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疯狂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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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诺之所以去脊柱外科，是与金宏洲一起‘连坐’后的避险。</p>

脊柱外科没有太多要处理的急诊。</p>

“诺爷，过去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不必总是纠结和牵连。”</p>

“其实会一些脊柱外科的技术，对于处理神经方面也大有裨益的。”方子业笑着安慰。</p>

李诺摇头：“子业，你说的是参与了更高端的脊柱外科手术，我去脊柱外科这些时间，也就是搞了些单摘。”</p>

“其他的比如说神经根切开减压，压根就不敢做。”</p>

“我也是撑不住了，觉得自己前期积累的大方向不在脊柱外科，还是不忍心丢了学了这么多年的创伤外科，这才回来的。”</p>

“子业，我的意思是，专一点好。”</p>

“特别是对于我们这种资质不是很好的人，千万不要贪多，贪多一定嚼不烂，最后只会成不消化的积食状态……”李诺说着自己的肺腑之言。</p>

方子业很难与李诺彻底共情，可也知道现在李诺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p>

还没来得及回话，方子业发现抽烟的唐僿回来了：“唐老师。”</p>

“子业，你和李诺准备干嘛去啊？”</p>

“有空一起出去吃点么？这都周五了，犒劳自己一下……”唐僿初来乍到，非常玲珑地努力让自己融入团队。</p>

其实最好的就是带着方子业和李诺出去下个海，形成男人感情铁律之一，可唐僿也知道方子业不会去，也就不这么提了。</p>

“可以啊，我没问题！”李诺立刻举手。</p>

方子业也没拒绝：“先说好，今天不喝酒啊…我等会儿还有一堆事情呢。”</p>

唐僿似笑非笑道：“方主任啊，你都是主任了，那么一堆学生在那里，你该让他们写材料跑材料的要用起来啊！”</p>

“不要总是把什么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你又没让他们只跑路，不算是压榨的。”</p>

一行人往楼下走去，商量着该怎么压榨学生的“劳动力”！</p>

方子业坦然点头：“该用的还是要用，但他们几个都没有经验，目前的任务还是开展不了的。”</p>

“还得在积累积累，写标书的事情可大意不得。”</p>

“我去年就没有中标，这要是再不中的话，被医院清盘了怎么办？”</p>

中南医院虽然没有明面上说有科研任务，但如果一个医生很久都拿不到科研标书的话，是可能会被谈话的！</p>

“你去年没中标，不是被送了个大标么？”</p>

“哪个面上课题比得上你那个课题的含金量？”</p>

“别人是写标书申请来的，你的课题是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主动送上门的。”</p>

