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烈焰之女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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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雷丁？那是谁？我可从来都没听说过。”阿姆留斯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就算战斗力再强悍，那也是一群海贼。他们有四艘小船，我们派一艘大船加三艘小船过去，怎么都能碾过去了。”

维比乌斯抬起眼，用发红的眼睛看着阿姆留斯：

“你没有听说过，是因为我们封锁了消息！你见过燃烧的闪电劈碎战船吗？海雷丁就是那闪电！当他还是海盗的时候，他曾经带着二十三艘小船，袭击过奥卢斯指挥的、足足一百五十艘战船的舰队！我们被打的狼狈逃窜，甚至还被他俘获了二十多艘船。因为这件事情实在太过丢脸，当时的海军将领们害怕事情泄露出去，花钱凑了一大笔赎金，这才把战船赎回、把事情给掩瞒了下去。最近这几年，他已经被天方帝国收编，成了他们的海军将领。如果他这次是协同天方帝国来进攻的，那他手上所握着的，可就绝不会只有二十三艘小船了！”

“真有那么厉害吗？”阿姆留斯年轻气盛，显得有些不太服气，“那只是奥卢斯他大意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吧？亚德里亚海战后，我们的海军舰队现在也学着海岛共和国，装了新式的武器了。现在再碰上他，同等数量下，我可不认我们还会输。”

“别指望那些新式武器了，它们的缺陷比优点要大很多！我平时鼓吹它，是用来让巴塞勒斯和帝国的豪族们定心的，不然，亚德里亚海战后，我们海军哪还有地位可言？”

“我是觉得那些武器都挺好用的。”阿姆留斯说道，“而且，现在我们还不能确定那就是海雷丁的队伍，对吧？如果真就是一群普通的海盗，我们被吓的不敢出战，那海军不是更没有地位了吗？”

维比乌斯坐在椅子上犹豫了好久，然后才终于点了点头：“好吧，你带几艘小船去侦查一下也行。海雷丁他的左手是残废的，装了一个银制的义肢，特征很明显——如果见到这样的人，不要犹豫，赶紧掉头跑回来！只要能够活着把情报带回来，我就给你记功！”

阿姆留斯点了下头，不过脸上依旧带着几分年轻人特有的桀骜不驯。当天夜里，他就点起四艘小船，风风火火地朝着塞浦路斯出发了。

维比乌斯却有些静不下心来。深夜，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就穿上便装，随便找了家偏僻的小酒馆，开始一壶一壶地给自己灌酒。

喝到第三壶酒的时候，他已经颇有醉意，眼睛迷迷糊糊就地要闭上了。酒馆的门却在这时“砰”地一下被踢了开来。几乎已经要趴到桌子上的维比乌斯被一下子吓醒，他愤怒地扭过头，正准备怒骂一句，一个他熟悉的声音却传了过来：“老板！把你们这里每一种酒都给我们来一壶！大晚上的，海边冷死个人！”

维比乌斯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进来的那一伙人足足有二十个，每一个都披着用豹皮缝制的衣服，皮肤黝黑黝黑的，颇具野性。为首那个说话的人头上插着几根艳丽的鸟羽，虽然脸色不知为何略显苍白，但不是那个阿乌特莫克，却又是谁？

“老板！”他醉醺醺地把右手一举，左手朝着阿乌特莫克一行人点了点，“这群人的酒钱，算在我身上！”

阿乌特莫克也注意到了维比乌斯，眉头先是皱了一下。但当听到维比乌斯要请酒后，登时笑哈哈地笑着走了过来，用力拍了拍维比乌斯的肩膀：“兄弟！爽快！”

“说什么话，都是……兄弟！”维比乌斯醉态可掬地笑了一下，“就你们当初劫狱救我那件事……请你们几顿都不过分！你们那么多人……每种酒一壶够喝吗？今天兄弟我请客，别客气，敞开了肚子……老板，每一种酒，都先给他们来三壶！然后再另暖三壶备着！”

阿乌特莫克很喜欢维比乌斯说的话，拉开凳子在他面前坐了下来，同时一手拿起维比乌斯的酒壶，把里面的酒直接就往自己的杯子里倒。双方对此都不感到有什么不妥，完全就像是一对好兄弟。

维比乌斯趴在桌子上，傻笑着看着阿乌特莫克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