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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在考古报告里见过类似的兵书装订术,此刻却真切地握在手中,带着淡淡的铁锈味。
未时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陈阿娇的纱罗衣袂上投下斑驳光影。
刘妧望见太后鬓边的赤金簪正随着她翻看武院章程的动作轻晃——簪尾新缀的\"虎符珠\",是卫青用北军废甲熔的,珠身刻着简化的八阵图,每道刻痕都填着朱砂。
殿外传来孩童笑闹声,由远及近,像一群小麻雀。
平阳侯家儿媳带着五个抱剑的小姑娘奔入,最小的姑娘跑得太急,剑鞘上的织锦穗子挂在门框上,差点把自己拽倒。
\"太后!陛下!\"
小姑娘们举起木剑,剑鞘上用彩线绣着\"精忠报国\",针脚歪歪扭扭,显然是初学刺绣的手笔。
\"这是西市'文武蒙学'的孩子们做的,\"平阳侯家儿媳气喘吁吁,\"说要学卫青将军那样打匈奴!\"
陈阿娇笑着把孩子们揽到膝前。
珍珠璎珞蹭得她们咯咯直笑,有个小姑娘好奇地捏了捏太后的凤凰步摇,被陈阿娇轻轻拍了下手。
\"好!\"她从袖中摸出五枚刻着\"卫\"字的铜剑穗,分给孩子,\"戴着,将来都做斩胡的女将军!\"
郑当时突然上前一步,笏板敲得青砖发颤,惊飞了梁上筑巢的燕子。
\"陛下!\"他的声音陡然拔高,\"武院院长当用韩信、卫青般的宿将,若用女子...恐三军不服,酿成哗变!\"
他展开的《孙子兵法》注本上,\"夫将者,国之辅也\"被朱砂重重勾出,旁边有公孙弘的亲笔批语:\"辅者,男也,非女流之辈可充。\"
\"郑大夫可知,\"
刘妧将绣甲营的战功簿推到他面前,朱笔圈着女将们的斩敌记录,\"这些女子在霸上之战中,比某些宿将多斩了三员敌将?\"
她想起前世在史料夹缝里看到的零星记载,那些被史官用\"妇人\"二字一笔带过的战功,如今终于能堂堂正正地写在红榜之上。
卫子夫则捧来一卷《后勤簿》,册里记着女户们用织锦技术改良的军粮运输法。
\"长安女户发明的'气密锦袋',\"她翻开其中一页,上面画着详细的缝制图解,\"用染坊的苏木水浸过锦缎,再用蜂蜡封口,军粮霉变率降了七成。\"
簿子末页贴着渔阳李氏女儿的炭笔画:一个妇人正用织锦袋分装军粮,旁边歪扭地写着:\"我娘说,会做饭的女子,也能管千军的粮仓。\"
申时的更鼓敲过,咚咚的鼓声震得殿角的铜铃轻响。
刘妧望着案头新送来的《院长铨选册》,册末陈阿娇与卫青的履历旁,分别画着凤凰与苍鹰的图腾。
她想起今早收到的班昭密信,说老儒们正密谋在文院开院时抬出孔子牌位施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案头的玉镇纸——前世她在西安碑林见过相似的纹饰,那时只是块普通的汉代玉器,此刻却成了女子掌权的象征。
\"传旨,\"
刘妧的声音在殿内回荡,惊起阶前的鸽子,扑棱棱的翅膀声像在鼓掌,\"着太后陈氏阿娇领文院事,卫子夫协理学院后勤;着大将军卫青领武院事,霍去病副之。\"
\"早就备下了!\"
陈阿娇立刻接话,从袖中摸出一卷锦书,锦面上用金线绣着课程表。
\"文院首课就讲《女诫新编》,\"她指着锦书上的图案,\"班昭已把教案绣成了屏风,用织锦的经纬来喻君臣大义,保证那些老儒看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她腕间的赤金镯晃过烛火,映得满殿的笏板都泛着金光。
