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工作完成，离开地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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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完成，离开地脉

工作完成，离开地脉</p>

采樵谷北侧，璃月的地脉之中。</p>

已经在这里忙活了有一阵子的林枫，</p>

当收到虚空系统的提示之后，也有所预料的暂时从工作上移开了注意力。</p>

——自从上次看到小黄毛正在和「公子」交战后，</p>

他在对小黄毛那种挖个遗迹、都能跟执行官打起来的事件触发体质大加赞叹的同时，</p>

其实也发现了后方那位于屏障保护之下的黄金鳞片。</p>

估测着荧和派蒙也差不多到了该提交任务的时间点，</p>

果不其然，这一刻就收到了任务完成的提示。</p>

熟练地在系统之中进行登记，</p>

林枫暂且利用力量在地脉之中隔离出一片纯净的空间，</p>

然后才将任务物品从临时存储地中调出，拿在了手中细细端详。</p>

“.呵，这东西的效果或许远超之前的预期啊。”</p>

“.虽然我觉得若陀当初会有人类祭祀这件事并不怎么奇怪，</p>

但小黄毛的运气着实是有些逆天了。”</p>

“——还是说，这是献祭了公子之后带来的好运.”</p>

倒也不怪林枫如此感慨，</p>

纯粹是因为这块鳞片之中蕴含的记忆与愿望远远超乎想象，</p>

最开始，</p>

林枫和钟离只是打算找一找若陀曾赐给锻造家族、用来当做素材的鳞甲，</p>

但没想到，</p>

小黄毛竟然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直接翻出来了，当年供奉若陀龙王的那一批归离原子民的祭祀用品。</p>

——即便是在千百年之后的现在，他也依旧能够感觉到这其中所残留的庞大力量，</p>

虽然和最初的目标有所偏差，</p>

但这种曾经印象深刻的记忆，绝对是面对失忆患者的最佳良药。</p>

“.嗯..让我想想，该给她什么奖励才好.”</p>

“这员工的绩效超出预期，我也不能小气了不是.”</p>

想了半天，</p>

原本不觉得小黄毛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带回来任务物品的林枫，</p>

一时间发现自己还真的有点头疼。</p>

——既要是能够配得上这东西位格的奖励，同时还得让现在的小黄毛能够用得上，</p>

不至于拿出来之后，一不小心就连友军也一块给扬了</p>

稍微花了一点时间之后，</p>

林枫感受到身边地脉之中，那依旧在汹涌奔腾的记忆，</p>

他果断的选择了暂时搁置问题，等自己离开地脉这种环境后再进行思考：</p>

——自己的工作已经马上就要完成，关于若陀流散在地脉之中的记忆已经差不多回收完了，</p>

奖励的事情没那么着急，</p>

先给小黄毛发个问卷，让她自己填一会儿，看看她到底想要什么吧</p>

“.说起来，这种事情交给我来做是真的专业对口啊，</p>

老爷子找人干活的水平看来也不在我之下”</p>

感受到自己用草元素大权，在地脉中探知到的那些高亮目标，</p>

林枫在完成最后一部分收取行动的同时，也不禁感慨道。</p>

至于原因，其实也十分简单：</p>

——那就是，在提瓦特之上，所有的知识和记忆都是有着元素反应的。</p>

虽然不知道这玩意儿究竟是谁在判断，</p>

但越是高价值的知识与记忆，草元素的反应也就越强烈，</p>

这也是草之神被称为智慧之神的重要原因之一，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出错。</p>

——这种隐藏的机制，在须弥那边甚至被许多人用来判断罐装知识的价值，</p>

某种意义上，算得上是璃月这边「赌石」文化的须弥特色版本。</p>

因此，</p>

对于如今已经拥有草之大权、甚至称得上半个龙族的林枫来说，</p>

在地脉之中感知一位强魔神水平的‘同族’记忆，</p>

甚至比在沙滩上捡高亮显示的贝壳，还要简单上许多。</p>

只是</p>

“——磨损这玩意儿对若陀下手是真狠啊……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p>

看着自己手中被聚集到一起、甚至跟一个草元素小太阳一般的逸散记忆，</p>

林枫都不知道若陀本体那边除了一个空壳，究竟还能剩下多少情感和理智了。</p>

而在收集记忆如此简单的情况下，</p>

林枫之所以还在地脉里泡了不短的时间，</p>

自然是因为他希望总结出‘磨损’这东西，究竟是以怎样的方式作用在若陀身上，又与帝君那边有什么不同。</p>

最终，在当下这个快要完成的阶段，</p>

他也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p>

——那就是被‘遗忘’表象掩盖的「凋亡」。</p>

不同于钟离那边，</p>

“磨损”的作用方式，是通过一次次悲剧和电车难题之中的无力感侵蚀当事人的意志，</p>

最终使原本守护者的人性消磨殆尽、只留存一具长存不朽、无情死板的冰冷机械。</p>

若陀这边因为自身性质的特殊，他的磨损其实会直接导向近乎永恒的灭亡。</p>

——最开始遗忘的或许只是记忆，</p>

但紧接着就会丢失自身的情感，然后就连思考与判断的能力，都会慢慢的如同岩石风化一般被消磨殆尽。</p>

而最终丢失的，将会是支撑个体存在与行动的最基本要素——本能。</p>

在这样的情况下，</p>

若陀千百年之前为什么会陷入疯狂，对于林枫而言也就十分容易理解了。</p>

——那是掩饰在愤怒之下、自己在一步步消失的深沉恐惧，</p>

是一种岩石面对雨水和风沙侵袭、只能看着自己一点点化为泥土、却没有任何反抗手段的绝望。</p>

“.啧，这东西的运作机制出乎意料的智能啊。”</p>

在感慨中，完成了最后一点记忆收集的林枫，</p>

感受着手中这些记忆里蕴含的信息，</p>

对于若陀与钟离之间为何会发生那一场战斗、</p>

以及如果任凭磨损流程走下去，二者又会面临怎样的选择也都有了大概的认知：</p>

——对于寿命近乎无穷无尽、即便是死亡，也会继续诞生继承者的岩之龙，</p>

磨损会让若陀彻底遗忘世界、也会让这个世界彻底遗忘一切关于若陀的历史，</p>

或许现在璃月人除去传说之外、竟然没有任何关于若陀的明确记载，就是磨损影响下的结果。</p>

而按照原本剧情那样的流程，</p>

若陀和钟离接下来的命运，大概会像被洪水裹挟的小船一般，无可奈何的走向注定的结局：</p>

——假使时间继续向后推进，</p>

已经彻底失去理智、只剩余些许破坏本能的若陀终有一日还会重返地面之上，</p>

再也没有善性制约的岩之龙，或许会彻底摧毁仙人与神明渐渐远去的璃月。</p>

而假如钟离不选择对这个问题视而不见，</p>

最终决定对封印之中的老朋友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p>

那在他做出这个决定的同时，</p>

老爷子应该也就彻底「磨损」，不再是曾经的那个自己了。</p>