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说不出口的‘对不起’ 第71章：魔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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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价值换算失败。</p>

以上情绪均不属于‘复仇’KPI考核范畴，请宿主端正态度，诛心为上。</p>

冰冷的机械音响起，带着一种审判般的漠然。</p>

顾剑辰嘴角扯出一丝讥诮。</p>

一个复仇者，对自己的目标，产生了守护之心。</p>

真是天大的笑话。</p>

“你把我变成了怪物。”</p>

他继续自语，像是在质问沉睡的她，又像是在拷问自己的道心。</p>

“一个靠你的痛苦活着的怪物。”</p>

“可为什么……最后，是你来保护我这个怪物？”</p>

思过崖下，她撞向光幕的决绝。</p>

怀中，她满身是血的颤抖。</p>

那一句“对不起”，是她的天塌地陷，也是他复仇的至高点。</p>

系统那逆天的奖励提示，此刻在他脑中，再也激不起半分波澜。</p>

他满脑子，都是她当时那双破碎的眼。</p>

原来最顶级的资粮，品尝过后，是灼心的剧痛。</p>

这场戏，他赢了。</p>

赢得了整个舞台。</p>

可舞台之上，只剩下他，和这个被他亲手推下深渊的……师尊。</p>

他握着她的手，将脸颊轻轻贴了上去。</p>

刺骨的冰冷，他却像是濒死的幼兽，贪婪地汲取着这唯一的联系。</p>

“醒过来，谢清寒。”</p>

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祈求。</p>

“你欠我的，还没还完。”</p>

“我还没看够……你为我失控的样子。”</p>

“快点醒过来，继续我们的游戏。”</p>

……</p>

他不知道。</p>

在他流露出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脆弱时，大殿深处，一根雕龙玉柱的阴影之后，一道身影，与黑暗融为一体。</p>

她站在那里，仿佛已站了万古。</p>

气息全无，因果不沾。</p>

她看到了顾剑辰关上殿门后的崩塌，看到了他燃烧道基的虚弱，更看到了他坐在床边，流露出的那种混杂着悔恨、依赖与占有的复杂眼神。</p>

那不是复仇者。</p>

更像一个迷路的孩子，找到了家，却发现家早已是一片废墟。</p>

黑影中，一双眸子，无悲无喜。</p>

她只是看着，像一个最忠实的记录者。</p>

许久。</p>

黑影抬起手，掌心一缕微光流转，与冰床上谢清寒的道韵，产生了一丝共鸣。</p>

她在确认。</p>

确认宗主的神魂，只是陷入了最深层次的自我封印，并未走向寂灭。</p>

确认之后，她没有现身。</p>

她的任务，不是审判，只是观察。</p>

观察这颗最重要的棋子，在脱离棋手掌控后，将要走向何方。</p>

清寒宫，再次陷入死寂。</p>

只有顾剑辰带着祈求的呢喃，在空旷中回响。</p>

“醒过来……好不好？”</p>

而那片最深的黑暗里，一道无声的法旨，已通过某种不可言说的联系，悄然传出。</p>

#昆仑变局，棋子失控，静观其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