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佛光普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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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叹息：\"光明佛当年也是这般说辞，结果只能封印而非消灭混沌。唯有佛光与涅盘之火相合，方能成就彻底净化。\"

凤九霄握紧李甲的手，心中已有了决断。\"我明白了。等李甲净化完毕，我们就...\"

\"不行！\"李甲暴起，竟要从八卦炉中冲出，\"我宁可永堕混沌，也绝不允许凤儿牺牲！

佛陀拂袖一挥，将李甲轻轻压回炉中。\"莫急，净化尚未完成。此事关乎三界存亡，需从长计议。\"

接下来的六个昼夜，凤九霄寸步不离地守在八卦炉旁。随着净化深入，李甲身上的黑纹逐渐褪去，连左眼的黑色也淡了许多，但他的情绪却越来越不稳定，时刻担心凤九霄会做出什么傻事。

第七日破晓时分，净化终于完成。李甲踉跄着从八卦炉中走出，身上再无一丝混沌侵蚀的痕迹，连左眼也恢复了银色，只是比右眼稍显暗淡。他第一件事就是将凤九霄紧紧抱在怀中，力道大得让她骨骼生疼。

\"不准你想着牺牲自己。\"他在她耳边低吼，\"听见没有？\"

凤九霄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抚摸他消瘦了许多的背脊。

佛陀与太上老君正在研究两件神器。昆仑镜自动飞起，镜面投射出一幅画面——天界边缘的黑雾正在集结，形成一个巨大的人形轮廓，而它手中似乎握着什么...

\"忠忠！\"凤九霄惊呼。镜中显示，忠忠和时雨被黑雾所困，忠忠更是被那黑影提在手中！

\"混沌之主在威胁我们。\"李甲银眸冰冷，\"它知道我们关心那两个孩子。\"

紫霞握紧紫青宝剑：\"我去救他们！\"

\"不可。\"佛陀拦住她，\"那是陷阱。混沌之主想分散我们的力量。\"

凤九霄焦急地看着镜中痛苦挣扎的忠忠，心如刀绞。东皇钟无风自鸣，钟声形成一道波纹，将昆仑镜中的画面震散。下一刻，镜面重新凝聚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黑雾已经突破了天界最后的防线，正向三十三重天涌来！

\"来不及了。\"佛陀肃然道，\"混沌之主孤注一掷，要在光明佛完全恢复前发动总攻。\"

太上老君急挥拂尘：\"必须立刻决定如何使用两件神器！\"

佛陀看向李甲和凤九霄：\"光明佛与凤凰圣女需做出抉择。是再次封印混沌，还是...\"他顿了顿，\"彻底消灭它，以你们二人为代价。\"

李甲毫不犹豫：\"封印！\"

凤九霄却沉默不语。她想起昆仑镜中看到的未来，想起那些被混沌腐蚀的仙人，想起忠忠和时雨绝望的脸...如果只是封印，十万年后，这一切还会重演。

\"凤儿？\"李甲察觉到她的犹豫，声音中带着惊恐，\"你答应过我不会做傻事！\"

凤九霄抬头看他，眼中含泪却带着决然：\"李甲，如果牺牲我们两个能换三界永世太平，这不算傻事。\"

\"不！\"李甲怒吼，银发狂舞，\"我不会接受！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时，黑雾已经包围了兜率宫。宫墙开始震动，防御阵法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紫霞和太上老君分别守住两个方位，抵御黑雾渗透。

佛陀长叹一声，双手合十：\"既如此，老衲将倾尽所有佛光，助你们完成封印。但记住，这只是暂时的解决。\"

凤九霄看向李甲，看到他眼中的痛苦和抗拒，心如刀绞。但她知道，作为天道化身，他最终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开始吧。\"她轻声说，伸手握住李甲的手。

李甲的手冰冷而颤抖，但在她坚定的目光下，他终于，缓缓地点了头。

两人手持昆仑镜和东皇钟，站在兜率宫中央。佛陀开始诵经，无量佛光从他体内涌出，注入两件神器。太上老君和紫霞也各自释放全部法力，协助仪式。

就在封印仪式即将启动的瞬间，异变陡生！李甲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跪倒在地，左眼再次被黑暗占据！

\"怎么回事？\"凤九霄惊恐地扶住他。

\"混沌之主...它一直...隐藏在我灵魂深处...\"李甲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它在抵抗...封印...\"

更可怕的是，昆仑镜中显示，那团黑雾形成的人形已经来到了兜率宫门外！它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光明佛！你逃不掉的！十万年前你封印我，今日我要你亲眼看着所爱之人死去！\"

宫门轰然破碎，黑雾如潮水般涌入。佛陀和太上老君、紫霞全力阻挡，却只能延缓它的推进速度。

李甲挣扎着站起身，将凤九霄护在身后。\"凤儿...走...\"他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调，\"我控制不了...太久...\"

凤九霄却死死抱住他的腰：\"不！我不会再次失去你！\"

李甲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银发逐渐染上黑色，唯有右眼还保持着一丝清明。他用最后的力量推开凤九霄：\"记住...爱是...光...找到我...\"

话音未落，黑雾完全吞噬了他。当黑雾散去，站在原地的已是一个陌生的李甲——全身漆黑，唯有双眼是纯粹的黑洞，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凤九霄...\"这个\"李甲\"开口，声音如同千万人同时低语，\"感谢你将他送到我面前。现在，是时候献上你的不死之心了。\"

凤九霄站在原地，金红色的羽衣在残余佛光中熠熠生辉。她没有逃跑，也没有攻击，只是平静地看着被混沌之主占据的李甲，泪水无声滑落。

\"李甲，\"她轻声呼唤，仿佛没听见混沌之主的话，\"你说过，爱是光。那么无论你在多深的黑暗中，我都会找到你。\"

她冲向被混沌控制的李甲，在他反应过来前紧紧抱住了他。同时，她催动体内全部凤凰真火，金色的火焰将两人完全包裹！

\"不！\"混沌之主发出刺耳的尖叫，\"你怎么敢！\"

火焰中，凤九霄的声音坚定而清晰：\"我愿以不死之心为引，以涅盘之火为桥，唤回我所爱之人的灵魂！\"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在金色火焰的灼烧下，李甲漆黑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痕，一道道银光从裂缝中透出！混沌之主痛苦地挣扎着，却无法挣脱凤九霄的拥抱。

\"坚持住！\"佛陀高呼，将剩余佛光全部注入东皇钟，\"现在正是时机！\"

东皇钟自动飞起，悬浮在两人头顶，发出洪亮的钟声。昆仑镜则飞到两人脚下，镜面朝上，映照出他们交缠的身影。

混沌之主的尖叫声越来越弱，李甲身上的黑色外壳逐渐剥落。就在这关键时刻，凤九霄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虚弱——她的不死之心正在消融，化为纯粹的金光流入李甲体内！

\"凤...儿...\"李甲的声音微弱地响起，\"停下...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