卫青单膝跪地,手按剑柄,甲叶在地面投下整齐的阴影。
\"末将遵旨!\"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武院首课,便教女学徒们用织机的传动原理,拆解匈奴的马镫构造,末将已让铁匠铺打制了女式扳手,尺寸刚好适合姑娘们的手。\"
卫子夫展开一卷《后勤规制》,朱笔圈着\"女户供膳,男丁运粮\"的条目。
\"我已让各郡女户准备,\"她指着规制末页,\"文院的膳食要用织锦的量器来分,保证公平。\"
那页贴着张草纸,上面画着一个女子正用织锦尺量米,旁边写着:\"我娘说,量勺准,军心才稳。\"
酉时的宫宴摆在长乐宫的织锦廊下,炭火盆烧得正旺,映红了每个人的脸庞。
陈阿娇亲自给卫青斟了杯烈酒,忽然指着廊外说:\"瞧,那是文院的女学徒们在月下绣'武经七书'锦帕,说要送给武院的弟子们。\"
卫青饮尽酒盏,喉结滚动,甲叶间漏出一抹难得的笑意。
\"末将正想请太后赐字,\"他放下酒盏,声音里带着请求,\"给武院的射圃题一块'巾帼弓力'的匾额,让那些匈奴人看看,我大汉的女子,拉弓比他们的男人还有力。\"
卫子夫用银匙搅着案上的桑葚膏,轻声道:\"我让少府算过,单是女户们捐的锦缎,就够做三千套学院制服,连边角料都能用来打箭羽,一点都不浪费。\"
刘妧摸着案头新颁的\"学院令\"玉节,玉质温润,上面刻着细密的锦纹。
她想起早上张汤递来的奏折,说西市的百姓已自发在文院门前立了一座\"经纬碑\",碑身用的是女户们捐的桑木。
织锦廊下的穿堂风里,混着陈阿娇鬓边珍珠的甜香与卫青甲叶的金属气息。
像极了前世博物馆里,织物文物与青铜兵器在展柜里的静默对话,跨越两千年,终于有了回响。
\"去叫尚方署的匠人,\"刘妧对侍女说,声音里带着笑意,\"让他们照着文院锦屏的图样,铸一些刻着经义的铜匾,挂到各郡县的学院去。再铸一些小铜印,上面刻着'经纬'二字,给入学的女娃娃们当信物。\"
\"这事哀家早盯着呢!\"
陈阿娇立刻接话,从袖中摸出一枚铜印样,印文清晰,边角却故意做得圆润。
\"印文'经纬',用的是女户们熔的铜,\"她指着印钮,\"昨儿看见女学徒们用算学排课表,排得比太学的老博士们还妥帖,就像织锦一样,经纱纬纱都得算准了。\"
卫子夫则展开一卷空白竹简,提笔蘸墨,笔尖在竹简上顿了顿,仿佛在感受历史的重量。
\"那我便记下,\"她的声音平静却有力,\"今日长乐宫议决:文武学院首科录取女子三十人,分习经义、算学、骑射、兵器四科,其优异者,许参朝政、领军伍。\"
竹简便签在暮色中泛着微光,未干的墨字像两颗种子,落在大汉的土壤里。
刘妧知道,它们终将长成文武兼修的参天大树,让无论男女的万千学子,都能在枝叶间,望见属于自己的朗朗乾坤。
此刻的长安太学门前,张婆正把一柄织锦剑囊塞进孙女手里。
剑囊用的是柳氏女织锦坊的边角料,上面绣着小小的\"经纬\"二字。
\"拿着,\"张婆帮孙女系好腰带,\"这是文院太后赐的,往后装书简用,可别弄脏了。\"
孙女摸着剑囊上的丝线,忽然仰起脸:\"奶奶,真的能像书上说的那样,女子也能当将军吗?\"
旁边武备铺的老板娘哗啦倒出匣里的铜箭镞,枚枚都刻着女式箭羽槽,比男式的短上一寸。
\"瞧!\"她拿起一枚,指着箭杆上的细小花纹,\"这月打了三十副,够文院那三十个女娃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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