趣的地方。
……
暮色四合时,青橙抱着锦衾踏进郁澜房中,说是要与她彻夜长谈!
西苑的碧瓦朱甍在暮色里泛着冷光,檐角铜铃被夜风拨出零星脆响。
“这宅子空落落的,倒像是能养出精怪。”青橙将绣枕往雕花拔步床上一掷,笑眼弯弯地望着正在梳头的表妹。
郁澜握着犀角梳的手顿了顿,镜中映出她微蹙的眉尖。
铜雀衔枝烛台上跃动的烛火,将她锁骨处那抹淡红映得忽明忽暗。
青橙忽地凑近,指尖掠过那处肌肤:“好个痴情郎,这红痕……他倒是疼惜得紧呢。”郁澜手中玉梳“当啷”落在妆台,耳尖霎时染上胭脂色,又转作苍白。
她想起月前更衣时瞥见这痕迹,慌得打翻铜盆,溅湿了满地青砖。
“可曾……”青橙倚着缠枝牡丹引枕,青丝散在杏红锦被上,“褪尽罗裳,坦诚相对啊?”
话音未落,郁澜已揪紧衣襟连连摇头。
窗外竹影婆娑,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摇曳的暗纹。
“这便是了。”青橙执起她冰凉的手,“若只为贪欢,何苦这般隐忍。”
她腕间的金镯碰出清响,惊醒了案上沉睡的篆香。
郁澜望着香炉升起的青烟,将浮罗梦之事细细道来,唯独隐去了裴戬的名讳。
“可是端王府那位?”青橙忽然截住话头。
郁澜垂眸不语,帐外烛花爆开的声响惊得她肩头微颤。
青橙轻叹着抚上她面颊:“永州不比京城,在这儿,你便是摘星揽月也有人捧着。”
翌日天光初透,青橙便带着郁澜逛遍永州城。
朱雀大街两侧酒旗招展,卖花娘子的竹篮里堆着新摘的栀子。待到午后,青橙将侍卫许恒唤来:“带姑娘去城西马场转转,记得申时三刻前回来。”
嘉庆长公主原要在花厅设宴,却被郁澜婉拒。
“由着她罢。”长公主摩挲着翡翠念珠,“总归要自己看开的。”倒是青橙倚着朱漆廊柱笑道:“各府公子为争个相见次序,在马场都快动起刀剑了。”
郁澜正欲开口,忽见廊下小厮捧着信笺匆匆而过。
“你方才派人送的什么信?”她迟疑地望向青橙。对方却笑而不答,鬓边累丝金步摇晃出细碎金光。
远处传来画眉鸟的啁啾,混着檐角铁马叮咚,将未尽之言都掩在暮春的风里。
不出三日,永州便传遍新来的贵女貌若谪仙。
马场上为争头彩大打出手的公子们,个个都说要“一睹芳容”。郁澜立在绣楼窗前,望着庭中盛放的西府海棠,轻声呢喃:“他们求的哪里是人,分明冲着外祖母嘉庆长公主的响亮名头来的。”
消息传到凉州时,郁承年正在书房临帖。
狼毫笔尖的墨汁滴在宣纸上,洇出个漆黑的圆。
他望着窗外连绵的雨幕,沉思良久,终是唤来小厮备马:“明日启程去永州。”
……
暮色染红飞檐时,郁澜正对着铜镜试戴珍珠步摇。
菱花窗外忽然传来熟悉的咳嗽声,她提着裙摆跑出去,正撞见父亲郁承年带着顾辞穿过月洞门。顾辞的面庞被边关风沙磨砺出麦色,下颌线条如刀刻般分明,玄色劲装下隐约可见绷紧的臂肌。
“顾公子安好。”郁澜屈膝行礼,鬓边金丝缠枝簪子晃出细碎流光。
顾辞目光扫过她身后捧着果盘的许恒,喉结微动:“四姑娘瞧着清减了。”
他解下腰间牛皮水囊递过去,“凉州带来的雪水,沏茶最是清冽。”
正厅里,博山炉腾起檀香,嘉庆长公主用茶盖拨着浮沫,眼风掠过顾辞腰间的虎头铜牌——那是凉州驻军特制的腰牌。
老人指尖拨过翡翠佛珠,发出细微的磕碰声:“这位公子瞧着面生。”
“顾辞。”青年抱拳时露出腕间狰狞刀疤,“现任骁骑营校尉。”
长公主忽然笑出声,佛珠重重磕在黄花梨案几上。
她记得上月暗卫来报,说这个五品武将单枪匹马挑了山匪老巢,倒是与外孙女房里挂着的《将军破阵图》有几分相似。
“澜儿带顾公子去园子里转转。”佛珠声忽然停住,“听说西府海棠开得正好。”
青橙躲在廊柱后急得绞帕子。
三日前她偷摸着给端王府递的信,用的是郁澜练字的薛涛笺,学的是姑娘写字时总爱在“澜”字最后一笔打卷儿的习惯。
原想着试探裴世子对自家姑娘的心思,谁承想半路杀出个顾校尉。
此刻端王府书房烛火摇曳,裴戬正对着潭州舆图出神。
瞿洋捧着拜匣进来时,檐角铜铃正被夜风吹得叮当响:“公主府来的信,说是...郁四姑娘亲笔。”
信笺抖开的刹那,窗棂外恰有惊鹊掠过,翅影扫过“永州”二字。
裴戬目光在“颈侧红痕难消”处顿了顿,突然将信纸按在烛火上。火舌卷着“问君安好”四个字,顷刻化作青烟。
“把前日西域进贡的玉肌膏找出来。”灰烬飘落在砚台里,裴戬执笔蘸墨时,笔尖在“郁”字上洇开浓重墨点,“连同那对血玉镯,明日送去公主府。”
瞿洋盯着案几上将灭未灭的火星,忽然想起半月前在兵部值房,世子听到“顾校尉为郁四姑娘猎得白狐”时,生生捏碎了手中的天目盏。
此刻他隔着烟雾偷觑主子神色,却只见裴戬提笔在《潭州赋税疏》上批注,腕力稳得仿佛刚才烧信的是旁人。
公主府后园此刻正热闹。
顾辞劈手夺过郁澜手中的酒盏,仰头饮尽时喉间火辣辣地烧:“边关喝惯了烧刀子,四姑娘还是用这个。”他从怀中掏出油纸包,层层展开是晒干的红枣,“凉州沙地里长的,甜得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