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Chapter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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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岛眼睛亮得简直像看见偶像，甚至双手合十抱在一起，对着我说：“昏暗一点是因为有什么特别的活动吗？”</p>

那倒没有，只是因为和歌曲氛围比较相似而已。我故作神秘，说到时候就知道了。</p>

中间我回过合唱教室一次，反响特别好，并不完美的青涩嗓音此起彼伏，可是没有人在意歌曲是否动听，只是恣意挥霍着青春。我拿着假玻璃杯给自己倒一杯汽水，想着要是能喝酒就好了。</p>

临近中午，大家短暂休息了一下，游客也都因为要吃午饭所以出门找小吃店之类的班级去了。我则是和平山班长待在教室里啃盒饭。</p>

“你看起来挺高兴的呢。”</p>

听见她这样说我反而一愣，然后承认：“……确实。”</p>

平山班长不知为何居然满脸慈爱，笑眯眯的表情让我汗毛倒立。</p>

“能高兴就好。你平时在班上总是一副忧郁的表情，所以我忍不住在意你，以为你对我们是不是有什么意见。”平山班长感慨地说，我却表情破功，差点呛到自己。</p>

“什么叫忧郁的表情……”</p>

“我知道高山你和之前那个班处的不是很好，不过作为我们班的班长，我还是觉得我们人都挺好的。”</p>

“今天看见你好像第一次融入集体，就好像看见孩子长大的妈妈一样，非常感动。”平山班长浮夸地抬手，假装擦眼泪。</p>

我哭笑不得，却不得不承认她是对的。我确实出乎意料地开心，虽然我并没有改变自己的性格迎合别人或者强迫自己去社交，可是班集体带来的亲切感确实是让我体会到从未体会过的温度，有点暖洋洋。</p>

就像平山班长的手掌传来的温度一样，发烫。</p>

所以下午四点来临时，我内心无比宁静，什么都不需要去想，自己只需要上台，然后唱自己喜欢的歌。</p>

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教室里光线昏暗，管理灯光的同学控制方向，把星星般的光点撒在我的面孔上。裴果帆和堀川汐梨分别在我的两侧，低头调试乐器。</p>

我能看见很多熟悉的人，似乎都是一股脑这时候有空，聚集在下面。及川和岩泉并排站在前场，及川还尽职尽业举起摄像机。黑川和小岛则是在靠后的位置，窃窃私语着，不过我怀疑如此嘈杂的环境她们真的能听见彼此吗。平山班长最夸张，她和一溜班干部举着应援物拼命挥舞。我甚至看见绪方前辈和她的朋友站在靠后的位置。</p>

前奏响起，四下逐渐安静，裴果帆拨动吉他，我开口：“请欣赏这首歌，《cityofBlindingLights》。”</p>

“The摸reyouseethelessyouknow，Thelessyoufindoutasyougo……（你看到的越多知道的就越少，随着成长你发现的东西就越少……）”</p>

与上午一样，这首歌不好唱，我发挥谈不上完美，只是我也顾不上其他。</p>

“neonheartdaygloeyes，acitylitbyfireflies……（霓虹灯心，白光灯眼，整个城市被萤火虫点亮……）”</p>

副歌部分我是和裴果帆与堀川汐梨一起吼出来的，而且台下居然有人听过这首歌，也和我们一起吼。</p>

“ohyoulooksobeautifultonight！（噢，今晚你看起来是如此的美丽！）”</p>

“Inthecityofblindinglights……（在灯火眩目的城市中……）”</p>

炫目的灯光让我睁不开眼，眼前模糊不清，只是忍不住笑起来，然后伸手将杂乱的刘海拨开。我双腿仿佛踩在空中，飘忽不定，耳边满是嘈杂又细碎的人声。虽然根本没喝酒，却像是醉了，我眯起眼，看不清台下，由此也错过了台下很多人的表情与反应。</p>

事后小岛对我说，她从没见过如此感动人心的表演，也没见过如此契合歌词的场景出现。</p>

“你美得让我想哭。”</p>

我失笑，只当她是被气氛冲昏头脑，给我加上无数滤镜。</p>

在第一天结束我留下帮忙整理残局时，绪方前辈却走近我，向我搭话。她缓缓靠在旁边的吧台上，说：“你看起来表情好很多。”</p>

我不知道她这句是指的是什么，所以没有回应，只是站起身，面对着绪方前辈。</p>

她却话音一转：“我已经向教练推举你为下任队长了。”</p>

随即绪方前辈笑起来：“能够胜任吗？”</p>

如果是一个月之前的我只会皱起眉头，用沉默来表达抗拒吧，但现在我的想要试试看。</p>

“当然，感谢队长的信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