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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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p>

暂且不提一旁正在思考人生的某位“不明生物”。</p>

要说莫娜如果有问题想询问林枫，为什么不在刚刚交谈的时候顺便问出来，而是要单独找过来。</p>

那就不得不提某位“普通学者”给她的强烈震撼感了，</p>

不同于外界那些依靠话术的骗子，莫娜继承的的占星术师实际上是一种利用自身学识追寻「真理」的职业，</p>

而因为水镜占卜与命之座的关联性，她对于“命运”的感知也远比常人要敏感的多。</p>

——一般来说，与一个人相关联的存在越多，他身边的命运漩涡也就越庞大，</p>

虽然这样的个体一举一动影响巨大，但也会如同被蛛网缠绕的飞虫一般更难以逃脱命运的束缚。</p>

可如果说那位旅行者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明明被缠绕，却能够不受影响从无数蛛网之中安然离开的不可思议之人。</p>

那么眼前这位简直就像是命运系统之中的某个质量无比庞大的黑洞，想要不注意从旁边绕过去都不行，</p>

他从来不需要脱离命运，相反，其自身的质量甚至引起了整个命运系统的倾斜，就如同大半个世界的命运都流向了他的手中一般。</p>

因此，只是因为在自我介绍之后往那边看了一下，这种前所未有的命运波动就让莫娜陷入了某种类似于眩晕的状态之中，</p>

所以她才会在刚才的谈话之中显得十分沉默。</p>

至于现在</p>

因为一不小心在这种状态下与对方进行了对视，</p>

即便莫娜意识到大事不妙之后想要移开视线，但就如同是以人之身触及了绝不可触及的上位存在，</p>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须弥那些因为追逐神明而陷入疯狂之中的学者一样，理智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p>

呜.我不就是因为刚刚一直在发呆了，所以想过来为不礼貌的行为道个歉，</p>

顺便问问有什么多出来的跑腿任务能做吗？为什么不小心对视了一眼就变成现在这样了.</p>

感觉自己这趟真的倒霉到家了，莫娜仅存的些许理智之中满是绝望。</p>

“唉，你们这些占星术师在璃月港里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实在不行找一个墨镜戴上也可以”</p>

清楚须弥的那些学者撇一眼禁忌知识都会陷入疯狂，看个散兵也会变成狂热信徒，</p>

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成分的林枫，觉得自己对于这些占星术师恐怕相当不友好。</p>

——抛开更深层次的东西不谈，如今的自己身上不仅有着融合的深渊力量和阿佩普那边截下来的禁忌知识，还有两个还未彻底安定下来的古龙大权.</p>

这些东西对于平常人来说可能难以察觉，但偏偏莫娜这倒霉孩子好像莫名其妙的处于一种接近于冥想的高灵感状态，</p>

扔到某些世界观里，那就是团灭发动机中的团灭发动机，会被队友群殴的那种。</p>

一边吐槽一边帮面前的莫娜稳定精神状态，</p>

觉得自己也没那么“不可名状”的林枫，也很好奇眼前的少女究竟是看到了些什么不该看的，竟然连理智都维持不住了。</p>

“.”</p>

“.状态如何？有没有清醒一些？”</p>

“唔”</p>

“先别急着睁开眼睛，把这副眼镜先戴上，</p>

即便思维恢复了正常，但你现在仍旧处于一种容易观察到超出理解事物的状态，</p>

所以我建议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只要外出，最好都佩戴上防护措施.”</p>

“.”</p>

耳边的声音有些模糊，莫娜感觉自己的意识如同在无边的黑暗深渊里一直下沉，</p>

在那先前的一瞬间里，她感觉自己就如同一颗被黑暗星体捕获的陨石，</p>

仅仅只是因为接近了某种「质量」千倍万倍于自己的存在，就毫无反抗之力的被牵引至望不见尽头的虚空之中，</p>

这样的发现不仅带来了精神上的直接压迫，甚至也打破了她们这一脉一直奉行的「力量对比真理而言不值一提」的认知。</p>

——在先前的占卜过程里，莫娜也并非没有观察过拥有强大力量的存在。</p>

但对于占星术师而言，拥有力量固然是好事，但与至高至伟的「理」相比，「武力」实在是渺小的概念。</p>

根据自己一脉传承下来的典籍，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亦受世界运行之理约束，而她们占星术师的毕生目的便是寻求隐藏于宏远星空之中的世界终极真理。</p>

因此，即便此前获得了被世人当作神眷象征的「神之眼」，她对这种东西也并不是很在意。</p>

但这一刻，因为见证到了某种无法想象的存在，她一直以来奉行的理念竟然出现了动摇。</p>

——面对这种力量强大到仿佛随时可以倾覆世界的存在，即便是世界运行之理又真的能够束缚到对方分毫吗？</p>

如果个体仅凭意志便可以编制规则、修订真理，那么对比真理而言，极致的力量或许才是更「真实」的存在。</p>

越思考越通透，越思考越清醒，就当莫娜觉得此刻的自己无比透彻，马上就要触碰到超越凡人之境时，</p>

伴随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一个强而有力的脑瓜崩直接打断了这种难得的“顿悟”。</p>

“——哎呦，谁在打我？！”</p>

“——我明明马上就要接近世界的终极了！”</p>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某位差点就要和“疯学者”坐一桌的天才占星少女，怒气冲冲的寻找起了打断自己接近真理的罪魁祸首。</p>

“.三、二、一，闭眼，深呼吸，</p>

想想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想想你的名字和过往的经历.”</p>

明明满心的气愤与不甘，</p>

但莫娜听见这段话之后，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的服从了对方的指令，</p>

甚至于在这一刻，脑海之中根本就没有拒绝这样的选项。</p>

“.姓名？.目的？”</p>

“.”</p>

！！！</p>

突然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p>

重新闭上眼睛、平整心态，在帮助下终于回忆起自己的姓名和来这里目的的莫娜，</p>

想到历代那些被记录在册当做反面教材的前辈，她才十分惊恐的意识到自己刚才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彻大悟”“理解一切”的表现，</p>

而是处于离偏执与疯狂只有一线之隔、堪称极端危险的状态之中！</p>

片刻之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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