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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瞬间只剩下死寂。
还有墙角蜷缩着的冰冷躯壳,以及斜靠在墙边沉默的残破兵刃。
篝火的余温早已散尽。空气冰冷得如同铁匠铺废弃多年后沉寂的铁毡。体内的那股冰冷沉铁之力,似乎因没有了外界的威胁,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它缓慢地、几乎难以察觉地渗入这残躯的更深层,维系着最低限度的“生”,也加深着那深入骨髓的僵硬与冰冷。身体成了它的壳,意识成了漂浮其上、冷眼旁观的幽魂。
门外呼啸的寒风,听起来也像是隔着厚厚的铁壁。
饥饿感又浮了上来,依旧微弱、遥远。
他尝试着动了一下冰冷沉重如铁块的手指。
没有食物。
没有温暖。
只有一屋子的死寂和冰冷。
还有旁边斜靠着的那柄,连自身裂痕都仿佛在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呼吸”的冰冷重器。
沉默中,刘子云的目光。如果那冰冷麻木、不带聚焦的眼神也能称之为目光,落到了角落散落的干草上。那是之前老瞎子铺给他用的,早已被泥水浸透又冻硬了大部分。他极其缓慢、僵滞地伸出手,指关节如同生锈铁器般发出艰涩的摩擦声。他用那冰冷僵直的手指,极其费力地捻起一根稍微干些、尚未完全冻硬的枯草茎。动作笨拙得如同初生的婴儿。
枯草茎被缓缓塞入口中。
牙齿麻木地咀嚼着。
没有任何味道。
只有冰冷的草木碎渣在口腔里摩擦的粗糙感,以及一点点难以察觉的、植物纤维被分解出的微弱草木气息——这是除了冰冷的“存在”力量外,唯一能感受到的一丝与“生”有关联的触感。
冰冷僵硬的喉头蠕动,将那团干硬的草屑费力地咽了下去。
胃囊里似乎没有动静。那股冰冷的异力似乎对这微弱的生物质不屑一顾。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再次极其缓慢地捻起另一根稍长点的枯草,重复着这个僵硬而荒诞的、在死寂冰寒中咀嚼草梗的动作。
咀嚼。
吞咽。
动作机械,精准,带着一种非人的冷静。
仿佛只是在执行维持这具冰冷躯壳运转下去所需的最低限度的、程序化的指令。不是为了生存的本能欲望,而是为了维持那个被异力强行锁定的“存在”状态。
屋外的风依旧在怒号,敲打着破败的门窗,如同亡灵的呼号。屋内,只有枯草被冰冷牙齿碾磨的沙沙声在死寂中规律地响起。一个如同活尸般的存在,在冰冷的铁皮棺材里,进行着这令人毛骨悚然的“进食”。那把斜靠在墙角的破浪刀,在昏暗的光线下,刀身深处那道刚刚有所异动的暗红裂痕,似乎因咀嚼吞咽的节奏而渐渐平息下去,重新归入一片死寂的冰冷铁色中。仿佛它从未“饥饿”,也从未“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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