唐僿打听着：“子业，你今年如果要再申请课题的话，至少也是优青甚至杰青了吧？”</p>

“按照规定，副高能同时参与和主持的课题也就两个。”</p>

“差不多吧，努努力，争取能够跟上师父的脚步。”方子业点头，把自己的老师拉了出来。</p>

“哈哈，你小子…刘煌龙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唐僿这会儿是羡慕了。</p>

袁威宏拿到了优青，也是方子业推动的，现在方子业自己也可能再拿一个优青，甚至直接一步到位到杰青。</p>

好家伙，刘煌龙以后在任何一个层面都压不住方子业了。</p>

这么一比，中南医院的骨科，对刘煌龙而言，也就是手外科没有掣肘了。</p>

放眼整个骨科，他还是个‘弟弟’！</p>

方子业却看了看唐僿，嘴角莞尔道：“唐老师，你如何不猜测，我和刘老师能一起合作，是我们各自的幸运呢？”</p>

“刘老师近几年的产出可不算单薄啊！！”</p>

果不其然，方子业的话，刺激到了唐僿。</p>

与人相处，要么就是没有目的的吹牛，要么就是有目的的画饼。</p>

你如果只是看到刘煌龙当了个‘弟弟’，没有看到刘煌龙自己身上加起来的底蕴，那你就输了呀，唐僿老师！</p>

唐僿很快反应过来，笑脸的褶皱挤得更深，往方子业方向靠了靠：“欸，方教授，你觉得我怎么样？”</p>

“看起来，至少比他要帅吧，我觉得啊，李诺跟着我们真是拉低了我们团队的颜值……”</p>

李诺当场破了防，不过马上，李诺便双手抱着胸，以居高临下的语气道：“唐僿大哥，我建议你重新组织一下语言，给我道歉！~”</p>

“不然的话？呵呵……”李诺的威胁之意更浓。</p>

方子业看笑话：“唐老师，你今天出门也是没看黄历了，往哪边走撞哪边的墙……”</p>

不得不承认的是唐僿也比较帅，很具备‘渣男’的潜质，可他要说李诺臭，还真找错了人。</p>

李诺是谁啊？</p>

人送骨科第二‘软饭男’！</p>

本来是第一的，可刘煌龙来了，他就变成了第二。</p>

李诺的老丈人家里，论起综合影响力，可丝毫不比刘煌龙的老丈人差，只是‘职称’没那么高，名号没这么拿得出手而已。</p>

李诺为什么去了脊柱外科就可以升职，除了自己的本事和努力外，还是有点其他门道的！</p>

唐僿‘操了’一声，面壁思过去了……</p>

周五临近周末，所以动物试验室里的人都来得稍微晚一点，至少不是所有人都会在下班之后第一时间赶来。</p>

不过，关键的人物其实就是方子业和廖镓。</p>

两人到场后，也就没等其他的老同志了，便已经开始了今日份的‘试验’。</p>

吩咐人正式去准备后，廖镓道：“子业，你这不厚道啊，去吃烤肉竟然不叫我。”</p>

“我TM下午都是吃的KFC快餐！”</p>

方子业说：“我哪里知道你会在动物试验室里待着，我以为你去陪王思姐了。”</p>

“那我还好打扰啊？你都给我发信息了！”</p>

方子业拿出手机，给出了聊天记录作为证据。</p>

廖镓道：“别提了，她现在在疯狂的写标书，想要入职就给她领导放个大的镇龙石。”</p>

“我们本来都约好了，但我又被赶出来了啦。”</p>

“可惜我没办法直接申请面上之类的课题，不然的话，我好歹也得给你扔几块镇龙石。”</p>

廖镓的表情有些愤愤不平。</p>

他之所以被赶出来，当然是在家里游手好闲了。</p>

虽然说廖镓的科研能力不错，但他擅长的方向与王思相差甚远，还不如不给建议，避免打扰了王思的思路。</p>

方子业道：“扔啊？我接着，我一定会带着廖哥你的好点子步步高升，并将其发扬光大的。”</p>

“让你做一个伟岸、片叶不沾身的幕后的男人！”</p>

廖镓破防道：“操！”</p>

“那还不是幕后，我TM都幕后快到墓里面了，还幕后。”</p>

“唉，不过还是一步一步来吧。”廖镓又叹了一口气。</p>

“万一。”</p>

廖镓的眼神亮了起来：“不，不是万一！”</p>

“只要这个课题结束之后，我们放下的炸弹就不仅仅局限于国内了！”</p>

“真的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p>

“这样的幕后，哪怕只是个打杂的，也都值得。”</p>

廖镓非常清楚这个课题的含金量。</p>

方子业还没来得及回话，就看到王兴欢脸色略阴郁地走了过来。</p>

“王院长！~”</p>

“王老师。”廖镓和方子业立刻断了话题，纷纷叫了一下人。</p>

王兴欢听到二人的声音，脸色稍稍缓和：“廖教授，方教授，你们来这么早啊？”</p>

“我还以为我会是第一个到的。”王兴欢也是不怕奔波，从本院区这么早就赶到了。</p>

王兴欢的担子可不轻，既是病区主任，还是院长，还要参加和组织各种会议，这时候能到场，证明他把之前的时间都挤成了麻花。</p>

“王老师，我们距离近嘛。”方子业客气道。</p>

王兴欢看了一眼廖镓，主动道：“廖教授，方便让我和子业单独说几句话么？”</p>

廖镓会意道：“我正好要去搞咖啡，王院长你们要不要来一杯？”</p>

“谢谢了。”王兴欢应下来了，只是为了打发廖镓离开。</p>

方子业的笑容逐渐僵硬后收敛，而后表情变得严肃：“王老师，是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事情么？”</p>

“对！~”</p>

“我刚刚接到通知，好像是津市那边的一个团队，正在投递申请书，想要调动你去一个相对比较重要的课题。”</p>

“目前，这个程序已经在走了。”</p>

“中日友好医院的那个团队说，给你发了邮件，你没有予以回复。”王兴欢道。</p>

方子业闻言一惊：“不会啊，我没有收到过这个邮件啊？他们会不会发错邮箱了？”</p>

不过，方子业马上又问道：“这种课题借调不应该直接和我联系么？怎么还能直接跨过我借调了？”</p>

“具体为什么暂时还不清楚。”</p>

“只是有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发生，我也听到了这个消息！”</p>

王兴欢欲言又止后，又叹了一口气：“其实不仅是中日友好医院在施加压力，我们省内的很多团队，都在给我们施加压力。”</p>

“应该是我们在做课题的风声往外不小心漏了，现在有人想要延缓我们的课题进度，或者就是来直接摘桃子！”</p>

“真TM不要脸！”</p>

方子业一听，就明白了。</p>

上次的骨肿瘤联合微型循环仪的课题，是方子业联系了业内的人之后，然后谷元东老院士等人直接叫来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的人过来作认定。</p>

就把课题直接钉死在了中南医院里。</p>

这一次，方子业没有这么做，没有去做主动的学术报告。</p>

而这么重要的课题，肯定不能从方子业的手里抢走，但是有团队想要抢走中南医院的通讯单位。</p>

而且，他们甚至知道，如果中南医院的团队离开了方子业，课题就没办法正常运转了，所以现在就是以借调的形式，把方子业抽离，然后再想办法让方子业把治疗和课题都进行下去……</p>

一种世界级的全新病种治疗首创地，会给医院里带来的好处，不言而喻！</p>

整个华国，能有这种超高水平荣誉的，屈指可数！</p>

“方教授，你打算怎么办？”王兴欢问。</p>

方子业听完王兴欢的解释后，反倒是舒了一口气：“王院长，我觉得不用管他们，我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p>

“这种借调手续是没用的！”</p>

方子业的档案，一般等级的教学医院是调不动的，而且自主权大部分都掌握在方子业的手里。</p>

王兴欢解释道：“方教授，也不能大意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你可以依托于军区疗养院。”</p>

“可万一，京都那边也出手了呢？”王兴欢给了一个更坏的局面。</p>

听到这话，方子业的眉头瞬间紧皱起来。</p>

不止有恩市一个疗养院，也不止鄂省有军区疗养院。</p>

如果真如王兴欢所说的这样，那方子业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p>

王兴欢见方子业不说话，继续道：“子业，上一次的功能重建术，京都的那些人没有吃到最优福利，后面变得困难重重！~”</p>

“这一次和上一次是完全不同的。”</p>

“人格功能重建和脊髓损伤后的功能重建，是会让人疯狂，甚至失去理智的！”</p>

“所以，他们肯定会提前布局优先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