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章 亲自造访的廖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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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坐下，才吃了两口面，方子业的手机再次闪了起来，方子业打开一看。</p>

发现是协和医院的裘老教授给自己发来的信息。</p>

看过后，方子业的内心一凛。</p>

眯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短期没机会就没机会吧，那一步我也不是非走不可。”</p>

方子业的声音并不算小，胡青元听得真切：“师父，什么是您都没机会的？不可能吧？”</p>

“那可多了。”</p>

“说的是院士提名，我现在的资历还太浅，如今提名都不够格。”方子业说。</p>

裘正华老教授有建议过给自己‘院士提名’，毕竟方子业目前的科研产出已经够了最低线，只是名额有限，方子业的积累也不算碾压众生态。</p>

还有一些年纪比方子业更大的教授们在前。</p>

其实啊，综合比起来，方子业的科研积累与他们都相当甚至略胜，可略胜无法胜过论资排辈，只有全胜才行。</p>

胡青元瞬间语塞：“这样啊，那也不急的师父。”</p>

胡青元根本没听懂方子业表达的意思，不过方子业也不愿意把内容说透。</p>

要是自己被一些人格外不喜，那么要走那一步还真没什么机会，哪怕是有恩市疗养院的帮扶也没机会的。</p>

但是，能不能评上院士，方子业根本不在意。</p>

倒是，知道了这一点后，方子业反而可以更加心安理得地去走那一步了。</p>

……</p>

“廖院长，您怎么还亲自来了？”方子业吃完面后，有小护士敲开了住院总办公室的门，偷偷告诉方子业廖家园院长来病区视察了。</p>

方子业赶紧出门来迎接。</p>

廖家园背着手，是一个人来的。</p>

尖下巴依旧醒目，沙哑的声音浑厚：“方教授，我是顺路路过，就正好过来看看。”</p>

廖家园是血液内科的教授，再顺路也顺不到外科楼。</p>

可方子业不想戳破这一点，方子业就开始官方进行汇报：“谢谢廖院长关心，我们科室啊，目前分成了……”</p>

廖家园挥手打断：“害，方教授，我都说了，我是一个人顺路过来看看，不是医务科巡检，你搞这么正式干嘛？”</p>

“现在还有点时间，方教授方便带我去办公室么？”</p>

方子业应声点头，便撂下护士长黄晓薇等人单独把廖家园带进了主任办公室。</p>

也不知道是胡青元还是自己的其他学生提前就烧好了开水，进门便可以直接泡茶。</p>

“廖院长找我是有事吩咐么？”方子业问。</p>

廖家园摇头又点头：“方教授，的确是有事情，不过还要方教授您自己斟酌。”</p>

“两类事。”</p>

“一类是，我接到了领导的电话，意思是让我来问问方教授您愿不愿意申请一下市级课题。”</p>

“市里面很愿意给方教授您拨下来一些经费用于科研，你懂的。”</p>

方子业当然懂。</p>

这种经费的下拨，你没能力就是去求别人也不给，但你的名气大，产出能力高，那么给你拨款经费就是他们的政绩。</p>

反过来，顶级的教授甚至会被‘求着’给你钱。</p>

方子业说：“廖院长，我现在没工夫分心去申请市级课题啊，我要申请的课题，他们也资助不起。”</p>

“小课题我做了也觉得没意思，我学生现在都不乐意申请市级课题了，直接对标的都是省级课题。”</p>

廖家园点头，并未觉得方子业托大：“我也懂方教授您的意思，所以我就只是回问问你的意思。”</p>

“这第二件事嘛，就是我们新院区这边的大外科主任，目前还没定下来，方教授有没有兴趣？”</p>

“以您的能力……”</p>

方子业再度拒绝：“不不不，廖院长，我搞不来行政的。”</p>

“比我管理能力强的教授多得是，廖院长您还是另请高明吧。”</p>

一个病区主任，就已经有了方子业所想的自由度，他可不希望挂个外科大主任的名号，到时候天天被逼着去开会。</p>

多浪费时间啊。</p>

大外科主任可以认定大力发展的方向，却不能左右专科的内部发展方向。</p>

也就是说，哪怕是其他大外科主任不想大力发展骨科，方子业也可以自己寻求力量发展。</p>

“想来方教授是真不乐意了，那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p>

“不过方教授，我的态度还是表达得很明确的，您是我觉得最合适的人选！”廖家园说。</p>

方子业笑道：“廖院长，您的心意我明白的，不过合适不合适，还是我自己最清楚。”</p>

廖家园就是来拉拢人心的嘛，方子业知道这种手段！</p>

不过，方子业也明白，如果自己真的想上，那也是实至名归，方子业是有这样的能力的。</p>

可方子业不愿意浪费那个时间和精力。</p>

“那好吧，方教授，我今天来特意找你，就是为了这两件事，得到你明确回复后，我也好答复了。”廖家园站起来回道。</p>

“廖院长，喝口茶再走啊。”方子业邀请。</p>

“等会儿也要查房，病区里也有一堆事情，茶这次就不喝了。”</p>

“方教授，您先忙你的……”廖家园往门口出了去。</p>

送廖家园出了病区后，黄晓薇才问道：“方主任，廖院长找您什么事儿？是好事吧？”</p>

方子业点头：“算是好事，但我没答应，也就算不上特别好的事情了。”</p>

“护士长，走吧，去交班了。”</p>

“曾老师，早啊……”方子业看到了曾多勤，马上招呼了一声。</p>

曾多勤看到方子业后，目光一闪：“子业，你终于回来了，我且得清闲了。”</p>

“这几天，我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唉……”曾多勤摇头。</p>

其他人想找方子业来看病的找不到方子业，就找了曾多勤这个代主任。</p>

方子业休假的时候，病人也着急啊。</p>

“曾老师，辛苦您了！”方子业与曾多勤并行。</p>

“也谈不上辛苦，只是目前看来，还是子业你回来了才能稳得住局面。”</p>

“子业你还是很优秀的，这影响力和名气都是杠杠的！”曾多勤对方子业竖起了大拇指，由衷佩服。</p>

如果说，之前方子业还在病区里时，有很多人慕名而来，曾多勤只能观赏而无法体会的话。</p>

这二十多天，曾多勤是真的体会到了方子业的能量。</p>

给他打电话咨询方子业什么时候回来的人，是他以前想求见都没有机会的。</p>

现在却在客客气气地给方子业打电话，曾多勤都很难想，方子业是如何做到与这些人周旋而面不改色的。</p>

难道不怕？</p>

或者是，方子业的一部分东西，让他们都觉得可怕？</p>

究其原因，可能还是因为方子业从疗养院都混出来了，所以才见多识广。</p>

一般的关系和身份，根本无法左右方子业的决心。</p>

“对了，小方，你在脊髓损伤课题之后，有没有下一个课题的思路？”曾多勤问道。</p>

“有，最近刚好定下来了，去搞一搞仿制药，看看能不能把仿制药搞成正品。”方子业回得随意。</p>

曾多勤的表情一僵，双脚打了拐，差点摔了一跤，扶住了桌子才避免真倒下去。</p>

方子业赶紧来扶……</p>

方子业下看，曾多勤抬头，四目相对，无声的情绪开始交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