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青山村的视频连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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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难民营的太阳毒得很，阳光晒在身上黏糊糊的，跟化了的蜂蜜似的。

陈小雨头上别着的螺丝刀发卡闪着冷光，她随手一抬手，

发卡擦过棕榈叶的时候，叶片纹路和刀刃就跟对上暗号似的，

震出细碎的光影，在她手腕的红绳手链上蹦跶。

她正半跪在草棚里编东西，手里缠着棕榈纤维，

突然后颈的蝴蝶胎记一阵发烫 —— 这感觉太熟悉了，

跟她十二岁在桥洞给哥哥递修鞋刀那会儿一模一样。

“莎拉，你看啊，”

她举起编到一半的双生蝶，叶子边缘的锯齿刚好能当防滑的抓手，

“就对着地脉波谱的节点弄，跟这样。”

话还没说完，全息屏突然闪起来，青山村的科技大棚出现在眼前。

棚里智能灌溉系统的金属壳上，那三十七道防滑刻痕，

跟她手里的棕榈叶纹路严丝合缝，就像隔着万里在说悄悄话。

草棚外头突然传来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七个不同肤色的小孩抱着棕榈叶冲进来。

最小的阿库瓦举着片破叶子，睫毛上还挂着眼泪：“小雨姐姐，我的蝴蝶翅膀断了！”

陈小雨的螺丝刀发卡幽幽地蓝光一闪，刀刃轻轻划过阿库瓦的掌心：“别怕！”

就听 “嘶” 的一声，断裂的叶子上立马长出细密的防滑纹，

地脉波谱自动把裂缝给补上了，“就像我哥当年用红绳捆住漏雨的修鞋箱。”

正说着，全息屏 “唰” 地换成了实时画面。

虎娃的儿子小石头举着个木雕螺丝刀冲到镜头前：“小雨姑姑！”

他身后大棚里的智能管道正在喷水，水雾在太阳底下映出双生蝶形状的彩虹，

“爷爷说，这些防滑纹都是照着你当年的修鞋刀刻的！”

陈小雨盯着屏幕里的金属刻痕，一下子就想起十七岁那年，哥哥在桥洞拿着修鞋刀，

在铁皮水桶上刻下第一道防滑纹的样子。

这会儿，非洲的棕榈叶和青山村的金属刻痕好像通了电，

地脉导航仪里突然显出她爸的修鞋箱 —— 箱底的血渍刻痕，

和智能管道上的纹路简直一模一样。

突然 “滋啦” 一声，连线断了，全息屏全是齿轮状的雪花。

阿库瓦的护雨手环响个不停，陈小雨的螺丝刀发卡猛地射出强光：“是永动会的残留波谱！”

她盯着变形的防滑纹，语气冷得像冰，

“跟当年他们弄坏桥洞煤油灯那会儿一个手段。”

再看青山村这边，小石头举着木雕螺丝刀就往大棚控制器上敲：“爷爷教过我！”

他学着陈阳的样子，在面板上划出防滑纹的轨迹。

瞬间，智能管道喷出带着槐花香的雾气 —— 这是青山村老槐树独有的味道。

神奇的事儿来了！

非洲这边的棕榈叶自己动起来，开始编东西。

陈小雨看着手里的双生蝶慢慢成型，叶脉里还闪着青山村特有的地脉荧光。

“莎拉，你瞧！”

她指着叶子上显出来的老槐树影子，“咱们编的棕榈叶蝴蝶，”

笑着看向小女孩亮晶晶的眼睛，“飞到青山村的大棚里去啦！”

等连线重新连上，青山村的孩子们举着编好的棕榈叶蝴蝶出现在镜头里。

虎娃站在大棚前头，袖口绣的老槐树微微发光：“小雨，你看！”

他举起刻着防滑纹的灌溉控制器，屏幕切换到无土栽培区，

“当年你教我的棕榈叶编织法，” 看着陈小雨泛红的眼眶，“现在成了智能系统的密码！”

陈小雨伸手摸了摸全息屏上的防滑纹，她爸临终前的话在耳边打转：“小雨啊，鞋匠的针脚要缝补所有土地。”

这会儿看着非洲孩子的手环和青山村的智能系统一起震动，

后颈的胎记和老槐树的年轮也跟着呼应，一个全球护雨据点的网络，正慢慢在全息屏上显形。

“小石头，” 她对着镜头笑眯眯地说，“把你的木雕螺丝刀借给阿库瓦，”

屏幕里两地孩子的手隔空相碰，“让非洲的棕榈叶，”

看着防滑纹交织的光芒，“和青山村的老槐树，”

声音越来越温柔，“一起给地脉缝针脚。”

傍晚，难民营被暮色盖住。

陈小雨的螺丝刀发卡和青山村的地脉基站突然爆出强光，

全息屏上出现桥洞遗址的蝴蝶灯，当年哥哥刻在石墙上的防滑纹，

这会儿变成数据流，在棕榈叶和金属管道之间来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