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画壁作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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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寝殿传来若有若无的冰弦声,望轻正在调试那把伴随她历经生死的\"霜华\"。
断断续续的音符如同寒夜中的孤星,在寂静里拼凑着某个未完成的曲调,时而尖锐如冰棱断裂,发出令人牙酸的\"铮\"响。
时而低回似寒潭暗流,带着若有若无的呜咽。
更远处的厢房里,小草的呼噜声震得窗纸微微发颤,中间还夹杂着小粉压低声音的笑骂:\"你这鼾声都快把屋顶掀翻啦!\"
这些细碎声响交织成独属于云顶宗的夜曲,让希长紧绷数月的神经终于彻底松弛。
他将云锦被子又往上拉了拉,任由困意如潮水般漫过意识。
不知沉睡了多久,黑暗中突然传来铁链摩擦的声响。
那声音像是从九幽深渊传来,又仿佛贴着耳畔低语,带着令人牙酸的金属钝响,混着潮湿苔藓的腐味。
希长猛然睁眼,瞳孔因震惊而剧烈收缩——四周景象正在诡异地扭曲!
床榻上的云纹锦被化作万千光点,窗棂的冰裂纹如同蛛网般寸寸崩解,就连墙壁上悬挂的师父画像,也在黑雾中扭曲成魔尊狞笑的面容。
当光芒重新凝聚时,刺骨寒意瞬间浸透骨髓,他发现自己竟置身于一条潮湿的甬道中。
青苔如同腐烂的绸缎覆盖石壁,磷火在缝隙间幽幽明灭,将壁画映得忽明忽暗。
希长下意识去摸腰间佩剑,却摸到一手潮湿的苔藓。
他的目光扫过壁画,瞳孔骤缩——画面上栩栩如生地描绘着今日云顶宗的模样:广场上百名弟子正在演练流云剑法,剑光与朝阳交相辉映,剑气激荡起地面的尘土,在阳光下形成金色的雾霭。
小粉蹲在灵植园里,指尖缠绕着翠色藤蔓,将灵力注入新栽的龙血草,叶片上滚动的露珠折射出七彩光芒。
望轻倚着冰弦独坐观星台,月光为她披上一层朦胧的纱衣,冰弦在她手中泛着幽幽蓝光。
而他自己站在观礼台上眺望远方,背后是重新竖起的云纹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更诡异的是,壁画右下角赫然画着今夜四人熟睡的场景:他枕着佩剑眉头微蹙,眉心还凝着一滴未干的冷汗。
望轻侧卧时仍紧握着冰弦,指节泛白。
小草大字型瘫在床上,嘴角还挂着口水。
小粉则抱着《阴阳渡》古籍蜷缩成一团,发间银铃垂落在枕边。
\"这...这是怎么回事?\"望轻颤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希长转身,只见她发丝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上,半截\"霜华\"剑刃上凝结着细碎冰碴,显然是仓促间抓起来防身的。
剑身还残留着战斗时的裂痕,在磷火映照下泛着诡异的光。
小草揉着惺忪睡眼从阴影中走出,衣摆还沾着白日里偷懒午睡时蹭到的草屑,鞋子也穿反了一只。
小粉紧紧抱着古籍贴在胸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发间银铃却反常地寂静无声,往日灵动的眼眸此刻满是惊恐。
四人面面相觑,身上还穿着入睡时的寝衣,可掌心残留的战斗伤痕却清晰可见,与壁画上描绘的未来形成诡异的对照。
甬道尽头突然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如同巨兽苏醒时挣脱枷锁,混着齿轮转动的吱呀声。
黑暗中浮现出熟悉的身影——守阁人佝偻的轮廓在磷火中若隐若现,他透明的手掌中托着那半块布满裂痕的青铜古钟碎片,碎片表面流淌着幽蓝光芒,如同封印着一片浩瀚星空。
每一道裂痕中都闪烁着细小的符文,随着他的呼吸明灭。
\"你们所见并非虚幻,而是云顶宗未来的镜像。\"老者的声音在甬道中激起层层回音,震得壁画上的金粉簌簌掉落,那些金粉飘落在地,竟化作一只只发光的萤火虫。
\"百年前十二代宗主以残魂设局,便是要你们在虚实交织中,寻得真正守护宗门的力量。\"
话音未落,壁画上的场景突然剧烈震动。
重建后的云顶宗开始崩解,琉璃瓦如雨点般坠落,每一片瓦片坠地都化作一缕青烟。
弟子们的身影化作飘散的萤火,在空中无助地飞舞。
取而代之的是魔尊虚影撕裂天空的画面,他的利爪撕开云层,将整个云顶宗笼罩在血色阴影中,地面开始出现蛛网状的裂痕,岩浆从裂缝中涌出。
希长下意识握住佩剑,却发现剑身变得透明虚幻,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中。
龙吟剑发出微弱的嗡鸣,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守阁人残魂长叹一声,化作无数光点没入壁画,最后的光芒中传来若有若无的叮嘱:\"记住,无论梦境与现实如何交错,云顶宗的传承始终在你们心中。\"
当最后一道磷火熄灭,甬道陷入彻底的黑暗。
希长感觉自己在无尽虚空中坠落,风声在耳边呼啸,像是师父的谆谆教诲,又像是小粉的银铃笑声,还混着战斗时的呐喊与兵器碰撞的铿锵。
再次睁开眼时,清晨的阳光正透过窗棂洒在脸上,檀木榻的纹路清晰可见,佩剑的剑柄还带着体温。
远处传来小粉催促早餐的喊声,带着特有的尾音上扬:\"再不起床包子就被小草吃光啦!\"
望轻调试冰弦的声音依旧断断续续,而小草的呼噜声依然震天响,惊飞了窗棂上驻足的翠鸟,那鸟儿扑棱棱的翅膀声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
希长摸向怀中的玉简,触手一片冰凉,昨夜的记忆却鲜活如昨。
推开房门的瞬间,清新晨风裹着灵植园的药香扑面而来,露珠在叶片上折射出七彩光芒。
小粉蹦跳着递来热腾腾的包子,指尖还沾着泥土,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栽种草药时的痕迹。
望轻倚着石桌挑眉看她,冰弦横放在膝头,琴弦上还凝着清晨的露水。
小草正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包子,腮帮子鼓得像小松鼠,嘴角还沾着菜渣。
希长咬下一口包子,感受着麦香在舌尖散开,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忽然笑了——或许现实与梦境本就无需分辨,只要身边人安好,云顶宗的未来便永远光明。
晨光为众人镀上金边,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与远处重新竖起的云纹大旗一同,在大地上勾勒出新的希望。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一片细小的磷火悄然闪烁了一下,随即消失在朝阳中。
希长的指尖在布满霉斑的羊皮卷上反复摩挲,烛火将\"青铜古钟镇压魔尊残魂\"的字迹照得忽明忽暗。
当他翻到卷尾时,一道裂痕中竟渗出暗红液体,在空白处晕染出模糊的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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