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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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重新开始自由落体的第七个时辰,古战场废墟中心升腾起一柱浑浊的水气烟尘。烟尘内部传出镜面剥落的脆响,当最后一缕水汽散尽,虚空中徐徐睁开一枚纯粹由液态光线构成的巨瞳。那巨瞳并无眼白瞳孔之分,澄澈水流内部旋转着无数星辰倒影与破碎界域,正是此前被空间裂痕抹除的“水滴”重临。它此刻的形态介于存在与虚无之间,磅礴水意收敛到极致,唯有无声弥漫的大乘威压昭示着神只本质。林墨玉盘膝坐于残骸顶端,周身空间涟漪如呼吸般起伏,看似虚弱却坚若磐石,指间捻着一缕从水链囚笼中剥离的法则残丝。
“空间切割……虚无封禁……”水流巨瞳深处荡漾出液态道音,每个音节都带起空间的轻微战栗,“汝以无厚入有间,确实得了‘利’之真髓。”林墨玉指尖的法则残丝突然碎裂,化作亿万空间微粒重组成一方微缩界域模型,其中星辰流转轨迹赫然与水瞳内投影一致:“大而无当反入窠臼。汝若将全部水意集中于方寸之地,林某的空间裂痕未必能沾其身。”水瞳核心突然凝聚出一滴浑圆水珠,其重量竟让周遭空间向下凹陷出肉眼可见的扭曲旋涡:“大而无当?”那滴重水瞬间坍缩成绝对致密的质点,又在下一秒无限膨胀为吞吸光线的黑洞,随即坍缩回原状——连续千次形态转换只在刹那完成,“水道载物也覆物,汝只见其‘形’不见其‘性’。”
林墨玉的瞳孔骤然分裂成十二万枚空间棱镜,每个镜面都反射出重水演化的某个瞬间。棱镜阵列自动拼接成莫比乌斯环状结构,将千次形态转换压缩成环状连续图景:“万物自有轨辙,尔等化境瞬息万变,无非是在既定法则轨迹中跳跃。”话音未落,空间棱镜竟开始自主推演重水第千零一次变形的可能路径,十二条虚幻的演化支流如同巨树分叉在虚空延伸。水滴核心传出沙沙的摩擦声,那是某种深埋大道的惊叹:“竟能解析时空因果链……汝这空间道已触摸虚境门槛。”悬浮半空的重水骤然炸散成雾,雾中浮现十二万枚大小完全一致的水分子,每颗水分子内部都倒映着林墨玉推演的分叉结局:“既见轨迹,可知变数在何方?”
战场废墟突然被无数透明水滴充斥。它们既不坠落也不蒸腾,如亿万枚悬浮水晶凝固在空间中。林墨玉左臂轻挥,所有悬浮水滴的表面荡漾起完全同步的涟漪。当涟漪触及中央的巨型水瞳时,水滴内部折射的画面开始缓慢偏移——某些水滴中映照的古战场呈现暮色四合,另一些却是晨曦微露,更有水滴内里星河移位、日月倒悬!“时间流速……”液态道音首次出现涟漪般的波动,“汝以空间褶皱为轴,扭曲了万物的熵?”林墨玉摊开手掌,一粒沙尘被空间波纹托起,围绕中央的巨型水瞳开始螺旋加速飞掠:“空间即时间的容器。”沙尘的轨迹逐渐模糊成光圈,其速度超越了时空阈值,竟然在移动过程中不断显现出磨损、风化、归尘的未来残影!
