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学生们的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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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兰格没有反对而是问：“这脸上的伤是阿巴图打得吧。”

李醒仁突然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下说：“抢了人家的媳妇挨两下也就算了。”说着拉着娇羞的海兰格，穿过无人的地安门内大街，又走过景山西街拐了一个弯来到绮望楼前。此时的的大街上空无一人，只见到神武门前挂着一排高大的红色宫灯，至于神武门大门紧闭紫禁城里面漆黑一片显得即阴森又神秘，在宫灯的下面站着一排的带刀侍卫左右各四个人。

他们隐身的绮望楼前门的大柱前，这里是早年是康熙皇帝宴请文武百官的地方，到乾隆皇帝以后这里供奉着孔子的牌位，为清代官学堂祭拜先师孔子的地方，自从小皇帝溥仪逊位以后这里还是小皇帝的地盘，只是大门紧锁也没有什么正经用场。他们等了好一会只见一个侍卫向什长说了一声，就捂着肚子走向绮望楼。

李醒仁在黑暗中看到那个侍卫就是索答海于是招手让他过来，索答海见到二人就要见礼，李醒仁说：“有事快说吧。”

索答海说：“这几天我通过观察和打听真的有重大发现，在景阳宫的大师父和长春宫的带班的大太监两人，在你们北苑发生恶斗的先一天就神秘失踪了，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本来宫里也时常有人失踪和逃跑，只是这两个大太监熬到他们的地位很是不容易，而且很有油水可捞。要说他们偷了紫禁城的宝贝逃跑了吧，这几天还没听说宝贝丢失，宫里传言他们是被仇家暗害了，只是这两个大太监圆滑的很根本没有仇家也不贪财，至于内务府大总管就当没事一样，随便把他们的下属提升了，我就怀疑这两个人就是在北苑压死的那两个孓师手下的高手。”

李醒仁问：“这两个大太监平日里和谁走的亲近？”

索答海说：“这两个人都挺守规矩的，也没有见他们和谁结党啊。”

李醒仁说：“你回去以后要留心，紫禁城里同等级别的这些大太监，他们谁可能会武功而且深藏不露，主要是谁在一起走得近就可以。”

索答海面露难色的说：“在紫禁城他们级别的大太监有一百多个，要筛查也是不宜啊。”

李醒仁说：“这件事不着急你暗中留心就是，不过你要记住有事和哲泰指定的人联系，不要直接找我。”他深知至少有三股势力在暗中盯着他，索答海和他直接联系会有危险的。

索答海说：”我急着见你还有一件大事想告诉你，在景阳宫的大师父失踪以后那里晋升的太监是个缺心眼，就在昨天景阳宫发生了失窃，在宫中的镇宫之宝宴乐渔猎攻占铜壶不知在何时丢了，景阳宫里所有的太监和宫女都受到了处罚，那个大师父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李醒仁说：“不就是一个古代的铜壶吗，在紫禁城里这样的铜壶多了去了。”

索答海说：“你可别小看这小铜壶它在京城听说绝无仅有，上面两尺高的瓶子周身竟铸有一百多个人物造型，想当年乾隆大帝也让手下的工匠仿制，只是那铜壶铸起来太复杂铸造了几十次都没有成功，最后乾隆大帝大怒听说还惩罚了那些铸造铜壶的工匠。”

李醒仁也深知乾隆好大喜功的性格，他连削铁如泥的宝刀都能铸出来，要是一个小铜壶铸不出来可见是一个珍品于是说：“你的意思让我们调查铜壶的下落，别让它落入洋鬼子的手里。”索答海点头。

李醒仁说：“你回去吧，对于铜壶的事情我会留心的。”于是索答海躬身向二人告退回到了神武门。二人也没有说话在夜色中手挽手回到地安门，李醒仁在没有烦心事的日子里就清静的为北苑的孩子们奉献了一天的时间，至于明天寻找铜壶的事情对他也是一个挑战。

回到地安门海红她们已经快抄写的差不多，他和海兰格也没说什么坐下紧追，到了凌晨一点小猴子最先抄完他又替自家的少爷抄写，到了凌晨两点多所有人都抄写完毕，施丹和巡警们下了城楼休息，海兰格和她的姐妹在李醒仁的内室，李醒仁和小猴子在办公室众男女和衣而眠。

一早起来施丹就把热乎的馄饨和烧饼送上城楼，众男女吃过早饭洗过脸又开始抄写，海兰格自己下楼去她的酒馆附近，把那里的一些老秀才找来了十多个，洪旺的父亲洪老翰林也在那些老秀才口中得知为学生抄写课本的事情，是以一大早就带了文房四宝前来帮忙，面对老翰林的老本行他们也不好拒绝，老翰林也没有多大岁数刚五十出头写得一手方正的楷书，把地安门所有人的笔迹都比没了。他们加上海兰格姐妹正好凑了二十四个课本。

