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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没有那么多万一，就算是万一没效果，至少我们也努力了，你我也心安。”</p>
“现在邓教授并没有说手术后的结果特别糟糕，那就至少证明，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没特别变化。”</p>
“可万一有了效果，那可好了。”</p>
“但是有句话我得和您说清楚，我绝对不是因为嫌弃您麻烦，才想着去赌一赌的，只是真的想让你好好的。”</p>
“很多时候看着您发呆，我感觉也心疼的。”</p>
“您累了这么多年，现在你儿子好不容易事业好了一些，您却？”青年的声音低沉着解释。</p>
老人看了看儿子，纠结了一会儿后，才缓缓地点了点头。</p>
邓勇道：“不着急，就算是不纠结，现在也住不了院，我看一下啊？”</p>
“现在预约住院，都得到年后了。”</p>
“你们啊，如果要住院的话，先开个住院证，然后踏踏实实回去过年…着急不来的…”</p>
“过年之后？现在农历几月份？”青年愕然。</p>
“六月十二，应该是十二，我们来汉市的时候是六月初八。”老人记得清楚农历。</p>
“怎么要这么久？邓教授。”青年有点蛋疼。</p>
“来约手术的人多啊，你去外面看看。”</p>
“来我们这里看诊的脊髓损伤患者，除了方教授坐门诊那天，其他时候也有人来，每天不说二十个住院病人，也有十个。”</p>
“从五月份开始到现在，我们至少开出去了七八百张住院证出去。”</p>
“开住院证容易治疗难，每天最多做三台，顶了天就是四台。”</p>
“你算嘛，八百多人就需要两百多天，目前除了方教授外，其他团队都解决不了……”</p>
“方教授一天不能多做几台么？”青年碎碎念。</p>
邓勇道：“做手术又不是去菜市场买菜，有钱就多买点，没钱就少买点。”</p>
“手术质量是都做不好看的话，哪怕是天才，漏了就漏了。”</p>
“你分不出来这么多心思的。”邓勇还在对方子业进行心理建设与教学，给方子业重新厘清一遍作为导师的思维模式。</p>
方子业如今要忙的事情一大堆，如果方子业愿意的话，天天可以出去开会，邮箱里的各种学术会议邀请，各个药企、器械商的会议邀请数不胜数。</p>
若方子业再想出去飞刀的话，二十四小时不睡不眠，也应付不过来。</p>
实际上的情况是，方子业连本院的一些会议都割舍了！</p>
门诊、病房查房、手术、实验室，就可以把方子业的所有时间填满。</p>
行政、招聘、上级领导发来的任务，带学生、教学这些事情，都只能抽出来时间去“应付”！</p>
一个人的时间和精力是有限的，所以只能‘分心’，再也做不到像学生时代那样，只要专心致志地做一件事。</p>
“等他们来了，我再抽时间慢慢去了解吧。”</p>
“说起来，我的那三个博士今年一个都没提前过来，可能要等到九月份开学吧。”</p>
“还都挺傲娇的。”方子业好笑道。</p>
他当年，可是硕士一毕业后，就马上开始了工作。</p>
“那也未必是傲娇，可能是方大教授你现在的位次太高，他们怕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机会休假了，所以大考大玩嘛？”</p>
“也能理解，硕士毕业后的暑假，将会是他们人生中的最后一个长假期，自开学之后，他们也就成了真正的牛马。”</p>
“虽然说起来不太好听，可本质上，就是这么回事。”</p>
“只要是在工作，无非就是这么个事儿。”</p>
方子业笑道：“师父…那也要做自己想做的牛马。”</p>
“我先过去王鸥教授那边道个谢，等会儿和您一起出去喝点。”</p>
“好！~”邓勇点头，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右手的手指在办公桌上一点一点，相当地放松。</p>
方子业是他学生啊！~</p>
方子业前脚才刚出门，接到了一个电话，把手机放在耳边后，马上退了回来：“师父，饭吃不了了。”</p>
“天罗来电话了。”</p>
（本卷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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