巨型水瞳彻底崩散成瀑布。水流在坠落途中自动编织成纵横交错的经纬线,将方圆万里笼罩在由液态光线构成的棋盘中:“水载万物,亦载光阴。”每格棋盘都呈现着古战场不同时间节点的样貌:左下角的棋盘格里恐龙巨兽在泥沼中厮杀;右上方定格着未来某日冰川覆盖遗迹的雪景;中央格正是此刻雨落枯骨的凄清。林墨玉空间道域铺展为无形镜面覆盖棋盘,所有时空景象投射到同一平面——史前巨兽的爪牙穿透未来冰层的虚影,现代雨丝斜斜穿过侏罗纪蕨类植物的茎叶,百万年时光在二维平面上流淌成混沌颜料。“混乱?”水之棋盘的经纬线突然溶解,亿万水滴化作针尖刺向镜面各处:“是交汇!”时空碎片在碰撞中迸发奇异光芒,某束光穿过镜面折射后落在枯萎骸骨上,那副枯骨竟生出新鲜的筋肉血脉!
林墨玉的空间棱镜瞬间聚焦于复苏骸骨。镜内光影飞速倒流,照见骨架复生的光路源头——是水滴与镜面碰撞时意外诞生的时空奇点!他猛然斩断空间镜面,复苏进程戛然而止,骸骨哗啦一声重新散落成灰白骨片。“创生终归虚妄?”液态道音裹挟着淡淡的遗憾。林墨玉指尖凝结空间晶尘,在骨灰上方勾勒出繁复星轨:“时空交点自有因果,强求创生如水中捞月。”星轨中央浮现水形漩涡,几缕骨灰被吸入旋涡深处重新排列组合,竟在半空拼接出完整的骸骨轮廓。“水中捞月?”水流巨瞳核心射出一缕清泉,精准穿过骸骨空洞的眼窝:“水月亦是天上月!”被泉水穿过的骸骨眼窝突然映出璀璨星河,星河深处某颗行星的海洋上方,正倒映着古战场这具悬浮枯骨的空洞眼眶——无限嵌套的倒影在虚实间构成永恒闭环!
林墨玉的道心剧震。他割开左腕,金红道血泼洒在时空嵌套环上。血液中蕴含的空间法则疯狂侵蚀水镜结构,嵌套环层层剥落崩解,最终显露出最初那具骸骨的真实形态——眼窝中的泉水已然枯竭,只余两点混沌色污迹。水滴重新汇聚成清瘦老者身影,踏浪悬停在林墨玉面前:“水中月可碎,揽月志不灭。”林墨玉腕间伤口被空间法则抚平,掌心托起从污迹中剥离的混沌结晶:“无水则无月,无空则无水。道本相依。”结晶内部旋转着微缩版的地火水风,它们在空间约束中相生相灭,再无主次之别。“善!”水滴老者的形体突然透明化,化作薄雾渗入空间屏障,与林墨玉的护体灵光完美交融,“汝破我囚水之势,我借汝空间证道。此战因果已了!”
古战场遗迹上空的云层旋开巨大孔洞,天光如熔金倾泻而下。林墨玉与水滴老者对坐在光柱中心,两人道域彻底消弭于无形。前者眼中空间星轨隐去,后者掌心水波不兴,唯有无声的道韵在雨后的清新里交融升腾。半截枯骨在天光中缓缓化作尘埃,其湮灭轨迹在空中留下淡金的永恒刻痕,成为这场超越法则之争的唯一证道碑文。
被吞噬的概念奇点在林墨玉新生的法则网络中坍缩成漩涡。漩涡中心没有光,而是流淌着无数破碎定义的暗色薄雾——那是“太虚意志”存在的最后余痕,此刻却成了滋养混沌网络的养料。雾霭在林墨玉的意识海重新凝聚时,已非坐标点或神秘存在,而是片不断重组解构的立体矛盾星图:某处旋臂是凝固燃烧的叠加态,另一处节点则悬浮着空与非空的莫比乌斯环。沙哑的道音直接回荡在新法则的构建间隙:“悖论吞噬者,汝这身新囚服可还合体?”林墨玉将意识投入星图某条破碎的定义弦,弦立刻分裂出十二万重时空悖论分支:“既见囚笼,何惧牢笼?汝的否定已被我炼作开锁钥匙。”星图中某组“存在”标记骤然坍缩成虚点,又在林墨玉的指尖重新伸展为承载混沌的实体长桥:“看,锁孔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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