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6章 丞相的烦恼，国之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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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贾贱道，难登大雅之堂！国之谈判，岂能如市井买卖！”</p>

结果，就是这个“优先购买权”，让大夏在之后三年，用不到一半的市场价，秘密武装了三万重甲铁骑。</p>

在边境冲突中，将北寒打得节节败退。</p>

还有两年前的南方洪水。</p>

国库空虚，满朝文武束手无策，只能干看着灾情报上来。</p>

又是那个凤渊，给女帝出了个主意。</p>

“陛下，别跟百姓要钱，他们没钱。也别跟世家要，他们不给。你就说国难当头，皇室愿变卖内库珍藏的前朝孤品字画，价高者得，所得银两，全数用于赈灾。谁买，谁就是忠君爱国的表率，陛下亲赐墨宝‘爱国名门’。”</p>

文体仁当场拍案而起，怒斥：“荒唐！将皇室颜面置于地上践踏！此乃取死之道！”</p>

结果，几件谁也说不清真假的“古董”，被几个最大的世家抢破了头。</p>

筹来的银子，比大夏一年税收都多！</p>

那些世家得了“爱国”的美名，还得了陛下的墨宝，一个个感激涕零。</p>

那些被他痛斥为“歪门邪道”、“不尊礼法”的手段。</p>

事后看来，却招招致命，精准得可怕。</p>

他总能从所有人想不到的角度，找到破局的办法。</p>

简单，粗暴，却有效到让人心底发寒。</p>

“若……若那个凤渊还在……”</p>

文体仁抚着胡须，下意识地把这句话说了出来。</p>

“今日这困局，他或许……真有办法……”</p>

话一出口，他自己先是一愣。</p>

随即，自嘲地摇了摇头。</p>

自己真是老糊涂了。</p>

怎么会把希望寄托在那个皇室最大的污点，一个只懂投机取巧的废物赘婿身上。</p>

他将这个荒谬的念头甩出脑海，重新拿起奏章。</p>

他没有发现，书房角落里，一个正在擦拭博古架的年轻家仆，听到这句话时，身体僵硬了一瞬。</p>

那家仆低下头，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呆板木讷的模样。</p>

……</p>

冷宫。</p>

这里比皇宫任何一个地方都更安静，也更阴冷。</p>

老太监福安弓着身子，快步穿过庭院，推开了一间屋子的门。</p>

“殿下。”</p>

屋内的摇椅上，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年轻男人正躺着，双目紧闭。</p>

正是凤渊。</p>

“殿下，金銮殿的事，还有丞相府那边的消息，都传回来了。”</p>

福安的声音压得很低，将朝堂上的交锋，以及文体仁在书房的低语，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p>

他本以为，听到文相的“怀念”，殿下至少会有些反应。</p>

可凤渊躺在摇椅上，一动不动。</p>

朝堂的风云，丞相的困境，女帝的烦恼……</p>

这一切，对他来说，就像秋日的落叶，引不起他半点兴致。</p>

福安看着他毫无波动的侧脸，心里又急又失望。</p>

“殿下！文相他已经松口了，这是您重回朝堂的天赐良机啊！只要您……”</p>

“皇家书库的位置，问清楚了？”</p>

凤渊睁开眼，平静地打断了他。</p>

福安愣住，话题转得太快，他一时没反应过来。</p>

“啊……清楚了，回殿下，就在紫宸殿东侧，那里是禁地，有三千禁军轮值把守。最关键的是，书库外围，有阵法宗师司空玄布下的‘九曲迷踪阵’。”</p>

福安咽了口唾沫，补充道：“听说那司空玄，号称‘阵法第一人’，性情古怪，痴迷阵道，连陛下的面子都不给。他布下的阵，活人进去，就没见出来的。”</p>

“司空玄？”</p>

凤渊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p>

那不是对权力的渴望，也不是对旧情的眷恋。</p>

而是一种……看到了新奇玩具的，纯粹的兴趣。</p>

“知道了。”</p>

他嘴角逸出一声轻笑，重新闭上眼睛，摆了摆手。</p>

“退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