李醒仁一大早就把小猴子叫起来，让他画二十天以前在赌坊里和洪毅然盗墓贼一起赌钱，另外一名拿着珐琅瓶子抵账少年的画像，这小子在睿王府的宴席上出现过也是非富即贵，他的嫌疑最大，只是过了这些天小猴子再聪明也画的不理想。李醒仁又打电话给哲泰把宫中失窃这件事和他说了，哲泰马上命令他京城所有的手下撒开大网拿着小猴子的画像打探铜壶的下落，并让白颇亲自去琉璃厂蹲守。他又打电话给索多树让他收拾前殿的房子，准备给孩子们当教室。接电话的是蒋二这小子必定上过学，一口答应所有的事情都不用他操心，他一个人在北苑就能把事情办好。

又经过一天一夜的煎熬在海兰格的指挥下，众人终于把小学语文、数学的课本一百本全部抄写完毕，海兰格和她的姐妹都熬成了黑圆圈，任凭李醒仁怎样挽留请她们吃大餐，她们也不去只是想回家睡觉，李醒仁在她们临别时给了海兰格一百大洋作为酬谢，老秀才们一人两块钱至于洪老翰林也是有文人的酸脾气，一分钱也不要强给他又会骂人的。最后一项是找来京城的装裱匠给这些书糊上书皮，语文书用牛皮纸糊上土黄色，数学书用牛皮纸糊上浅蓝色省的孩子们拿混了。

他又连夜把汪国然叫到地安门城楼上，望着两堆教科书汪国然没想到李醒仁有这样大办小学的决心，当即表示明天先和他去北苑看一下环境，如果可行他就去教育部递辞呈。

次日李醒仁赶着骡子车拉着汪国然去了北苑，只见这几天北苑向四周开阔的土地又向外推出了三里，人渣们正在清理荒地准备开耕种白菜。他们原来种的白菜长出四叶一心，已经有营中的妇女把稠密的小白菜拔掉，留一两颗最壮的长成大白菜。至于北苑放倒的木材陆续的被腾吉用高价钱卖出去，行宫外停满了装木材的骡子车，照这个情形卖木材的收入至少够北苑现在的支出。

汪国然久居南方和京城里，顿时被北苑祥和的田园风光吸引了，他哪里知道北苑已然经历了三次，关乎生死存亡的危机。当骡子车到了行宫前汪国然又被前殿的大旗杆和那面绣着‘振兴北洋’的大旗吸引了------折磨粗的旗杆是怎样运到这里的。随后他们进入前殿右边的教室，只见蒋二正指挥营兵做黑板摆放桌凳。二人都被蒋二最新奇的桌凳吸引住了，这一排排的桌凳就是大大小小的木桩，大木桩高两尺半作为书桌小木桩高一尺作为凳子，这样即省工又省事还省得淘气的学生损坏桌椅。

李醒仁夸赞蒋二：“你小子这是来北苑做的第二回露脸的事。”

蒋二又问：“那第一回是怎样露脸了。”

李醒仁说：”第一回就是指挥抬大树也很出彩，总之你天天给营兵们发工钱，没有出错也是不易了。”蒋二年纪小心眼却不少，他本来是不想来北苑的只是蒋大让他来监视哲泰他们，自从蒋二把北苑大寨的地图泄漏给溥轩以后，哲泰没有处罚他蒋二对这群人的杀父仇恨就减轻了好多，渐渐的蒋二已经和李醒仁和小猴子他们当成朋友了。

汪国然又到左边的教室看了一圈对教学环境还比较满意他又问：“我要教的学生在哪里？”

蒋二说：“”里的孩子很野但很听话，孩子们听说给他们建学校都先来观看，但是没有我这个小二爷小财神的口令他们是不敢来的。”

汪国然说：“让孩子们都过来吧，我要见他们。”

蒋二对着他的新玩伴狗剩说：“去把他们都叫来。”狗剩听了转身出了教室，不大功夫就听到外面传来孩子们的脚步声惊叹声。于是他们走出教室只见旗杆下站满了衣衫褴褛脸还没有洗脸的男孩女孩，他们有的头发很长都没有剪，有的没有鞋穿只是光着脚，有的拿着箩筐要为自家的猪儿要打草听说老师要来都聚到了一起，但是他们的眼神是清澈的天真的更是渴望知识的。

李醒仁说：“广来营那边还有十多个上私塾的孩子，都加在一起适合上学的有一百多名学生，到时候私塾的先生教语文你教数学，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出资不知道你能否留下来？。”

汪国然说：“我也深知在京城之外有很多的地方没有小学校，那里的学生还啃（读）着陈旧的八股文，我只是一名教师管不得所有没学校的地方，现在看到北苑需要我那我就留下来教他们。”

蒋二听了兴奋的说：“汪先生已经答应留下来教你们读书了；孩子们兴奋的跳起来，割猪草的孩子还把箩筐扔向空中，把打来的猪草扬得到处都是。李醒仁说：“汪先生就留下来吃午饭吧。”

汪国然说：“咱们先回京城我要向教育部递辞呈，争取明天就到这里教书，”随即三人又赶着骡子车回到京城。到了汪国然的小学校他就开始忙着整理书籍，李醒仁还要打探铜壶的事情先去了地安门，询问施丹没有他的电话就猜想铜壶没有下落，是以匆匆吃了午饭就和小猴子直奔琉璃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