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老人与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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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得狠狠拜一拜？</p>

“可究竟是按照河伯的祭礼来办，还是按照山神的祭礼办？”</p>

“就不能一起祭吗？”</p>

“我们铜鞮也是漳水源流，山水一体，为什么不用一起祭祀？”</p>

“好，你这个主意好！”</p>

乡民们七嘴八舌的，定下来了祭祀的事。</p>

何博在旁收敛了气息，默默围观。</p>

虽然高兴于铜鞮这边，也传播起了自己的名声，而且当地并没有人祭的坏习惯，但何博不免觉得，这只是乡民们在找理由让自己欢乐。</p>

毕竟铜鞮富饶，</p>

在取乐上，当地人更加有想法。</p>

“不过只要能提供香火就好。”</p>

何博还要靠着香火，去加速进度条的刷新呢！</p>

……</p>

而在另一边，</p>

渔一家花费了些时间精力，终于在邺县安家落户。</p>

此时，</p>

魏国虽然已经进行了李悝变法，但还没有形成严格的户籍制度。</p>

何况三晋本为一体，国境领土，尚且纠缠不清，更不用说人了。</p>

渔的身份，只是平民，也不用上位的肉食者，花费太多心力，追究他的行踪。</p>

只是渔对于县令西门豹提出的“交束脩”一事，有些不解。</p>

“束脩是什么？”</p>

渔的眼神中，透出从未被知识污染过的纯洁。</p>

“是读书识字的学费。”</p>

西门豹端正的跪坐，体现出对知识的敬重。</p>

“可是我没有读书的想法，这束脩是要给我家小子交的吗？”</p>

渔恍然大悟，觉得河伯果然仁慈，不仅让自己有了个跟随贵人的工作，还能有送孩子上学的机会。</p>

“不是。”</p>

渔疑惑了，“那是……我妻？”</p>

西门豹摇了摇头。</p>

“我女？”</p>

西门豹继续摇头。</p>

渔于是震怒，“我家里人都没有读书的，为什么还要收束脩呢？”</p>

“你还有父亲啊。”西门豹指出。</p>

“我父亲已经死了。”渔露出悲伤的神色，撇过头去。</p>

“是死了，但没有完全死。”</p>

每天晚上都要入梦当老师的西门豹叹了口气，“你忘记，是谁将你送来邺县的吗？”</p>

“是河伯……”</p>

渔动了动自己的脑子，最后终于明白过来。</p>

“原来是这样！”</p>

孝顺的渔顿时向着西门豹叩拜起来，“您是我父亲的老师，还请受我的礼！”</p>

“至于束脩，我等会就去准备！”</p>

虽然搬家时带的东西不多，但渔打猎的本事，却是在哪里都能用上。</p>

邺县附近，也有一些山岭，足够让渔施展手脚。</p>

西门豹于是点了点头，又道，“如果你家里的子女，也有心上学，我也可以教导一二。”</p>

他也是平民出身，</p>

自然乐意帮扶一下，有上进心的其他平民。</p>

何况启发民智，也有利于治理，让才纳入魏国治下不久的邺地乡民，认同魏国的统治，将邺县的基础打牢，逼得赵国四方无路。</p>

国都都被魏国困住了，赵国还能再和魏国争雄吗？</p>

渔自然高兴。</p>

“嘻，我家也能有读书人了！”</p>

他回到家里，将县令的话说了，抱着自己的一双儿女笑道。</p>

他的妻缝补着衣物，看了看傻笑的渔，又看了看和亲爹一般无二的小儿，最后对家中最有灵气的女儿道，“若是去了县令家中，可不能胡闹。”</p>

“我知道的。”</p>

女儿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和母亲学着缝衣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