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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勇白眼差点翻到后脑勺去，没好气：“王鸥，方子业今年才三十二，三十二，三十二。”</p>
“他工作没几年，你还要怎么样？”</p>
“你想他进去啊？”</p>
王鸥开玩笑道：“外科首富，都还租房子住，看来的确是我们太奢侈了！”</p>
方子业一笑：“王老师，我算什么外科首富，真正的首富永远只能是贺老师，别人可是企业家，每年进账几千万跟玩儿似的。”</p>
“走吧，老板给回复了，包厢准备好了。”</p>
“师父，王老师，你们可以先点菜，乔飞，菜单发给你了，你记好发给我……”</p>
乔飞马上点头，开始服侍两位“老板”。</p>
……</p>
到了吃饭的地方，才停好车，方子业的手机就响了起来。</p>
来自胡青元，方子业笑道：“青元，吃饭了没？你打电话真合适！~”</p>
“师父，不吃饭了吧，我和宋毅师兄在这边，有点别样的发现。”</p>
“我们发现，脊髓的电位，在下肢活动的时候，有波动，可以被测出来。”</p>
方子业笑容和脚步都僵在了半途。</p>
“你说啥？现在？”</p>
“对，就是刚刚啊，师父，您快过来一趟吧，我们已经给聂明贤老师，廖镓老师他们打电话了。”</p>
“揭翰师叔和袁老师我们也打电话了……”胡青元说。</p>
“怎么了？”邓勇看着方子业的脸色不太对，不过这种不太对似乎不是坏事！</p>
方子业偏头，解释：“胡青元打电话给我说，他和宋毅在体表检测到了下肢活动时脊髓内的电位。”</p>
方子业说话间，呼吸都开始凌乱和急促起来：“师父…饭让老板打包吧。”</p>
邓勇听了，马上转身走了进去，大声喊道：“老板，楼上‘东湖’包厢里面的菜品，照这样的样式做十份出来，然后送到我给你发的地址。”</p>
“配送费另算，米饭多打包一些。”</p>
“能干么？”</p>
前台点单的是服务员，听了有点懵圈。</p>
十桌并不算特别大的单子，可如果是配送费另算的话，好像也是小单了。</p>
“老板，我们这里一般只堂食。”</p>
“您都来了…要不直接就餐，您还有朋友的话，也可以让他们一起来啊。”前台说。</p>
“你就说能不能干？”邓勇现在是消费者，你不愿意干我去找别家，就是这么简单。</p>
方子业的话虽然只有一句，但里面的内容可不简单，这种事情，是值得整个大团队通宵一个星期去等结果的事情。</p>
它的意义就是有这么牛！</p>
“不能干我走，不说我也走。”邓勇催促。</p>
“我给老板请示一下吧。”前台匆匆拿起了电话。</p>
方子业那边正好挂断了电话：“王教授，您要不先回去？我们到时候给您汇报实验结果？”</p>
王鸥没好气回道：“子业你这是没把我当个人看啊？”</p>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能回去吗？我回去了能睡得着吗？”</p>
“邓勇大哥，走了走了，打包不了把钱给她就是了。”</p>
“哪里不能点个饭吃了？”王鸥催促着。</p>
莫说是一顿饭了，现在有人让王鸥给一万块钱出去，他皱一下眼皮他王字可以倒着写。</p>
邓勇正在扫码：“多少钱。”</p>
“老板，我老板说可以。”</p>
“您先说地址吧，我们配送过来之后，您再结账，不过要交一千块钱的订金。”</p>
“我扫你五千，多退少补。”邓勇扫码就出门了，几秒钟后店里面就响起了收款五千元的提示音。</p>
可这时候，邓勇已经小跑着上了车。</p>
并且，邓勇和王鸥二人已经开始摇人了。</p>
方子业认真开车，一路上接到了袁威宏他们的电话，方子业都是统一回复的：“师父，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我在赶过去的路上。”</p>
“王院长，我也不清楚，我在赶过去……”</p>
……</p>
方子业等人赶到宋毅和胡青元二人常驻的实验区时，来人已经不少了。</p>
常驻这里的梅瑸副教授正在和二人交谈。</p>
“这到底是体表神经的电信号还是脊髓内部的？能确定么？”梅瑸问。</p>
“暂时还不能，但应该不是体表神经的电信号波动。”</p>
“梅教授，您看之前的检测结果，脊柱背后的皮下神经波动，不至于有这么高的幅度。”</p>
“哪怕是下肢的神经电位也没有这么高，这应该是比股神经这样的四肢大神经更高的电位信号。”</p>
“在这个解剖区域，受到的心电干扰也没有这么强。”</p>
“而且，这种电流信号是扳机式的，属于是可控调节的。”宋毅解释着。</p>
“根据神经电信号与功能的对应性，我们可以怀疑这就是脊髓内的电通路信号……”</p>
“当然，还要进一步的排查。”</p>
“这次是我和方子业两个人探讨的，自皮下脂肪层以下放置针刺电极搜集的电信号。”</p>
“我们还在四肢的皮下放置了这样的针刺电极，但在隔壁的操作间……”</p>
方子业把课题丢给了宋毅和胡青元二人，但并不是不管了，自然还是在交流和沟通的！</p>
现在的通讯非常发达，宋毅有什么问题，方子业都会及时回复。</p>
“走，先去隔壁看看。”</p>
“方教授，你们先核查一下这些既往的电信号，我和宋毅先去隔壁看看。”</p>
方子业闻言点头：“梅教授，你记得让宋毅和胡青元他们过一会儿过来吃饭。”</p>
“饭还是要吃的。”</p>
“你们还没吃饭啊？”梅瑸问。</p>
“本来是想去吃的，可五点半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东西，我们就没心情去吃了。”</p>
“这个检测是三点四十五分出来的，但我们测试的数据太多，所以五点半才搜集到！”</p>
广测样就是这样，数据产出的时间和被发现的时间是不即时的。</p>
但只有这样，才能够产出更多的数据，找到最合适的参数。</p>
哪怕是初次搜集电信号，因为探测的深度不同，角度不同，电信号的反应也不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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