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乌鹊南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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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地狱边缘徘徊后，发现唯一的希望灯塔竟还矗立时的彻底决堤！</p>

东方即白的手掌轻轻按在十五颤抖的后脑勺上，低沉的嗓音带着安抚和一丝歉疚：“不哭，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去查公主。”</p>

十五的手指带着迟疑和试探，小心翼翼地摸索到东方即白的脸颊。</p>

触手温热的肌肤让他彻底僵住了。</p>

温热的、真实的触感！</p>

这让他陷入巨大的混乱。</p>

——他分不清这究竟是死后世界出现的幻觉。</p>

还是……自己真的还活着？</p>

季辞（小狐狸）在一旁看得分明，吐槽道：‘这家伙真以为自己死了呢，哭成这样八成是以为你也死了，小白。’</p>

东方即白无言地伸手捏了捏她冰凉的鼻尖。</p>

“十五，听着。”东方即白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直接给出了最合理的解释，“你现在已经安全了，凤儿传了信号，我们找到了你们，如今你们得救了。”</p>

东方即白一句话就解释了十五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也带过了赵巧凤平安的原因。</p>

确认自己真的没有死，十五的情绪非但没有平复，反而爆发出更强烈的激动！</p>

他猛地抓紧东方即白的衣袖，颤抖的手指急切地、甚至有些慌乱地在对方坚实的手腕皮肤上用力划着几个字。</p>

“乌鹊南飞。”东方即白感受着指尖传递的信息，沉声念出。</p>

“唔！唔唔！”十五用力点头，身体挣扎着想表达更多。</p>

他急切地指向京城的方向，然后猛地指向自己的脸！</p>

东方即白脑中电光火石间闪过一个念头，他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无比：“军中有人冒充你的身份？！”</p>

“呃！呃呃！！”十五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拼命点头！就是这个意思！</p>

季辞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p>

原来如此！自己和凤儿完全猜错了方向！</p>

重点不是鸟飞，是人冒充！</p>

十五重重的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舌头，又比划出另一个男人，比划睡觉的姿势。</p>

东方即白再次稳稳按住十五激动的手，声音压得更低：“那个人和你是双生胎？”</p>

季辞（小狐狸）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嘴（如果狐狸能张得很大的话）。</p>

不是……大哥，你怎么看出来的？</p>

她刚还以为十五说他困了呢！</p>

结果人家说的是双胞胎啊！</p>

季辞摇了摇头，她开始深刻怀疑自己的理解能力了。</p>

十五又点头，随即又在东方即白的手心写字。</p>

“是他将你害成这样？”</p>

十五沉重地点了点头，随即整个人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p>

原本挺直的脊背佝偻下去，脸上只剩下灰败的绝望和死寂般的平静。</p>

仿佛完成了最重要的任务，他再无牵挂，只静待命运的终结。</p>

东方即白看着眼前几乎不成人形的少年，心中的怒火与怜悯交织。</p>

他放轻了声音，却带着血腥的意味：“我明白了。如果可能，我会留他一命……”</p>

这话像是许诺，也像最冷酷的判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